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很多事情都耽误了,找你那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快被SK逼疯了,如果左右都很糟糕,他宁愿是被余烬羞辱,也不想被郎献骚扰。
他做的那个决定至今都没有后悔,甚至应该再提前一些,如果知道余烬心里有他,他该早些向他求助。
云祈在副驾驶低着头,仅仅是这几句话,余烬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抬手安慰地揉了揉云祈的脑袋:“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今后不会了,不管有谁阻止,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是我对不起你……”
余烬安慰道:“不提这些了,都过去了,这些事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发生了就发生了,别再去想了,我们现在走到了一起,对吗?”
“对,”云祈抱紧了塔塔,收拾了情绪,“也许妈妈还是不高兴吧,可希望她能原谅我,我没有你……真的过不好。”
余烬捉住云祈的手,紧紧握住,把那温柔的力量从手心里传递,应道:“我也是一样。”
事情说开了以后,云祈觉得好受了很多,这一路的气氛沉闷,他跟余烬说了这些年家里的变故。
从妈妈去世后,说到了后来父亲再娶的事情,说到他现在的家庭,因为他不是继母的亲生孩子,所以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继母不会阻止,父亲则因为看见了他当年的状态不忍心再阻止,现在他们终于没有了任何的阻碍,时间推平了一切。
在这三年中,但凡云祈或余烬的有一点的变心,都不可能再续上这段缘。
所以这是热烈爱情的胜利,不是谁的坚持有用,没有感情,三年是如何都挺不过去的。
谁也不愿意将就,谁也没心思认识别的人,云祈之于余烬就像雕刻在戒指里圈的英文字母,热烈,隐秘,无人知晓,经久不衰。
打开车窗,风往车厢里灌,余烬开着车,心神飘到三年前的那个燥热的夏季。
“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他成绩那么好,他的未来很好的,他会考一个很好的大学,认识一个漂亮的姑娘,生儿育女,穷了几辈子的命在他这一代会改的,他很聪明,从小就听话,你别毁了他。”
“你们这些男生的想法我不理解,但我看着你不像是普通人,家里不错吧?别影响他,你想玩新鲜地去找别人,放过云祈,我就他一个孩子,我所有的指望都在他身上了,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要让我这么大年纪还受这种折磨。”
“他只是被管得严了,所以你一勾他他就跑了,他打从出生就没这么疯过,打游戏,交男朋友,传出去了我跟他爸的老脸往哪儿搁?”
“孩子,你没有云祈不会受任何影响,云祈没有你才能过得更好,你真的想看着他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将来被人指着脊梁骨吗?”
那天的病房很冷,燥热的夏季一点不让人觉得温暖,冷得余烬的眼神都没有任何的温度,病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地恳求着他。
余烬对着那些话说了一句:“我喜欢他。”
女人的咳嗽厉害了,似乎是对这句话的讽刺。
“我喜欢云祈,”余烬重复了一声,在病弱的女人上不来气之前,又道:“但我会放了他。”
女人抓着被子看病房里少年的身影,没有少年的朝气,死气沉沉的。
“我祝他一辈子顺风顺水,找到自己的正路。”少年嗓音暗哑地说:“也祝福您早日康复。”
他走出了病房。
时隔三年后,余烬再去回想那个下午,内心又完全是另一种景象。
抵达基地后,车子停在车库。
四周黑漆漆的,关了车灯什么都看不见,窗户敞开着,余烬的双手留在方向盘上,不知在看什么。
云祈抱着塔塔,解开了安全带,正要推车门,却发现推不动,他扭动看向余烬:“怎么了?”
余烬扭头看车门:“急着回去吗?”
云祈摇头:“不急,有事吗?”
余烬抬起手,云祈迟疑地将手递过去,余烬说:“先把猫放下。”
“哦。”云祈将塔塔放在了副驾驶,余烬将他牵了过去,他身量虽不如余烬那么高,可两个人挤在一个位置上也是伸不开腿,余烬让他正面坐在自己身上,云祈扶着他的肩头说:“……不行。”
“又不是没坐过。”余烬把他牵了过去。
车厢里太挤了,云祈低着头,坐在余烬的腿上,耳后一抹云霞,偷偷地蔓延。
余烬将人扣在怀里,什么也不做,他就抬着头抵着云祈的下巴,摸他的发丝和脖颈,眼神幽暗。
“我妈给的?”余烬问。
云祈顿时反应过来,抬起手腕,点头说:“嗯。”
余烬说:“她倒是会哄媳妇呢。”
云祈鼓气腮帮子,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我要摘下来吗?”
“为什么要摘下来?”
云祈迟疑:“这个……是女士的。”
余烬盯着他的眼睛:“谁能看得出来?”
镯子上没有任何的雕饰,乍一看不太能分辨出男士女士,只是男士很少戴镯子。
云祈也只是问问,余烬要他摘他就摘了,不让的话戴着也无妨,虽然很少戴首饰,但戴着也无伤大雅。
余烬揉他的脖颈,轻轻地,温柔的,掌心滚烫,不多时拨了拨云祈耳边的头发,问:“想我吗?”
云祈觉得余烬有些缠人,可能是刚刚复合,他很高兴吧,云祈自己又何尝不是?点头说:“想。”
余烬继续问:“这三年都在想吗?”
云祈目光放在余烬的眼角:“嗯。”
余烬追根究底:“每天?”
云祈一直认为自己才该是那个主动的人啊,现在又完全反过来了,连表白都是余烬先开始的,而且余烬这样缠绵的神色,好像一点不介意当年被甩的遭遇,云祈摸不着头脑,可余烬都这么放得下身段了,他也不会再扭捏什么:“每天,每晚。”
余烬露出满意的笑容:“现在没有人阻止你我了,今后没有甩我的条件了。”
云祈声音低迷:“不……不会了。”
余烬将人按在肩上,偏着头,唇瓣贴着云祈的耳朵。
“没给我表白呢。”
云祈说:“还要吗?”
“为什么不要?”余烬说:“说吧,我今晚想做个好梦。”
云祈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他的手悄悄爬上余烬的肩膀:“那我说了。”
余烬道:“听着呢。”
云祈跪在余烬的双腿两侧,轻轻呼出一口气,扶着余烬的肩膀,睫毛蹭着余烬的脸颊,轻声说:“余烬哥哥,我喜欢你,三年来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每说一句,就能感受到余烬的嚣张,越来越危险,刺激着他也跟着湿了眼角。
云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