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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馒头?”馒头拿胖爪扒拉他拖鞋,然后朝卧室跑。
郑恩之跟过去,严时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额头上掉下来的退烧贴。
“好受点没有?”
严时听到郑恩之声音的那一刻便立刻下床抱住郑恩之。郑恩之动作一滞,手轻轻放到他后背安抚着:“怎么了?”
严时哑着嗓子连喊了三声宝宝,他很想告诉郑恩之,他做了一个很长的,真实又神奇的梦。梦里面他见到了以前呆呆笨笨的郑恩之,他没有再执着于体考后表白,他做了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情,改变了他们之间故事的走向。
那个梦真实得过于可怕,让严时产生了强烈的戒断感。他觉得这对现在的郑恩之一点儿都不公平,他吃了很多苦,遭受到许多不该他遭受的一切。严时心底生出更多的是自责。
可当严时被郑恩之捧住脸,看到他灿烂可爱的笑容,严时想,现在的郑恩之已经在很幸福地生活,让他痛苦的过去在被一点点弥补、掩埋。
“让我来看看我老公还烧不烧。”郑恩之哄小孩似的凑上来亲亲他,然后和他额头相碰。
严时冷不丁听到郑恩之喊他“老公”,猝不及防地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笨蛋郑恩猪,就特想笑。
“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我!”郑恩之瞪圆了眼睛,和他鼻尖相碰,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睛里把秘密揪出来。
“没有啊,宝宝照顾我,我很开心,所以笑。”
“我才不信…你指定不知道又笑话我什么呢,你一笑话我就是这样…”郑恩之咕叽咕叽的,开始学严时刚才的笑声。严时笑得倒在他身上,郑恩之赌气推开他,“威胁”说,“你不说,我就不叫你吃午饭了。”
“嗯,等你生日那天告诉你,好不好?”
“那要好久了!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郑恩之趴在他身上,试图不让他站起来。
严时托着他屁股自顾自站起来,抱着他朝外面走,郑恩之抗议无效,下巴搁在他肩上,拍他后背,拿腿夹他,脚后跟去踢他。
严时特喜欢郑恩之这样跟他“生气”,和双面胶似的缠着他。
“怎么这么清淡啊?”严时揉两下他屁股蛋,坐到餐椅上说,“宝宝,我想吃肉。”
“你吃个头你,不许吃肉。”
“我生病了。”
“对啊,你生病了才更不能吃油腻的。西蓝花和胡萝卜是清早小土豆拿来的,他早上和涂爷爷现摘的。”
严时看到粥里有青绿色小方粒,问:“粥里绿色的是什么?”
“小黄瓜,我削了皮。”
“那这个黑乎乎的是什么?”
“……”郑恩之顿了下,“是茄子,我不小心炖糊了,那个不是给你吃的。”
“不给我吃那给谁吃?”
“我吃啊。”理直气壮的。
严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糊了的菜不能吃,我们把粥和青菜吃了,出去吃好好。”
郑恩之正想趁他洗漱偷偷吃掉茄子,严时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不许吃茄子,倒了去,听话。”
郑恩之撇撇嘴,端起来倒掉,他端着盘子,蹲在垃圾桶前,对茄子道歉加默哀五秒钟。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把你炒糊了!
严时开车等在家门口,郑恩之牵着馒头跑出来,一前一后跳上车。严时开到涂豆家门口停下,馒头很自觉地跳下去,直冲冲跑进涂家。
郑恩之跟馒头道别后,低头掰着手指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嘟什么。
严时好奇:“数什么呢你?”
“数暑假还有几天。”
“那还有几天?”
“你打断我了!”
“对不起,请宝宝重新数。”
严时开车到岁水街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一起乘电梯上行,郑恩之问:“这是哪啊?”
严时说了商场名字,郑恩之又问:“我们去哪吃好好?”
“吃麦麦。”
郑恩之好久没吃过麦麦,上一次吃还是在被学生划破脖子那天,严时把麦麦当做用来哄他的食物。
他们在一起后,严时带郑恩之吃的大都是他没有吃过的食物。
郑恩之呆乎乎地朝他笑了两声,舔了舔嘴唇。
严时低头看着跟前的小馋狗,觉得自己临时改变主意的决定十分正确。
十一年过去,这家麦当劳的布局没什么变化。只是因为太迟没有包下来,里面坐满了人,有很多小孩子。
郑恩之走路都蹦跶,看到空位就想去坐,严时拽住他,带他朝里面角落走去。那儿有一个双人桌紧挨着游戏区,刚好被一个隔板挡住。
他们点了不少东西,严时去取餐时郑恩之要跟着,他没让,说让他在这看包。郑恩之乖乖坐那儿,透过织网看小孩子在游戏区上蹿下跳。
严时端了满满一盘过来,又跑去端另一盘。
严时走过来,餐盘上面摆着一堆亮亮的东西。郑恩之凑上去问:“这是什么啊?”
“送给你的玩具。”严时把装满食物的盘子往自己这边拉,然后将玩具餐盘放到郑恩之面前。
“汉堡、薯条、甜筒拍拍灯。”严时一一介绍。
郑恩之挨个拍了两遍,把灯拍灭又拍亮。
最后那个方形红色盒子,上面有两只黄色M耳朵,正面有个弯弯笑着的黄色嘴巴。郑恩之拍了好几下也不亮。
“这个怎么不亮?”
“不知道,是不是坏了?你看看?”严时把盒子往郑恩之面前推推。
郑恩之拿起来,发现掰着耳朵可以打开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三个戒指,银色戒指,薯条戒指,还有汉堡戒指。
郑恩之把盒子朝向严时,惊讶地说:“这里面有戒指!”
严时比郑恩之还要惊讶。
他正要求婚的时候,看到了本该不存在在里面的汉堡戒指。
他只买到薯条戒指,十年前那款汉堡戒指在转卖平台完全买不到,他又不想要仿版,便只买了薯条。
严时眼眶发热,头皮发麻,他拿着戒指盒的手有一点点发抖,他朝郑恩之单膝下跪,郑重地说:
“郑恩之,我们可以结婚吗?我不仅仅想成为你的饭搭子、朋友、男朋友,还想成为你真正的家人。”
不同时间,同一地点,表白变成求婚。严时好像看到十七岁的郑恩之和现在二十八岁的郑恩之重合,他笑得甜酥酥的,要把严时整个人甜化。
“当然可以啦!”
郑恩之特配合地伸出手,严时把三个戒指都戴在手上。有小孩子从他们这儿路过,隔着织网超大声喊朋友过来一起看:“哇——快来看!他有这么多玩具!”
“爸爸我也想要那个汉堡包!你给我买嘛!!”
“哥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