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背着家里的人带人出来玩儿,此刻家里的人偷偷找上来了,怕出现更尴尬的对峙狗血局面,所以想提前提醒他一下。
舒承看着栖南坦荡的表情,又尴尬自己或许不应该开口,为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栖南被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逗笑了,又打了一杆才说:“你在瞎想什么呢?我跟李凌赫已经离婚了,他在哪里跟我没关系。”
“啊?”
舒承很懵,这回他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栖南离婚的事,他们工作室的人都不知道。
“那那那南哥,”舒承说话都结巴了,小声问,“那你跟朝哥……”
栖南放下球杆,斜了舒承一眼,笑着问:“想问什么?”
舒承实话实说:“朝哥看你的眼神,挺明显的。”
栖南直接说清楚,说自己离婚了,也是不想让人误会朝岸宁盯着他这个已婚的哥。
他忘了,离婚前,朝岸宁的那点儿心思已经很明显。
台球半夜才散,朝岸宁把栖南送上四楼,这次他老实了,没进去,只是在栖南开门之前说:“哥,你并不抗拒我,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抗拒我。”
朝岸宁这个人,打他一棒子也只能管得了一时,更何况栖南还没打也没骂。
朝岸宁没皮没脸的劲儿又上来了,笑着说:“我下次不咬你,我好好练练。”
“滚犊子……”栖南一脚踢开朝岸宁,热着一张脸开门,快速进了房间。
第33章小宁不是不想回来
雪下了半夜就停了,山路没封。
栖南一行人在温泉山庄里待了三天,朝岸宁没再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磨他,也就吃饭的时候非要挨着他坐,栖南一个眼神,朝岸宁就知道他是要喝水还是要夹菜,反正栖南怎么舒服他就怎么伺候。
泡温泉的时候,栖南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只要出去,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可能是被朝岸宁闹的,他两个晚上没怎么睡好,不是睡不着,而是夜里梦多,早上醒过来总觉得睡不够。
但他那两天在温泉水里泡舒服了,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过的松快感,下山回返的路上都有点儿怀念,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再来。
因为舒承无意知道了朝岸宁跟栖南俩人之间模糊的关系,回去路上他坐工作室其他人的车,栖南车里只有朝岸宁。
这次是栖南开车,朝岸宁一上车就躺在副驾睡觉,栖南也不知道他晚上都干什么了,一扭头就能看见朝岸宁眼底下那俩大黑眼圈。
车里暖气开着,朝岸宁也没摘脖子上围的栖南的围巾,捂着下巴跟嘴,只露个鼻子喘气儿。
他头发有些长了,平时收拾得很妥帖的发丝睡着后滑下来盖在眼皮上,可能是被头发弄的痒,梦里朝岸宁抬手抹了两下脸上的发丝,嘴里还嘟囔了两句梦话。
栖南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但听不出来他说了什么梦话。
一进市区,几辆车四散开,有回家的,有回工作室的,朝岸宁直接把车开到了兰亭,停在朝岸宁房子门口。
朝岸宁还在睡,栖南也没叫他,想等他自己睡醒。
栖南解了安全带,掏出兜里的烟盒想下车抽一根,但看着外面被风吹斜的树,又不想下车挨冻,烟叼在嘴里咬着,砸么着烟柱里的丝丝烟味儿解瘾。
朝岸宁睡了半个多小时,栖南咬着烟,用手机刷新闻看。
自从他关注了朝岸宁,软件经常给他推送一些相关的娱乐新闻,有朝岸宁的,也有他公司里艺人的。
他现在经常会在网上发评论,尤其是骂朝岸宁的下面,所以每次打开微博,都能收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私信。
栖南划拉着页面随便看了两眼,基本上都是骂他的,他也不在意,只刷新闻看,除了热搜新闻,还有港城新闻。
刷着刷着一条港城社会新闻跳出来,说警方昨晚捣毁一家地下非法拳击场,现场抓捕16名犯罪嫌疑人,包括六名拳击手,还有未成年两人。
新闻里配了一张现场抓捕图,犯罪嫌疑人的眼睛都被打了马赛克,栖南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个胳膊被警察扭在身后弯着腰的男人,就是之前他在港城西班牙餐厅门口见过的那个男人。
朝岸宁说过,他跟那人有过过节,就是那人打掉了他三颗牙。
当时栖南担心朝岸宁,还提醒他别为了报复走极端,让他小心,但栖南自己心里早就把人碾了一百八十变,还想着,如果以后让他碰见了,得把那人牙打掉才能解恨。
栖南看着新闻心里叫好,这种人渣抓了好,他刚想关闭页面,新闻里“非法地下拳击”几个字,让他猛地想起朝岸宁说过曾经打过拳的事,还打了整整2场比赛。
栖南眉心一跳,有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立刻在网上搜朝岸宁的名字,但没有找到他任何打拳记录,如果他是专业拳击手,正规的比赛应该会搜到他的名字。
又想,或许朝岸宁的那些比赛只是业余爱好而已,所以才搜不到。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非法比赛。
栖南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继续搜一搜关于地下非法拳击的类似新闻时,朝岸宁就醒了。
“哥,我们到家了吗?”
朝岸宁睁开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把捂在嘴上的围巾往下压了压问:“我睡了多久?”
栖南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吐掉嘴里已经被他咬烂的烟,想着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平复好心情说:“加路上一共睡了快俩小时,已经到家了。”
朝岸宁揉揉眼,往窗外一看,第一反应是这里有点儿陌生,不是栖南公寓楼下。
两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在兰亭的房子,院子里积了雪,漆黑的大门冰冷,从外往里看窗户是黑洞洞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朝岸宁立马清醒了,扒着车顶把手,生怕栖南秋后算账,直接把他踹下车。
“哥,我这个房子一直空着,里面很长时间都没收拾了。”
“水电暖气都没开,我回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我不回去,我去你那。”
朝岸宁一口气说了半天,栖南知道这里有人定期打扫,而且院子里的灯微微亮着,说明没断电。
“我跟你回去,我后天就回港城,”朝岸宁伸出两根手指,“我就再住两天。”
栖南看他黑眼圈还很明显,睡了一路精神头好了不少,只说:“我明天就得去工作室,没时间在家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朝岸宁又恢复了一脸笑眯眯,松开抓紧车顶的手,“我照顾你。”
他那句“我照顾你”声音温温的,困在小小的车厢里,包着栖南的耳朵,很快绕满身体。
栖南别开眼,虚虚地看着车窗外的积雪,重新系好开车回了公寓。
不是栖南想赶他走,他就是觉得别扭。
在温泉山庄的时候他们身边人多,不管去哪里都是三五成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