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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什、什么事?”
“你喷了新的阻隔剂吗,好好闻!”
……原来是问这个。
姜缈松了口气,回答:“嗯,池纾给我的。你要试一下吗,在我包里。”
“不用不用,我看看包装就好。”
于是姜缈从包里拿出香水给omega看,正看着,身后传来池纾的声音:“缈缈!你今天这么早!”
两个班的体育课刚好在同一时间,为了和姜缈一起,池纾也选了游泳。
姜缈回过身,对池纾招手:“你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送我的香水。”
“还有傅家的八卦。”omega同学接话说,“不知道是哪位幸运omega要嫁给傅时昱,真让人羡慕啊。”
“傅时昱?”
池纾看了眼姜缈,姜缈挤挤眼睛,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哦……傅时昱啊,那是蛮幸运的。走吧缈缈,快进去换衣服吧,要上课了。”
“哦,好。”
两个人一起离开人群进更衣室,池纾碰碰姜缈,小声问:“这事你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姜缈摇头:“没有,我只告诉过你。”
“我果然是你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放心。我保证。”池纾拍拍胸脯,又想起什么,问,“他们说傅时昱要结婚了。你们已经定下婚期了吗?”
姜缈回答:“没有。我们两个还……还不太熟。结不结婚都不一定呢。”
“啊?那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万一有人嫉妒你,背后搞小动作,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不至于吧……”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还是小心点好。”
……
入秋之后,天气一天凉过一天,游泳课也变成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姜缈披着毛巾在水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水好像格外的凉。
池纾已经浮在泳池里了,见姜缈这样,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的应该锻炼身体了缈缈,你现在像一个弱柳扶风的林黛玉。”
姜缈小声反驳:“可是这水真的很凉啊……”
他鼓起勇气,坐下来把两条腿放进水里,二十多度的水温顿时冷得他浑身一哆嗦。可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爬出去,姜缈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扑通跳进水里。
飞溅的水花溅了池纾一脸,池纾甩甩头,气道:“你故意的吧!”
姜缈从水里冒出头来,海豹似的猛拍一下水面,又溅了池纾一脸水:“略略略!”
“好哇你,你等着!”
“诶!”两人的小动作被体育老师发现。体育老师故作严肃,说:“那两位同学。多大的人还玩水,快去练习。”
姜缈立刻答应:“知道了老师。”
池纾只好作罢,跟在姜缈身后,气哼哼说:“下课再找你算账。”
和池纾闹了一会儿,姜缈身上总算暖和一些了。
看周围同学没一个喊凉,他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难不成真的是他太虚弱了?不应该吧……他瘦是瘦了点,但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是冷,他今天还有点没力气。
姜缈漂浮在水里,只游了一个来回,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体育老师对他们一向是放养,姜缈悄悄游到岸边,趴在瓷砖上休息。池纾跟过来,问:“怎么了,缈缈?”
姜缈枕着胳膊,抬眼看池纾,摇摇头说:“没事,我有点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池纾伸手,摸摸姜缈的额头,“啊,好烫。”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凑近姜缈后颈嗅了嗅,大惊失色:“缈缈!你的信息素!”
——这片泳池里全都是omega,难怪没有人发现。
姜缈此刻已经是发热期的前兆,信息素冲破阻隔剂扩散开来,在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甜香。而他自己浑然不觉,迷迷糊糊地看着池纾,小声重复:“我的信息素……?”
“先上岸,你这样太危险了。”
池纾扶着姜缈到岸上,给他找来一条毛巾。姜缈裹着毛巾坐到旁边没有人的地方,池纾去找体育老师请假。
姜缈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这次发热期来得猝不及防,早上出门前都还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没多一会儿池纾回来,搀着姜缈起身,扶他到更衣室换衣服。换好衣服后,校医院的人也来了,带姜缈到专门为发热期omega准备的医务室,让他在这里休息。
姜缈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被搬来搬去,就到了一个四面全是白色的地方。
池纾跟他一起来,问:“缈缈,你手机呢,我帮你给家里打电话。”
姜缈指指自己的外套口袋,说:“在这里。”说完他想起什么,拦住池纾说:“不要,等一等。”——他和家里还在闹别扭,这时候回去,要是父母再提起结婚的事,他发热期虚弱,怕是连吵架都没有力气。
池纾也想起姜缈和家里的矛盾,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叫医生帮你打抑制剂吗?”
姜缈摇摇头:“手机给我一下。”
池纾把手机递给姜缈,姜缈点开通话记录,找到傅时昱家司机的电话。
“喂,王叔……是我。你可以来学校接我吗,我有点不舒服。……嗯,我在学校医务室。……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姜缈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机,自言自语:“我好难受啊……”
池纾摸摸他的头,问:“要不要先打一针抑制剂?”
姜缈害怕打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不要了……我忍一忍。”
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有一些是可以靠忍耐度过发热期的。而一旦被标记,就只能依靠自己的alpha或抑制剂。
说到底,姜缈还只是一个年轻稚嫩的omega,发热期那些生理反应在他身上并不明显。他只觉得难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以往忍一忍就好了,这次姜缈也打算咬牙扛过去。忍耐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他浑身凉一阵热一阵的,腺体像发炎一样胀痛,只能抱着池纾的胳膊哼哼唧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半睡不醒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姜缈闻声抬了抬眼皮,问:“是王叔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奇怪的是池纾也没有回答,姜缈心里疑惑,又没力气爬起来,摇了摇池纾的胳膊,小声问:“谁啊?”
池纾依旧没回答他,反而有些惊慌地站起身,手臂从姜缈手中滑脱。
姜缈听到池纾的声音:“傅、傅先生。”
傅先生……?傅先生是谁,司机大叔好像不姓傅……
——等等。
姜缈心理咯噔一下,勉强睁开眼睛,转头看见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