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目睹了一下,知道气场不对劲,抬眸道:“你跟子务还有恩怨吗?”
云祈低声说:“没有。”
长漱笑了声:“你过来一下。”
云祈走了过去,长漱的电脑屏上是一档综艺节目,他喝着茶看着节目,瞄了一眼云祈,推了推融融的椅子:“先坐。”
云祈犹豫着坐了下来。
长漱问:“你知道子务怎么进来的吗?”
云祈显得没什么兴致:“不知道。”
长漱揭露答案:“跟你一样,烬哥买进来的。”
云祈第一回听说。
长漱道:“子务这个人吧,性情本来就有点问题,他刚来的时候很孤僻,性子特不好,没法相处的那种,他家庭条件挺好的,但是父母感情不好,经常吵架,他爸和他妈一起出轨,两方就是名存实亡,各玩各的,两年前他刚来的时候在基地做试训生就跟许多人牵扯不清,弄得很难看,上面要跟他解除合约,但烬哥没同意,子务在遇到烬哥之前就一直是那种随便无所谓的态度,现在也有点,但收敛了很多,是烬哥一步步引导过来的,花了不少的心思,现在是属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性情略好了一些。”
“好吗?”
长漱笑说:“大多数时候挺好的,我只知道他有时候情绪挺不稳定的,这种原生家庭有问题的什么情况都有,要是你跟他真有什么冲突,别太放在心上,都一个队伍的,慢慢地就好了。”
云祈垂下睫毛。
长漱说:“我跟你说这些啊,就是希望你能包容性强一些,时间久了你就懂了,子务人挺好的,只要你别管他的私生活,他基本上就是完美的。”
“他完不完美的不重要,我也没有想跟他针锋相对,”云祈听了子务的事,对这个人有了几分解,“就是有时候听他说话蛮气人的,他命令我,我又不是他的仆人。”
“大少爷吗,跟弋阳一挂的,偶尔还会带着点少爷的脾性,”长漱说:“熟透了就好了,你看他对我们就没这样过。”
那看来自己还得努力了?
凭什么,他又不欠子务什么。
云祈虽然不是子务那种大富大贵的出身,但家庭也一直挺小康的,他干嘛要忍受被别人命令?他又不是来当奴隶的,日常的时候还要捧着少爷们心情。
“而且他长那一副相貌,”长漱叹息中又羡慕,“十个人见了九个人稀罕的,他还不得有点优越?”
话是这么说没错,云祈也明白了长漱的良苦用心,看来战队这些人都挺害怕队内不和谐呢,也挺好的,云祈应承了下来:“我知道了,那我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这就对了。”长漱抬抬下巴,“来,一起看集综艺。”
看完综艺之后,已经到了夜里九点。
云祈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室,那时候他听见直播间还有动静,走廊的灯就没有关,他来到直播间门口,听到了什么大赛不大赛的,直播间的房门也没关,他正想看看里头是谁在直播,推开门只看到一点蓝色的光,那主播踩着椅子,飞快地点击着鼠标键盘,看不清脸,应该是替补瑞瑞?他不确定。
正这时,耳后突然传来痒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云祈被人从后头抱住,一回头就瞧见余烬那张脸,迅速拉上房门,吓得差点腿软。
余烬捞着他:“碰瓷呢?”
云祈左右看看,走廊里没别人,灯是开着的,一片明亮,他匆匆低下头,有些恼:“会被看到了……”
“看过了,没人。”
余烬牵住他的手腕,推开隔壁的直播间,把人丢进去,反锁了门。
开了灯,云祈才看清余烬的脸,隔壁的声音完全听不见,直播间的隔音是顶好的,他不用太收着嗓音说话:“你报备完了?”
余烬坐在沙发上,敞开双臂,一副疲惫的模样:“报备完了,总部那边没问题,后面的事都是老巡的了,我应该能空闲下来。”
云祈走过来,满脸关心:“报备了一天,好辛苦。”
余烬抬起手示意:“你要不要给我点奖励?”
云祈扭头说:“什么啊……”
余烬牵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在腿上,云祈背靠着他坐下,视线飘忽不定,余烬压在他的肩膀上说:“什么都行。”
他抬起云祈的手,摸他腕上的镯子。
云祈扭头看着他,余烬的侧颜是迷人的,鼻梁高挺,颧骨线条明晰,散碎的头发盖在眼角,疲惫中又有着特别的气质,云祈忍不住上手撩了撩他的发丝,看着那张正对着自己,近距离下更让人燥热的脸。
“你长得真好看。”云祈指尖都带着暧昧,轻轻从余烬的额头上擦过。
“吹捧我?”余烬目不转睛地凝视云祈的眼睛,那里面有着探索不完的宝藏。
云祈说:“不是吹捧,是真心觉得……余队长得好帅啊。”
余烬的手背顺着云祈的脸从上往下,滑到下巴,神色戏弄:“今天又听了什么关于我的悲惨故事,过来哄我高兴了?”
“听了,”云祈说:“但不是你的。”
余烬逗猫似的揉着云祈的下唇:“说来听听。”
云祈毫不隐瞒,把长漱那里听来的故事向余烬转述求证:“就说了些子务的事情,大家都好用心地替你守护战队内的和谐呢,叫我不要跟子务计较,多一些包容性之类的。”
“子务又惹你了?”
“没有,”云祈说:“他今天就是叫我陪他去染头发,我没答应,弋阳的姐姐过来了,他带着她去了。”
余烬神色认真,眼神突然就不对了,问了句:“子务喜欢你吗?”
云祈完全没准备,茫然地回应:“啊?应该不是吧。”
云祈没感觉到子务对他有什么绵绵的情意,至少不抵他跟余烬这样的,互相看一眼都带电。
余烬却越发认真地沉思,片刻后质问:“那他为什么不找别人?”
灯光不暧昧,指尖的动作暧昧。
“他说的是想修补一下我们的关系,”云祈说:“可能他也觉得我们不应该针锋相对了。”
“是这样更好,”余烬说:“要不我可得冲他来一刀了。”
云祈打趣:“余队不是喜欢自残吗?”
余烬的手指插进云祈的发丝里,捏了一把,贴着云祈的脖颈说:“自残不起了,太他妈疼了。”
云祈笑了一声。
余烬把住他的腰,将人转了过来,云祈也很配合,正面坐在余烬的腿上,他的双膝扣着沙发,被余烬抱着腰,自己则低着头看下面。
余烬问:“想我吗?”
他总是喜欢问这个问题,从前是,现在也是,哪怕只有一天而已。
云祈从前不藏,现在也不藏,点了点头,水漉漉的眼眸半抬不抬,颇有风情。
他就是会把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