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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很多人不会承认的,他们一般会说喜欢善良有趣的之类的,不会明白地说出一个点,而且足控就容易让人联想到色色,懂了吧?】
【子务倒是挺真实敢讲】
【子务过来!我要把脚搭在你的脖子里!缠绕!】
【各位清醒!脚长得漂亮只是过关条件!想追这种型男全身上下都不能差】
【博士生在读,偶尔做做脚模,自认为长得还可以,IP重庆,申请出战!】
子务的回答招惹来了不小的非议。
他无所谓地推开话筒,底下的人又问:“子务对新成员有什么评价吗?”
子务看过去,云祈专注地盯着前方,没看向自己,他又捏起话筒,言简意赅:“强的离谱。”
这算是他第一次夸奖自己吗?
云祈扭头看了过去,子务就这么一句,也已经表达的很清晰。
记者会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们被问到什么时候回国,还能待几天,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回国之后又有什么安排,就这么问着,回答着,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接受完记者采访,云祈觉得身上格外疲累,明明只是坐在那儿说几句话,动动嘴皮子的事,他却跟跑了一千米似的。
下来后,云祈在后台问余烬:“你怎么样?难受吗?”
余烬鼻音又重了一些:“还行。”
云祈摸他的额头:“不要再加重了,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这儿看医生很麻烦,不去。”余烬脱了外套,他感到身上有些热。
云祈担心地看着他,脸上虽然没什么异样,可鼻音听着比早上严重:“我去找热水给你……”
他刚要走,就被余烬拉住了。
“别瞎忙活,”余烬拎着自己的衣服,“我没事,不用担心。”
云祈看着他,神色纠结。
中午大家吃过饭,又都聚集在一起。
这次的记者会比预想的要长。
结束记者会已经在晚上七点了。
晚上的宴会,KRO全员姗姗来迟。
现场热闹,欧洲赛前15的战队全部来了,今晚大家都穿着最得体的衣服,迎接压轴登场的冠军队伍,有人打趣着说冠军就是架子大,弄到这么晚才来,长漱等人陪笑中表明来迟的原因,现场氛围还算友好。
没有比赛时的对峙感,好像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除了德国队。
德国队没有跟KRO的人搭腔,但他们的眼睛始终停留在KRO成员的身上,KRO将他们止步八强让他们颜面扫地,可冠军的光环又是那么吸引人,尤其看到那个电竞圈的神,德国队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
“E队今天好帅啊。”Lyra过来跟大家握手,递给余烬一杯酒,独一份的,“我们队长想跟E队聊聊,E队赏脸?”
余烬抬头看过去,Tataro的队长正在对他招手,他道:“待会去。”
Lyra转而看向云祈:“洛神,我中午给你发了消息,怎么不回我?”
“什么软件?我没有看到。”
“你不玩油管吗?”
“不怎么玩。”
“好吧,”Lyra耸耸肩,“难怪。”
Lyra一个个地问候,到子务的时候,提醒他道:“Hardy在那边呢。”
子务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兴致恹恹:“不想去。”
Lyra皱眉:“闹矛盾了?”
子务说:“没。”
Lyra说:“你是酒会的王,好些人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今天看看哪个合眼缘,提醒你一句,Hardy对你流连忘返呢,对他手下留情些。”
子务到一边的酒桌上拿了一杯酒,走向另一边的玫红色单人沙发,没搭理Lyra了。
Lyra摇摇头,回过头,冲余烬笑笑。
不一会儿,长漱融融弋阳等人全都散开了,冠军大受欢迎,往年那些跟KRO不来往的也开始搭讪起来了,只因为他们看见了余烬,他的复出让欧洲战队知道往后几年还得被这个亚洲战队统治着,他们干嘛不跟KRO联系一下感情呢?
余烬看着众人去闹,他的身边也陆陆续续围了许多人,余烬就是再不喜欢也不能吼一句滚蛋,那也太不礼貌,他表面客套,目光却紧随着一个身影。
云祈则在他被围着的时候,走向了子务。
子务独自一人喝着酒,有人来搭讪,他来者不拒,跟人碰杯,云祈看了一会才过来,手里端着酒杯,突兀地站在了子务面前。
子务跟人谈笑生风的样子,全然没了昨日的阴霾。
“抱歉,昨天我不应该那样走掉。”云祈端着酒杯,对子务道:“过来跟你赔个不是,我不太会喝酒,这杯我敬你,为我昨日在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没有给予相应的关心而是逃走致歉,对不起。”
云祈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酒,很冲喉咙,他辣的舌头发麻,但也没有停止,有些时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固执。
他把酒闷了下去,凉凉的,沁透肺腑。
子务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外国友人,他听不懂云祈在说什么,刚坐下云祈就来了,子务没空搭理外国友人,而是定睛看着云祈,好一会,笑道:“我说的那些,你还真信了?”
云祈转身去酒桌上,放下手上的空酒杯,拿起另一杯倒进已经有半杯酒的杯子里,每个杯子里只装了一半的酒,两杯合二为一才能勉强算一整杯,他端着那杯快要溢出的酒杯回来,没理会子务说什么,继续道:“听说酒桌上自罚要三杯起步,我酒量不好,只能喝到这儿了。”
说完,他抬起头,又把手里的酒喝干净了。
子务往后一靠,叠起腿,兴奋地看着他,“你让我很意外。”
“我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云祈弯腰,将酒杯放在子务面前的桌子上,“所以昨天你跟我倾诉的时候我吓跑了,此前我不了解你,才敌对你,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我很同情你,原生家庭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如果要选谁也不愿意要那样的人做父母,你是受害者。”
“这是你想了一晚上安慰我的话?”
“你玩弄感情不珍惜别人这些我不会去责怪你,是成长环境把你塑造成了这样,我不能高高在上地教育你什么,我现在理解了你上次跟我说的话,你说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情,”云祈不搭理子务,自说自话般道:“可是子务,世界上是有真情的,不要放弃寻找,因为你值得被爱,你的家庭背景好,长得帅能力强,现在还是世界冠军,他们爱你情有可原,那些来接近你的人也许心有不轨,但你自己可以筛选掉真心和假意,你混迹情场那么久,应该比我更懂吧。”
子务轻笑:“你还来教我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