,那就是余烬的身边,众人以听余烬指点两句为这辈子努力的方向和目标,可流萤却是他公认的小徒弟,会耐心地指导他,点拨他,这样的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求来的。
所以流萤势必有他的个人魅力在,否则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名正言顺成为余烬的徒弟呢。
云祈碍于流萤在旁边,以及此刻的环境不适合跟余烬探讨昨晚的事,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下自己的大腿,羞愧得鼻头都红了。
“跟你说话呢,”子务提醒他:“想什么呢?”
云祈戴上耳麦说:“没有。”
房间里的语音频道果然在讨论他,跟他对过线的芽芽尤其来劲,一直在问云祈的身份,还要撬墙角,当着一群人的面,云祈听了几声。
“来么奶盖?Typhoon的福利不比KRO差的,你来我可以让位给你。”
“而且咱们这儿不比你们那儿一水的糙汉子,咱们这儿美女特别多,不信你问问子务。”
“来了保管你有眼福的。”
云祈说:“谢谢,不用了。”
芽芽听出了些不对劲:“怎么感觉声音蛮熟悉的?”
他的队友说:“熟悉什么?”
芽芽说:“好像在哪儿听过。”
子务掏出打火机,叼了支烟在嘴里,打字说道:人家以前在SK混的。
他不喜欢戴耳麦,压他的发型。
纤长的手指戳几个字也快,子务打完字看见对面的人来劲了,开始打探云祈的底细,世界大乱后子务就不管了,烟刚点着,就听一声冷淡地警告:“滚出去抽。”
子务忙抬眼看过去,余烬头也没抬地就发现了他在搞什么,子务笑了声站起来说:“忘了,马上出去。”
云祈看他抬起屁股,离开座位走人了。
他转头看向余烬,流萤已经离开了,子务一走,他的旁边就没人了,云祈问:“你刚刚……什么意思?”
余烬说:“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这几天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你见了我我见了你都不打招呼,比谁都陌生,云祈自知自己站不住脚,但这个问题折磨着他,他必须得厚脸皮地去跟余烬搭腔。
“你记得多少?”云祈低声解释,或者说是掩饰:“昨天晚上你喝大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出于队友的关心……”
余烬不买账:“然后呢?”
云祈的手在桌子底下收紧:“什么然后?”
余烬说:“然后就没有了吗?”
云祈试探:“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他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然后他应该怎么说?你亲了我还是我亲了你?我们抱在一块,不分彼此,电闪雷鸣都挡不住你我的狂热?
羞不羞耻。
要不要脸。
余烬没有草率糊弄过去,明明白白地再强调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我刚刚说了,我喝酒从不断片,所以在我醒着的时候该记得的都会记得,除非我睡得很沉,那就没办法了。”
云祈紧张:“那……你昨天是醒着还是睡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蠢,他迫切希望余烬是断片睡着的,这样的反应就是没什么余烬也要怀疑有什么了,可云祈才没心思管,他只要准确的答案。
这时,余烬站了起来,俯身,压在云祈的耳畔,“你说呢。”
他走了,说完这句话,挑起云祈不安的神经后,走出了训练室。
“还来吗?”长漱问:“瑞瑞?”
替补瑞瑞抬头一看:“子务哥呢?”
长漱说:“他出去抽烟了,你来顶一把。”
瑞瑞绕过椅子,到长漱和云祈中间坐下。
弋阳说:“瑞瑞你打不过七渡别给我丢脸啊,在塔下清兵。”
“看不起谁呢。”
“看不起你啊,送了一血我唯你是问。”
云祈心不在焉地加入了第二局。
他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了。
余烬没有再回来,云祈漫不经心地打着,跟他对线的芽芽察觉他没上一把打得凶了,打字问是不是换人了,云祈看见了,没搭理,倒是长漱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云祈说:“没。”
第二把之后,云祈就退出了,子务回来了,看见云祈站起身,问他:“干什么去?”
云祈只对酒客说:“哥,你来打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酒客答应了。
云祈出了训练室,走廊里老巡正在打电话,抬头发现了人,把手机压了下去:“有事?”
云祈问:“余队呢?”
老巡手指了指里面的直播间。
云祈寻了过去,老巡在他身后紧紧盯着。
云祈来到直播间的门前,房门没有关紧,透出说话的声音,敲门会打扰到别人,云祈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犹豫了片刻,直接推开了房门。
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电脑前的替补,他正大声地坐在电脑前讲话,嘴里说着国际赛相关的事情,一边做着游戏直播一边跟粉丝们闲聊,专注地没发现推门而入的人。
这间直播间很大,可以分为两个房间,主播坐着的位置背景墙很干净,没有任何杂物,收音等直播设备围着他,那一方天地完全属于直播的人。而在房门这一侧摆放着沙发和长桌,桌子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围着桌子坐的三个人正在说话,是余烬和两个隔壁的老大,云祈见过。
他推门进来,顿时吸引了三人的目光,余烬漫不经心地打量过去,几人正在聊天,云祈出现的不巧。
云祈以为直播间只有余烬,没想到还有别人,他扶着房门,看着余烬说:“我待会过来。”
没等余烬说话,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位就说了:“有什么要避着的,不认识我们了?”
云祈礼貌地叫了声:“绒哥,明哥。”
卢绒摆手说:“进来,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
云祈去看余烬,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云祈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卢绒招呼他坐下。
福正明不掩喜欢地看着云祈,那种长辈对小生肯定的眼神说是溺爱也不为过:“生得是真俊,干干净净眉清目秀的。”
云祈不知道怎么应这一声,对福正明笑笑,局促地抓着手底下的沙发垫。
“跟你们余队说国际赛的事情呢,”卢绒没把云祈当外人,在隔壁的时候就跟云祈有交集了,也不是生人,“正好,你来了,我问问你,这段日子怎么样?跟酒客比了吗?感觉自己能不能上下个月的大赛?”
“比了,”云祈在旁边坐下,他瘦小,单人沙发也只占了一半,此刻神情拘谨,像被班主任问话的学生,“能不能上是上面的决定,我还不知道。”
“那你跟酒客单挑的结果呢?要是赢了他就是能上的。”
“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