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破摔的意味了:“你都知道我是个少爷了,我嘴碎点怎么了?我家里有钱不就行了,以后多的是女孩往我这儿凑。”
“给你根高枝你真就能上天了?”长漱抬抬下巴,“你身边坐着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少爷呢。”
弋阳扭头看了眼子务:“子务?”
子务丢开一个虾:“我不跟你争,你是少爷。”
“哎。”弋阳看着子务摘了手套,走了出去,转头问长漱,“他家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
“不清楚。”
长漱感慨道:“人家父母是做珠宝生意的,做的是全球的时尚品牌,生意都通到法国去了。”
“那他家不得很有钱啊?”
“你看子务像没钱的人吗?”
“确实不像,”弋阳嘀咕道:“反正我刚进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他很不普通,那会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主要是脸,脸是有点牛逼的我承认,没想到身世还这么好,不过就是可惜了,怎么是个gay呢。”
云祈默默地摘掉了手套。
他的盘子里已经有好多虾壳了,放不下了,他打算拿个垃圾桶过来清理一下,余烬抬头问他:“干什么?”
云祈说:“我把这些丢掉。”
“坐好,”余烬将手边的一盘虾肉放在他面前,走出去道:“我来弄。”
这个动作被弋阳捕捉到了,盯着余烬和云祈看,长漱还在跟他“科普”子务的身世,弋阳听得一头劲,同时心里存下了一个疑惑的种子。
余烬片刻后拿着垃圾桶进来,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清理掉了,云祈看着他忙,不太好意思,余烬都没吃几个,全把虾肉给他了,他也没敢吃完,等余烬收拾到他身边,发现他餐盘的情况,才低声说:“吃完。”
云祈问:“那你吃什么?”
余烬将虾壳收拾了,丢下一句:“吃你的。”
云祈只好低头继续吃了。
七斤的龙虾五个人处理起来也快,这肯定不能算是正餐,不过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晚上吃完小龙虾,大家就各自回房了。
没多会,隔壁卢绒过来了,把余烬给叫走了,那会云祈正在余烬房里呢,幸好二人没在做什么尴尬的事,卢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跟余烬聊了聊,就把人拉走了。
“等我回来。”余烬对云祈道。
云祈点点头:“你去吧。”
他跟着余烬下楼,隔壁灯火通明的,还传出一阵嘶吼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云祈有些担心,但想着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吧,他转身就要走,冷不丁一道声音传过来。
“不跟去看看?”
云祈寻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另一边室外楼梯上的子务,那儿是灯光死角,他的上半身隐在黑暗里,只露出修长的双腿,和不停旋转着的手机。
所谓吃人嘴软,云祈没有就这样甩手离开,他移过去,真诚地说了声:“谢谢你今晚的请客。”
子务看不清神色,嗓音沉稳地问:“小龙虾好吃吗?”
云祈自认为跟子务已经没有恩怨了,他们这些天表现得都还好,谁也没有惹谁,就没什么防备,说道:“还可以,挺好吃的。”
子务没有再开口。
云祈瞧着他安静地坐在那儿,不解地问:“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
子务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文艺地说了句:“感受一下风的气息。”
云祈还记得撞破子务的那件好事,不吃草前两天还问他鸢尾的事,这都好久过去了,他知道提起来肯定是不合适的,但也实在好奇,问:“你跟……上次那个试训生还有来往吗?”
子务靠着楼梯的墙面,脑袋碰上去发出一声闷响,挑眉问:“上次?”
云祈哽咽道:“就是……被塔塔抓的那一次。”
“你感兴趣?”子务总是有办法将气氛变得暧昧,大概混迹情场太久了吧,他一张口就跟别人不同,语气总有一种莫名的轻佻和逗弄。
“你不方便说的话我也能理解……”
“理解?”子务追问:“真的能理解吗?”
又是这样。
云祈察觉他跟子务的磁场不太合,而且他总觉得对方有点想挑事,为了避免冲突,云祈不得不做出让步:“不能,我又不是你的知心好友,不打扰了。”
他转身就走。
子务悠哉悠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十足的质疑:“烬哥知道你那心理问题吗?”
云祈的脚步一顿。
他仓皇地扭回头,看着掩在夜色里的脸。
子务收起一条腿,将手机也扔在了一边,捧着脸看他:“我觉得你挺适合做我知心好友的,现在有空跟我聊聊了吗?”
云祈转过身,虽弄不明白子务的意思,但知道他不是为友善而来的,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子务何其无辜的嗓音:“不干什么啊,刚请你吃过龙虾呢,你就对我这么剑拔弩张的?我只是缺个说心事的朋友,想留你聊聊天罢了。”
云祈拒绝道:“我不认为自己可以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那你就走。”子务摊开手,似乎是放人的意思,可云祈不傻,子务的话底就是你走就试试看,他绝对没会错意。
子务的目光落在云祈无动于衷的脚步上,“为什么不走?不敢走?觉得我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放心,我不敢了,我这人多知恩图报,不会对不起烬哥的,他喜欢的人,我就也勉强喜欢一下好了。”
云祈走向另一边,扶着墙面,看隔壁的大楼,不搭理子务。
打算留下,听他说一说什么心事,但不做太多的反应就是了。
子务看穿了他,笑了一声,点了根烟,火机照亮了他俊美的面容,可惜眼前的人对着墙面,根本就不懂得欣赏。
“你跟他说他不会介意的,烬哥多痴情一个人,被伤成那样都还那么喜欢你,你那点病算什么?”子务手中的烟亮起一点星火,烟丝往上空钻,被卷进风里。
云祈望着远处的大楼,隔壁的动静闹得很大,有人进进出出,但什么也听不见。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子务追问,他显得对这事很有兴趣。
“这件事你也不该知道的。”云祈没有正面回答。
“可惜我已经知道了,”子务弹了弹烟灰,“说什么都晚了。”
云祈不再观望远处的楼,他回过身,贴着墙面,低头看着脚下。
子务没问出什么来,也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了,他把玩着手上的香烟,玩世不恭的语气:“你刚刚问我,跟那些试训生还有来往吗?你这话问的很没有水平,要知道我这么滥情的人很容易喜欢上别人,也很容易腻了一个人,那些试训生新鲜感仅限于三次见面,多了就不好玩了。”
他说的不像是对一个人的态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