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时朝岸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栖南被刚刚那股窥视感弄得心里有些乱,拉着朝岸宁的手握了握说:“平平安安吧,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回了家,唐吉前脚刚走,朝岸宁就把拿着遥控器正准备开电视的栖南摁在了沙发上。
栖南整个人砸进沙发里,两个人的重量叠在一起,沙发陷下去一大块,好像能把他们吞进去。
朝岸宁温热的鼻尖磨着栖南的鼻尖,微微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栖南脸上脖子上,有点不高兴地问:“哥,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栖南这次的第一反应不是踹人了,还很配合地开口问:“小宁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跟我说说看。”
朝岸宁感觉到栖南没反抗,趁热追击,吻着栖南。
他一整晚都在想这件事,从见到栖南开始,一直忍到回家。
栖南时不时反击,黏腻灼热的主动节奏被两个人来来回回争来抢去,谁都不输。
朝岸宁身体里有雪花融化的声音在急速裂开,噼里啪啦一直不停,声音都有了裂痕。
“帮我,哥……”
朝岸宁的声音裂成了好几层,一层是虔诚的蛊惑,一层是可怜巴巴的小狗要骨头,还有一层浅浅的,是霸道的“不行也得行”的忍无可忍,要把绷紧的栖南从高处拽下来,拽到他身体里才行。
朝岸宁贴着栖南耳朵,又说了一遍:“哥,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
“你说过我们慢慢来,那就……先用手。”……
第40章电话里补偿我
(一更)
朝岸宁腰上的那条骨蛇纹身图,栖南经常翻出手机里保存的那几张照片看,每次都能被那双诡异的蛇眼睛吸进去。
他摸过很多次那条骨蛇,但每次都隔着冰冷的屏幕。
这是栖南第一次在朝岸宁身上看清那条完整的骨蛇,手指顺着贴着脊骨的蛇尾,顺着那一节节黑色骨头往前蜿蜒到蛇头的地方,指尖停在蛇头上幽幽的绿眼珠上。
那双宝石一样闪烁的绿眼睛,好像真的能看见栖南一样,一下子就黏了上去,好像能伸进栖南的灵魂里,然后用力裹着他。
朝岸宁握着栖南的手腕,往前指引:“哥,我的蛇迷路了,你帮他找找回家的路吧。”
浑身泛着冷光的蛇骨,摸起来却是温热的,蛇头吐着的信子也缠着栖南的手指不放。
栖南指尖贴着蛇信往下,钻到深处,淹没其中。
很长时间之后,朝岸宁才握着栖南的手放进水池里,原本清澈的水流很快染上浓稠的白色,冲下去之后又一丝一丝漂在水池里,又是很长时间之后溢水孔旁边那圈水的颜色才恢复平静。
栖南后背贴着朝岸宁前胸,能感受到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脏跳动。
他的,朝岸宁的,两个跳动搅在一起。
朝岸宁下巴懒懒搭在栖南肩膀上,眼睛眯着,看着顺着溢水孔往下漏的水,等栖南关了水龙头,他才抽出旁边的毛巾给栖南擦手。
栖南的手指指甲平时剪得很勤,指尖圆圆的,很短,贴着指腹,指甲盖的颜色也是淡淡的粉色,朝岸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仔细细慢慢给他擦水。
越擦朝岸宁越来劲,一直在心里默默回味刚刚的感觉。
“哥,你疼吗?”朝岸宁突然问。
栖南:“……”
栖南想说疼,但又怕打击到朝岸宁,只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手都用不好,直接剁了吧。
“哥,是我技术不好。”
没等栖南说话,朝岸宁直接自己承认了,一点儿都不害臊也不脸红,还很诚恳地说:“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指甲刮疼你了吧?以后你好好教教我,我好好学。”
栖南心里骂,他手上已经没水了,但朝岸宁还在擦,都快把他手指擦秃噜皮了。
栖南看出朝岸宁眼睛里又冒了一团火,赶紧抽出手说:“很晚了,赶紧睡觉吧。”
朝岸宁重新抓住栖南,对上镜子里栖南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哥,沙发还是太小了,施展不开,我刚刚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刚刚我有很多地方做的都不对,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再试试吧。”
后半夜外面开始下雨,夜里气温又降了,哗啦啦的雨声一直没断过,潮湿冰冷的水气跟风顺着大开的窗缝往里灌。
栖南平时很贪凉,冬天在家里的时候天天开窗透气,但是那天晚上灌了一晚上风也没感觉到冷,因为他都快被朝岸宁烧死了。
朝岸宁尝到了甜头,有一就有二就有三就有后面的无数次,已经有了一次栖南纵容的开头,他就不可能轻易松手。
两个人单独在家的那两天,朝岸宁一有时间就抓着栖南不放,也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栖南都怕他太过度,他手腕都快抬不起来了,天天酸疼酸疼的,就连平时最爱摆弄的相机都不玩儿了。
后来手已经不够了,朝岸宁一直磨着栖南,除了最后一步,能用的反正是都用了。
栖南中间揉着喉咙给三叔景叔打了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三叔光顾着跟旁边的景叔说话,没听出来栖南语气里的期待。
三叔还说,大过节的,要给他俩多一点二人空间跟时间,他俩老头子会在景叔家里多待几天再回去。
栖南不知道的是,在他打电话之前,朝岸宁已经给俩叔叔打了电话。
栖南揉完喉咙揉手腕,闭着眼躺着,他现在有时间就补觉,太困了,朝岸宁也太能折腾了。
朝岸宁躺在栖南身侧,拿起床头放着的相机玩儿,一张张看栖南这几天拍的照片。
栖南这两天没出门,也就没拍多少东西,朝岸宁看着相机,突然很想拍点别的东西。
朝岸宁又趴到栖南耳边叫他,栖南脑子里嗡一声,以为他又想干啥,直接抬起腿对着朝岸宁,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朝岸宁冷不丁被踹一脚,脑子里的想法也被踹散了,他知道栖南有多喜欢这个相机,两只手死死抱稳相机,最后自己屁股先着地,整个人摔得不轻,疼得他哎呦两声。
栖南听到声音,知道朝岸宁是被他踹下去了,眼皮微微动了动,但没掀开,闭着眼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朝岸宁自己坐在地板上哼哼两声,本来想装装可怜,但栖南连眼皮子都没掀开,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一个人又赶紧爬起来,把相机放好了。
晚上的时候朝岸宁就摁着栖南拍了很多照片,镜子里前后貼在一起的,床上的,沙发塌陷的,阳台,书房……
朝岸宁拍别的不行,但拍这个好像特别有天赋。
栖南一开始不同意,他觉得别扭,而且这个相机他是准备以后经常用的。
但朝岸宁说要留个纪念才行,还说拍的照片他会藏好,留着自己欣赏。
自打拍了俩人一起的照片之后,栖南每次瞥见床头放着的那个相机,都觉得没眼看,想着这个相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