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张扬的年纪。
朋友的原话是,李凌赫这种要脸有脸,要钱有钱的男人,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惦记着,根本没人在乎他结没结婚,哪怕李凌赫他光明磊落,能稳住自己,但也架不住那些为了上位跟资源不择手段的,生生往人西装裤上扑的人。
再说了,男人都喜欢年轻新鲜的,花红柳绿看多了,李凌赫一次能经得住诱惑,保不准以后呢?
栖南知道,朋友也是为了他好,但他总是笑笑说他心里有数,说李凌赫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跟李凌赫在一起,更不会跟他结婚。
朋友偶尔叹气:“你别以为自己是个敞亮人,你有数,你专情,你磊落,然后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人心隔肚皮,哪怕是枕边人。”
在栖南看来,跟他领了结婚证的那个枕边人,从来都不应该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绳子来捆着的。
如果对方真想干点儿什么,他看不住,也捆不住,更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如果婚姻走到了那一步,也就到头了。
栖南不喜欢生活浑水一样,还要用脚尖小心翼翼试探着点着水面往前走,如果婚姻里的两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还要提防这个最基本的忠诚原则,连枕边人都要猜来猜去,那这种日子也没必要过了,栖南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李凌赫真有事儿,他只会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
栖南自己不会做违规的事,他就自然而然认为他选择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也不会那么做。
栖南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往李凌赫身上扑的,他跟李凌赫结婚七年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过日子嘛,难免磕磕绊绊,人都说七年之痒嘛。
他们这两年也迷茫过,也会有矛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也冷战过,但栖南觉得那些都不是事儿,只要过后说开了就行。
就比如去年他跟李凌赫最忙的那段时间,两个人也吵得最厉害,冷战了两个多月。
他在外地拍外景,李凌赫也在外地出差。
栖南出外景回来那天,想要主动缓和下关系,拎着自己包的饺子去了李凌赫办公室。
他在办公室门外看见个小男孩儿被李凌赫推出了办公室,李凌赫气得不行,还冲着那个小男孩儿喊了好几声滚滚滚。
那小男孩儿吓得脸都白了,慌忙系着解开的衬衫扣子,连滚带爬就跑了,都没注意到走廊外面的他。
李凌赫在走廊上看到栖南,急得脸红脖子粗,围着他要解释给他听,说是那小男孩儿主动凑上来的,一进他办公室就脱衣服,但他连根手指头都没让他碰到。
栖南看着李凌赫结结巴巴想解释的模样就想笑,他只把手里的饺子递给他:“赶紧吃,要不凉了。”
李凌赫一手拎着饺子,一手牵着栖南回了家。
栖南对李凌赫是信任的,但栖南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性,人是会变的,感情是会淡的,只有现实里的诱惑不停,只有人的欲望会不断膨胀扩大。
栖南坐在沙发上,仰头打量着眼前跟自己结婚那么多年的男人。
朋友说的没错,李凌赫34了,身材保持得极好,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身上有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特有的成熟跟魅力,会吸引一些人很正常。
李凌赫坐在栖南身边,趴在栖南脖子上想亲他:“我们很久没做了,想你了。”
不知道怎么的,栖南又想起了刚刚从李凌赫身上闻到的那丝丝不明显的被酒精盖住的香水味,所以李凌赫刚一亲到他脖子,栖南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推开李凌赫。
“怎么了?”李凌赫想去拉栖南的手,但没够着,他有些紧张栖南现在抗拒的反应。
栖南转身往浴室里走:“身上被雨淋了,不舒服,我去洗个澡,待会儿还有照片需要处理下,你先睡。”
李凌赫看着栖南的后背,咽了下口水,说了声好,又提醒他别忙到太晚。--
栖南脱了衣服站在水池前,用冷水快速洗了把脸,镜子里青年那张挂满了水珠的脸帅得极其张扬,浓黑的眉眼像水墨画里笔触锋利的山谷,高高低低精致的每一笔都不多不少。
栖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赤着脚走到花洒下,他又想起电话里那通娇滴滴的声音,膈应得他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栖南想,他今年33了,已经不年轻了,倒不是栖南非要跟李凌赫公司里的那些小模特对比些什么,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对比性,他只是感慨下时间过得真快。
哪怕十几年前,栖南最嫩茬儿的时候也不是娇滴滴一掐一汪水的那种类型,栖南也嫩过,年轻过,也水过,但绝不是无声泉眼细细流,他是奔腾翻滚一望无边,一掐一个高高的浪头都能把人淹死的海洋。
这么多年了,锋利的山谷蒙了层淡淡的水雾,把他脸上的尖锐软化了几分,波涛汹涌的海洋也多了一丝平和从容,让人更加忍不住想要沉浮其中。
栖南在水流下转身,露出了他的另外一面。
修长性感的脖颈往下,是常年锻炼保持的紧致线条,肌肉有形有棱,而镜子里最显眼的,还是栖南身后那片从后腰一直延伸到尾椎骨的纹身。
那是一片互相缠绕的,火红的藤蔓玫瑰,玫瑰的根像是扎在栖南身体里,直接从他张扬的血肉里汲取了养分,所以才能生长得跟栖南一样茂盛火艳。
温热的水流淌过那片玫瑰,花瓣上挂着一串儿冒着热气的水珠。
栖南才是一咬一口浪,一闻都是香,但得看能不能咬得动,因为栖南一直都是韧的。
野玫瑰还一身的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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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小王八羔子
栖南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李凌赫早就睡着了,栖南直接去了书房,但他坐在椅子上,笔记本电脑开了半天都没动一下,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窗上哔哩啪啦的雨点声听得栖南心里烦躁。
烟瘾犯了,栖南摸出烟盒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咬着,先去开了窗户。
前两天还热腾腾的夏末暑气被这一场雨就浇没了,窗户一开,潮湿粘稠的雨腥味儿钻了栖南满鼻子,又顺着喉咙往肺里涌,堵得他呼吸发闷。
栖南不喜欢雨天,一直都不怎么喜欢。
栖南坐回椅子上,一点着火就眯着眼狠狠抽了两口烟,难以忽视的焦糊辛辣把他肺里的雨腥味儿扫荡了个干净,稍微好受了一点。
烟抽了一半,烟灰掉在鼠标键盘上,栖南往后撤了撤椅子,用手擦了擦键盘,等他擦好烟灰一抬头,电脑桌面被一张放大的证件照占满,他的眼睛也被那张照片占满了。
栖南从小就爱拍照,小学就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