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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总是以劝和为主。
故而时容与此刻只能点头道:“师尊如明月清风,我自然是喜欢师尊的。”
梁郁:“……”
明月清风?师兄这是被蒙蔽了双眼。他时容与除了长得好看,有哪一点配让师兄喜欢?
两人在诡异的沉默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绛雪峰门口,时容与不能让自己露馅,于是在时容与的门口停下,特地解释道:“师尊说我体内灵力不稳,还需要巩固,要我今晚找他。”
梁郁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抬头看着时容与,紧张的问:“师兄还没痊愈?那方才可有受伤?”
他怎么想了那么多,都忘了师兄为了他灵力耗尽,刚才还又为了他出手……
时容与浅笑:“我没事,师尊会帮我疗伤的,你也回去好好修炼,把我今天教你的都回顾一下,明日我再继续教你。”
梁郁缓慢的点了一下头,目送着时容与走进师尊的房间,关上门将他隔绝在了外头。
他看了许久,好半天才走到旁边的一棵树旁,猛的一拳砸了上去。
树上堆积的雪随着整棵树的颤动簌簌落下,宛如下了一场暴雪,将梁郁整个人都被大雪淹没。
他静了一会儿,才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院子里梁郁的举动尽数落在了时容与的眼里,他对此表示十分的纳闷与不解。
“洞两,怎么我解释了他反而更郁闷了?”
系统:“看不懂,我是系统,不是读心术,可能是听到你说喜欢师尊,心里不舒服吧。”
时容与:“幼稚。”
时容与脱了外袍缩进了被子里,旁边的暖炉时不时吐出一两颗火星。
早知道不把凤凰石给梁郁了。
系统:“幼稚。”
时容与第二天是被传音吵醒的,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喊他,等他彻底醒过来,才听清是晏诲的声音。
“来主峰,解释解释昨天的事。”
时容与轻轻皱眉,听晏诲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直接解决那两个弟子,反倒还要他去解释。
解释什么?
时容与一边披上外袍,一边朝主峰走去:“洞两,这是什么剧情?”
系统:“你昨天自己跑到饭堂整出来的衍生剧情,我怎么知道?!”
时容与就不爱听系统这种话:“什么我自己整出来的衍生剧情?师兄陪师弟去饭堂吃个饭,刷刷好感度,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没有。”
时容与:“那小师弟差点被炮灰打死,我出手救他,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没,不对,有!我都说了,你就应该用你的身体去挡!晏诲八成喊你就是问这个,让你装逼吧!”
两人拌嘴的这会儿功夫,时容与已经到了主峰大殿,他轻轻落地,一步没停朝里头走去。
只见大殿里面跪了三个人,两个主峰的弟子,段鸿和临淇,另一个便是他绛雪峰的弟子,梁郁。
晏诲站在最前方,见他进来,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时容与走到晏诲旁边,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问:“掌门师兄,唤我何事?”
晏诲衣袖一挥:“你自己看。”
一道留影诀打了出去,半空中浮现一道画面,分明是昨晚在饭堂,时容与和梁郁对上段鸿和临淇的场景。
段鸿金丹后期的一掌就要劈向梁郁,时容与这边一根筷子飞过去,直接洞穿段鸿的手掌,将人钉在墙上,鲜血生生流了许久,最后还是晏诲派人去把段鸿救回来的。
时容与看完留影诀,瞥了一眼段鸿,难怪对方脸色白的吓人。
时容与收回目光,淡淡问:“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晏诲悠悠道,“澍清一个金丹初期,如何在这一瞬间击飞一个金丹后期?那筷子钉进墙壁,临淇一个金丹后期也拔不出来,怀瑾,你告诉我,有何不妥?”
时容与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气定神闲道:“澍清前几日受了伤,我怕他出门遇到什么麻烦,便渡了不少灵力给他,我的一道灵力暴击还不足以打飞一个金丹后期吗?”
晏诲:“你如何能将化神期的灵力渡给澍清?澍清呢?他怎么没来?”
闻言,梁郁也缓缓抬头看向了时容与。
时容与手里扇子的动作微顿。
他上哪里去再变一个澍清出来,这妄虚宗,有时容与没澍清,有澍清没时容与。
“澍清昨日被这么折腾了一番,灵力不稳,我昨夜才替他稳住灵力,如今尚在昏睡。”
梁郁闻言,不由得紧张起来。
师兄还是为了他,耗空的灵力修修补补,昨夜还强撑着让他好好修炼。
“至于化神期的灵力如何渡,又如何有这样的威力……梁郁,你来。”
梁郁被时容与点了名,只好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时容与一掌落在少年的肩头,眼见着就要将灵力渡给梁郁。
一只带着薄茧的宽厚手掌握住了时容与的手腕,晏诲少见的敛了笑意,眉心拧了起来,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故意的。”
时容与被封了灵力,又刚让方石仪治好,如何能让他再把灵力传给别人?
时容与只好也低声道:“怀瑾无愧于心,师兄既然要怀瑾解释,那怀瑾就证明给你看。”
说完便将灵力渡入梁郁体内,他俯身对梁郁道:“想给你师兄作证吗?昨夜你师兄怎么做的,不用为师教你了吧?”
梁郁眼底划过一丝嫌恶,时容与靠的太近了。
肩膀上的手离开,梁郁冷冷抬眸,一个抬手,只见寒芒一闪而逝,一条银蛇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飞向段鸿。
下一秒,段鸿凄厉的叫声响起,他的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再一次被洞穿,整个人钉在了大殿的墙上。
段鸿掌心的鲜血不断溢出,第二次经历这噬心的痛楚,令他难以忍受。
系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你可真可怕。”
故意要演示一遍昨晚的场景,嘴上说着自证,却引诱梁郁再一次重伤段鸿的手掌,当着晏诲的面,光明正大的废了段鸿另一只手。
时容与:“多谢夸奖。”
下一秒,时容与束起的长发簌然散落,如泼墨挥洒,落在身后,落在胸前。
披散着头发的时容与与束起长发的模样全然不同,添了一抹柔和,将那份冷冽冲淡,他神情仍旧淡漠,可两侧的发将他的神情遮挡了些许,半垂的眼眸无悲无喜无惊无惧,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不曾因为散发动容,殿内的光亮打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尊玉像。
原来梁郁方才飞出去的宛如银蛇一样的东西,竟是时容与头上的发簪。
梁郁瞥了时容与一眼,却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以他如今的能力,也只能这般小小的令时容与失仪一下罢了。
大殿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