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于衡后续资源跟代言全部撤掉换了人。
纪彬知道,这下于衡是完了。--
栖南认真听完朝岸宁发过来的语音消息,没着急去洗澡换衣服,随便往身上披了件浴袍,直接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给朝岸宁回了个视频。
朝岸宁接的很快,他的脸离屏幕很近,眼睛里酝起来的黑云怒气还很明显,但在看清视频里湿漉漉的栖南时,眼睛里的情绪立马就变了。
栖南隔着屏幕在朝岸宁眉心上摸了下:“刚刚在拍照,手机没在身上就没接到你电话。”
栖南脖子上还有水,浴袍前襟敞着,泳衣紧紧贴着身体,所有轮廓一清二楚,走向流畅。
“哥,你最近不是没有拍摄吗?”朝岸宁问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盯着栖南脖子上的水珠往下延。
“替朋友拍的,他生病了,活儿急,就让我来拍了。”栖南耐心给他解释,还握着手机对着旁边的泳池晃了下,“拍的场地在泳池。”
朝岸宁盯着栖南湿乎乎还很红润的嘴唇问:“哥,你信我吗?”
头发上的水珠又滴了下来,栖南揪着浴袍边往头上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才说:“我信你啊。”
他们之间不用说那么多,有这句就够了。
两个模特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了,身边还跟着化妆师跟助理,几个人隔着泳池朝着栖南挥了挥手,喊他中午一起吃饭。
栖南那个摄影师朋友已经订了餐厅包厢,早就跟栖南说过了。
栖南握着手机站起来,跟他们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自己,让他们稍微在大厅里休息下等自己一会儿,他洗个澡马上就过去。
看着栖南站起来要走,朝岸宁赶紧说:“哥,你别挂,我想看着你洗澡。”
栖南低头瞅了眼屏幕,看着朝岸宁巴巴的眼神儿,还真没挂断视频,攥着手机进了浴室,他把手机立在架子上,对着浴室里的花洒。
栖南刚走到花洒下,手机没立稳滑倒了,镜头对上天花板。
看不见栖南了,朝岸宁提高了声音:“哥,我看不见你了。”
栖南衣服都脱了,听到朝岸宁的话,又走回去把手机重新立好,这次叠了个毛巾放在手机旁边,防着手机再滑倒。
栖南打开花洒,还转了个身,对着手机镜头方向开始洗澡:“现在能看清了吗?”
朝岸宁舌根动了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自找苦吃,他现在看得见摸不着。
有人敲他办公室门,朝岸宁把视频声音调小放在腿上。
进来的是唐吉,提醒他下午约了客户,一会儿就得出发,朝岸宁说知道了,又快速打发唐吉走了。
唐吉离开前扭头看了看,不知道他朝哥脸怎么那么红。
一直等到办公室的门重新关好,朝岸宁才把视频声音调大,哗啦啦的水声还在继续,盯着栖南洗澡的眼睛都盯红了。
朝岸宁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栖南转身找沐浴露,这下他后背对上镜头,朝岸宁看着屏幕里湿润的光景,整个人都紧绷着,眯着眼点着烟,先抽了几大口。
浴室里有了白气,等到栖南洗完,朝岸宁身体用力往前倾,恨不得能直接钻进屏幕里。
栖南对着镜头弯下腰:“我洗完了,视频先挂了,一会儿要出去跟他们一起吃饭。”
朝岸宁鼻子里“嗯”了一声,朝着屏幕吐了口白烟,哑着声音说:“哥,下次你来我办公室吧……”
第49章办公室
栖南帮朋友拍完泳池水下照片之后,就开始专心设计想给朝岸宁拍的身体彩绘图案,经常一设计就到半夜。
他的灵感来源朝岸宁腰上的那条骨蛇,所以他的设计图也是从骨蛇作为中心,然后往外延伸出新生的骨肉。
栖南心里的图案是占满全身的,从朝岸宁脖子开始,一直画到脚底。
危险,情色,欲望,分裂与重生,栖南脑子里的很多词都集中在那幅彩绘图里。
栖南晚上做梦都在画图,经常半夜突然来了灵感,也不管是几点,爬起来打开电脑就开始画图,有时候是改一改,有时候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添两笔。
很多年栖南都没有这么兴奋的感觉了,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彩绘图,想象着那些颜料最后落在朝岸宁身体上的模样,那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
只要有灵感,图设计起来很快,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真正在身体上画图。
栖南之前拍过人体彩绘,彩绘图案都是他自己设计,但是直接在人体上用颜料画画他没做过。
栖南特意去找了专门画人体彩绘的朋友栗子,栗子是美院毕业的,以前跟栖南合作过很多次人体彩绘摄影。
栖南设计彩绘图,栗子负责在模特身体上画画,以前他俩就是这么搭配合作的。
但是这次栖南想自己在朝岸宁身体上画画,他这次拍的朝岸宁就想自己留着,等拍完挂在卧室里。
栖南跟着栗子学了几天,然后自己在假人身上不停练习。
有时候跟朝岸宁开着视频电话,栖南的手指也会在屏幕上动着,心里想着每一笔带颜料的线条应该勾在朝岸宁身体的哪个位置上才会更好看。
脖子上会画几笔对称的羽毛,胸口上是颜色偏艳丽的鳞片,颜色的鲜艳程度,代表着欲望的强度。
蛇头蛇骨往外延伸,是可以包裹住所有的新生血肉。
“哥,我刚刚说的你有在听吗?”
朝岸宁发现视频里栖南的眼睛一动不动,立刻往屏幕前凑了凑,皱着眉问他,不太高兴跟他开视频还走神儿。
朝岸宁的脸突然放大,栖南刚刚还在他锁骨上画来画去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屏幕里只有朝岸宁的脸,栖南的手指此刻点着朝岸宁的鼻尖。
栖南笑了,他刚刚确实没在听朝岸宁说了什么,注意力全在他胸口上。
“你再跟我说一遍。”
“我一会儿要去参加一个长辈的寿宴,”朝岸宁把手机放在旁边,拿起一套衣服开始换,边穿衬衫边跟栖南说,“晚上可能要喝点酒。”
朝岸宁慢慢穿衣服,扣子一颗一颗系,栖南看着逐渐被衣服遮住的腹肌胸肌,抿了下唇说:“别喝太多,唐吉晚上跟你去吗?”
“唐吉也跟我去。”
“嗯,别喝太多,”栖南说完又问,“是什么长辈?”
朝岸宁虽然在穿衣服,但是眼睛一直盯着栖南看,当然也看见了栖南眼底的变化,松开了系扣子的手,还剩两颗,衣领就那么大喇喇敞着。
“哥,我一会儿再穿衣服?”
“你不是着急去参加晚宴吗?”
栖南了解朝岸宁,如果不着急,朝岸宁肯定会黏着他一直开视频,现在急吼吼开着视频换衣服,说明他一会儿就得出发。
果然,朝岸宁还想说什么,就有敲门声。是唐吉在外面,提醒朝岸宁该出发了。
“朝哥,今天是金老70大寿,景叔三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