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沙发跟朝岸宁,右腿膝盖直接跪在沙发上,左腿卡在朝岸宁腿间,上半身直接磕在朝岸宁身上。
“南哥,”朝岸宁抱着栖南腰,头贴着栖南肚子蹭了蹭,“南哥……”
他嘴里黏黏糊糊叫着南哥,栖南试图找个推开他的借口:“别装假情侣了,房间里没有外人。”
“我再抱会儿,”朝岸宁把脸埋在栖南身上,说话瓮声瓮气的,“不是装的,就是想抱抱你,别动。”
栖南这次没推他,但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就在他以为朝岸宁又睡着的时候,卡在朝岸宁腿间的膝盖上多了一些别的感觉。
栖南头皮一麻,拿开朝岸宁的手就往自己房间走:“早点睡觉,晚安。”
栖南回了自己房间,听着关门声,朝岸宁才喃喃一句“晚安”。
他坐在沙发上像个雕塑,一动不动。
朝岸宁有些懵,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走了,他还没抱够呢。
确实没够,他抱着抱着就开始想别的了,脑子里的想法,化成了身体上的实质反应。
朝岸宁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委屈。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真的忍不住啊。
手边的沙发震动了几下,朝岸宁低头,沙发缝里有亮光,朝岸宁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是栖南的。
刚刚栖南被他一拽,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掉进沙发缝,他自己没发现。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但朝岸宁光看手机号码就知道是谁。
李凌赫给栖南连发了三条信息,文字一条条跳在屏幕上,扎着朝岸宁的眼。
“小南,你在港城吗?”
“对不起。”
“生日快乐,平平安安。”
朝岸宁猛地站起来,心里咒骂,贱男,沙了你。
朝岸宁气得酒都醒了,握着手机在沙发边来回走,手机屏都快被他捏碎了,贴着屏幕的手指骨节泛着白痕。
李凌赫怎么还有脸给栖南发信息的?
在哪里,对不起,生日快乐,平平安安,这些都不需要他来问。
一个前夫,摆不正自己位置。
离了婚,就应该把自己自觉化成死人一个,永远别再来打扰栖南才对。
栖南手机设置了密码,但他这人懒得记密码,朝岸宁也知道他的习惯,试了试栖南以前用的手机密码,轻轻松松就解了锁。
朝岸宁冷着脸把李凌赫发过来的信息都删了,还把李凌赫的手机号拖进了黑名单。
朝岸宁骂骂咧咧半天,气得发抖的手指不小心点进了相册,等他想退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八张纹身图,纹身图他太熟悉,不是别人的,是他腰上的骨蛇。
他点开第一张,又一张张图片往后滑着看,每张图片右下角都带着水印。
不止刺青工作室。
朝岸宁被李凌赫激出来的火一下子又变成了兴奋,他不可能不多想。
朝岸宁脑子飞快转着,栖南自己偷偷搜了裴仞工作室的官方账号,还特意把官方账号上发的他腰上的刺青图保存在手机里。
再一看保存图片的时间,就在前两天。
栖南为什么保存他的纹身图?
很快朝岸宁得出一个结论:栖南喜欢他。
肯定是,没别的可能了。
他喜欢栖南,栖南也喜欢他。很好。
两情相悦了。
第29章你说你想我
栖南正在自己卧室洗澡,喝了一晚上酒,又被朝岸宁在沙发上搅和一通,心里窝着团乱麻绳。
热水浇在身上,他什么都不再想,浑身舒坦了不少。
他完全不知道朝岸宁短短时间里的心路历程,就因为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他存的那些纹身图。
栖南自己也没深想过,为什么舍近求远,去搜裴仞工作室的号。
裴仞做的图,并不是所有的都会上传,他还是想找找,最后扒拉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朝岸宁身上的图。
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纹身全貌,至于为什么存那些纹身照片,当时是下意识的动作,下意识里就点了保存。
后来图存了,他偶尔也会翻翻看看。
那些图好像有魔力,每次栖南看的时候心里都有这种感觉,而且越看越强烈,那些图会吸人,吸他眼睛。
洗完澡,栖南在房间里没找到自己手机,裤子口袋里也没有,想着可能是掉出来了,又出去找。
朝岸宁还在沙发上坐着,客厅里的灯开了,房间里亮堂堂的,什么情绪都无处可藏,朝岸宁的眼睛直直戳在栖南脸上。
栖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朝岸宁看他的眼睛更热了。
想到朝岸宁刚刚的反应,栖南没往沙发那走,站在那问:“看见我手机了吗?”
朝岸宁举起手里的手机,冲着栖南晃了晃:“这儿呢,在沙发缝里,可能是掉出来的。”
他没提李凌赫的短信,也没问栖南相册里保存的纹身图片,就冲着栖南乐。
“我说怎么找不着了。”栖南嘟囔一句,不知道朝岸宁在乐什么,不看他,走过去拿了手机就转身回了房间。
有些狼狈,像逃跑。
门关好,才切断身后那两道烧背的视线。
快被朝岸宁那双眼睛烧死之前,栖南急匆匆回了家。
下飞机的时候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从机场一出去,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家里比港城冷太多,朝岸宁早上送他去的机场,当时朝岸宁还帮他拿着厚外套,安检的时候忘了给他,他也忘了拿。
行李箱里有衣服,栖南快速找出一件披在身上,打了个车回了公寓。
栖南没歇,把给爸妈还有姥姥姥爷带的东西先送了过去,又在姥姥家吃了个晚饭,第二天就去了工作室。
他自己手上没工作的时候,如果不在家休息,就帮帮工作室里的摄影师。
舒承周末要在市郊拍个外景,栖南想着自己没事儿,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栖南身上的外套很薄,舒承还提醒他穿厚一点,平时都是在空调房里待着没感觉,郊区空旷,没有建筑物遮挡,风会很大。
栖南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没事儿,他抗冻,也懒得再回去找衣服穿。
在郊区吹了一下午北风,硬生生把他吹病了。
栖南体质好,这么多年很少感冒发烧,晚上睡前没意识到自己病了。
夜里栖南是渴醒的,嗓子里好像塞了两把烧红的炭,都快把他烤冒烟儿了,浑身肌肉也在跳着疼。
他爬起来找出体温计一量,举在头顶看清上面的数字时嘴里嘶了口气。39度。
家里的药基本都过期了,栖南又在网上买了盒退烧药跟感冒药。
蜷着身体躺在客厅沙发上等药,栖南心里空落落的。
他平时不是矫情的人,但人一生病吧,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东西,都在深夜空荡荡的房子里被放大。
退烧药一送到,栖南懒得动弹,也不想烧水,直接倒了杯凉水把药吞进去。
发烧身上容易出汗,枕头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