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单,打首发的时候才转的辅助。”
“打首发时才转辅助?难怪我看你辅助位打得很平,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那时候烬哥顶着质疑要买你,我想烬哥是脑子抽风了吗?后面看你打上单这么顶,我又想,哦,原来烬哥眼睛这么毒,都已经能看到别人自己看不到的天赋了,敢情一直被耍的人是我们。”融融摇摇头。
长漱说:“你跟我一样,我当时也这个想法。”
融融抬头说:“是吧?当时老巡都发消息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别管,人丢在试训楼了,能不能上看他自己。”
弋阳想了想:“哦,我打SK的时候,烬哥说让我干爆他们,我问他跟SK什么时候结得仇,怎么结得仇,他不让我问,现在知道了,就因为你呗。”
云祈也没否认。
弋阳感慨道:“烬哥什么时候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满足了。”
融融调侃他:“话说的这么基?还敢Diss子务?”
弋阳立马澄清:“我钢铁直好吧,跟子务比不了的。”
融融话锋一转:“子务跟Hardy又搞上了,他动作怎么这么快?”
“你说这个,”长漱来了兴趣,“我在想,后面碰见瑞典的时候,子务跟这新男友,放不放水?”
“放水?你想多了,子务不是说了,他没谈过男朋友,那些都不是他的男朋友,顶多是炮友罢了,他也就是玩玩,不影响比赛。”
“Cornel他也是送了一个人头啊,还是有旧情在的。”
弋阳死鱼脸:“反正我是想不通,子务那么牛一张脸,搞什么基啊,两个男的,咦,我想想都接受不了……”
“你还小,”长漱插着一块牛排说,“等你再长几岁,你就会平静地接受这个世界上所有你曾经想不通的事,而且会觉得正常。”
“我可不希望那样,我对同性恋是零容忍。”
云祈听着弋阳的话,当年,他自己也是,从没想过跟一个男人开始,也并没有人影响过他的性取向,可在那个寂静的网吧里,余烬吻上来的瞬间,他没有任何不适,就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而且他是深陷其中,迫不及待的,他很平静地和余烬开始了一段地下的恋爱,无法推拒,无法抗拒,亦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像深夜里的飞蚁,只想往最亮的地方扑去。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又在餐厅附近逛了逛,云祈因为余烬不在,没什么心思,跟在融融后面,听他介绍这里的美景,心里却很抱歉。
他敷衍地看着那些风景和艺术,路上刮起了一阵风,他感到后颈传来的凉意,在金发碧眼的人群中,他们格格不入,他们是外来者,就像在自己的国家里看到几个不属于本土人的面孔,那些人打量着他们,显得很是兴奋。
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云祈在蛋糕店里买了几块面包披萨,还有小蛋糕类的零食,融融问他是不是没吃饱,云祈说不是。
他只是担心余烬太忙,还没有吃饭。
买完东西以后,他们坐上了回酒店的车。
柏林的夜晚也很美,他早就在余烬的房间里看过许多遍。
回到酒店,大家告别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弋阳没走,他站在门口跟云祈聊了一会,问他的意见。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去找他?”弋阳问:“你觉得我哥还在生气吗?”
云祈不敢再说自己了解余烬,但是这方面,他跟大家一样的看法:“不会的,他没有这样小气。”
“别人说的我不确定,我就觉得我哥挺喜欢你的,你说的应该可靠,那我去看看?”弋阳指了指余烬的房间。
云祈对他点点头。
弋阳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房门,他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插着口袋等着挨骂,但好半会都没人来开门,弋阳又敲了敲,也没人应声,他转头看向云祈:“好像不在?”
云祈提着东西走过去,门被锁上了,“可能出去了,等他回来吧。”
弋阳看了看手机,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吧,挺晚了,回去休息了。”
云祈“嗯”了一声。
两个人从余烬的房门前回到各自的房间。
云祈推上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坐在床边,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余烬去哪儿了呢?
吃饭了吗?
这一时半会……怎么又不在了。
今天晚上他还回来吗?
是因为比赛事情出去了,还是因为恼他拒绝了去他的房间,今晚吃饭才没来?
云祈翻了个身,贴着柔软的被子,思绪乱糟糟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算给余烬打个电话。
坐起身,云祈找到余烬的微信,聊天框的内容还停留在三天前,他这两日跟余烬待在一块,用不到发消息。
点到了余烬的主页,忽然间,他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
因为在操作微信的时候,他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咚。”
那声音……来自床底。
云祈的神经突然绷紧了,浑身都跟被施了法术那样,一动不动,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咽了口唾沫,顺着自己的双腿看下去,他坐在床尾,盯着脚底踩着的灰色地板。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为是楼下有人拿着东西打天花板,可是又有窸窸窣窣的微弱动静传来,那声音很小很小,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被捡起来的动静,小到发指,在他的脚腕和床尾黑漆漆的地方,随时能爬出来什么东西。
云祈抓紧了手机。
几乎是片刻间,他就确定了什么,箭一般冲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开门跑出去,全程没有回过头,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跑出房间的那一刻,他差点被酒店走廊的地毯给绊倒,他往余烬的房间跑,忽然想起他不在,云祈贴着走廊的墙面,左顾右盼,他不知道去哪儿,连脚趾都紧紧蜷了起来,他盯着自己的房门看,手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
他的动静惊到了正打电话的子务,打开门,他便看到云祈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副惊恐的模样盯着一处,子务问:“你怎么了?”
云祈听不见似的,豁然间,电梯响了,一个黑影走进他的视线,他就像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抬头看见出现在走廊的余烬,云祈瞬间离开原地,猛地冲进了他的怀里。
就像被人打开了泪腺的开关,他忽然就崩溃大哭了起来,余烬察觉到了怀里人的异样,皱着眉,摸着云祈的后脑勺,竟然是一手的冷汗,余烬柔声道:“出什么事了?”
云祈紧紧抱住余烬,浑身发抖,呜咽着说:“有人……床底有人。”
余烬神色一暗,他低头吻了下云祈的额头,片刻后,抓紧云祈的手腕,带着他,返回了刚刚的房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