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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回去。”
时容与:“?”
这话听着,有点怪。
“我说过了,澍清与我一间,梁郁,你这是要同为师抢人吗?”
梁郁的声色不卑不亢,甚至带了些嘲弄:“那敢问师尊,事情已经谈完,为何不放师兄回去?”
时容与在床榻上倚着,一边慢悠悠的逗梁郁:“怎么?想试试?”
时容与许是不想听梁郁再多说,言语间不耐道:“你若是有本事,可以试试把人抢回去”
他想睡了。
梁郁闻言,透过窗户看向里面的人,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眸光中的杀意如同天上的银月冷冽。
他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下一秒,梁郁长腿一抬,直接踹开了窗户,翻身跃了进去,手中坠霄剑直直朝时容与的方向刺去。
然而等他看清屋内的情形,剑招被他生生止了势头。
只见床榻边“时容与”静静坐着,长发垂落在床沿,外袍有些松垮的挂在身上,欲睡未睡的模样。
而他那个一向冷静自持、淡然自若的师兄澍清,此刻就像是一头撞进了时容与的怀里,纤细的手还攥着时容与的衣领。
场面令人浮想联翩,梁郁当即黑了一张脸,他握着坠霄剑的手缓缓放下,只呆愣的望着师兄,忘了自己该作何反应,眼眶却蓦地红了,他张了张口,只道:“师兄……”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又该问什么。
时容与重重的咳了一声,连忙从稻草人的身上直起身子坐好,看向梁郁问:“阿郁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在梁郁进来之前,他其实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床榻边,他以为梁郁不会进来,没成想这小崽子还真敢就这么直接提着剑进来了,害得他着急忙慌的把小稻草人掏出来变作他自己的模样,外袍都没来得及拉好。
只是他的这一句问话,在梁郁看来倒是有一种被打搅了什么好事的样子,他握着剑的手越捏越紧,几乎要将剑柄捏碎,可他最终只是闭了闭眼,道:“没事,既然师兄乐不思蜀,我就先回去了。”
梁郁说完也不等时容与再开口,收了坠霄剑,利落干脆的翻窗离开。
夜里的风吹着被破开的窗户吱呀作响,时容与看着漏风了的窗子,只见外头夜黑风高,不见方才熟悉的人影。
时容与眨了眨眼“生气了?”
系统:“看样子,是的。”
时容与轻叹一声,走到窗户前将窗子关好,又转头看了一眼窗边靠着的稻草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神识分进去。
时容与袖子一挥,又将稻草人收回了衣袖间,坐在床上道:“青春期的小男孩,真是敏/感。”
第二日一早,时容与从房间里出来,昨日一个人睡,果然格外舒坦,他刚开门,就看见梁郁站在甲板上吹风。
他想了想,正准备朝梁郁靠过去,一旁的弟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将他拦住。
时容与只好收回目光,望向来人,原来是韶华。
韶华笑着道:“昨天都没来得及找你们,一大早就看到梁师兄站在那吹风,问他也不说话,你们吵架了吗?”
时容与抱着手臂,悠闲道:“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韶华眨了眨眼,理由当然道:“你们两个总是黏在一起,突然分开,不是吵架还能是什么?”
时容与浅笑:“那你猜错了,我们没吵架。”
韶华面露惑色:“没吵架?没吵架梁师兄怎么黑着张脸?”
时容与淡淡道:“小孩子,闹脾气呢。”
他说完,朝着已经望过来的梁郁走了过去。
韶华看着时容与的背影,陷入巨大的疑惑:“……?”
小孩子?闹脾气?谁?
梁郁见时容与走过来,立刻收回了目光,转回头望着远方,思绪却并不在那渺渺山河间。
怀瑾仙尊向来冷漠不可亲近,虽然他已经早早的看清了对方虚伪的真面目,可在别人看来,时容与是云端之上令人敬仰的存在,还是修仙界第一美人,无数人心向神往,却不敢上前半分。
他师兄,应当亦然。
闭关的四年,师兄和时容与朝夕相处,或许并不是单纯的闭关,还有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
也许……他错过的那四年,师兄已经和时容与……
又或许……更早。
“在想什么呢?”时容与清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梁郁没有如往日一般立刻朝时容与望去,而是思索了好半天,才开口,问的却是:“所以,师兄不喜欢和我一起睡,是因为师尊吗?”
时容与一怔:“?”
这和反派师尊有什么关系?可能问的是昨晚?
“是啊。”
梁郁:“……”
他还记得四年前他曾问过师兄,喜不喜欢时容与,当时师兄的回答是,喜欢。
他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所有情绪掩盖,只是一想到这个答案,他心底好似打翻了陈醋,酸的他想要揍人。
他那光风霁月的师兄,怎么会喜欢上时容与那个人渣?
时容与不配,文鹭不配,这世上没人配得上他师兄。
梁郁越想越气,转身就走。
时容与看着梁郁气鼓鼓的背影,失笑。
“我不是都和他解释了昨晚是因为反派师尊才不跟他一间的吗?”
系统:“可能是你解释的过于模糊?”
时容与点了点头,觉得系统说的也有道理,刚准备跟上梁郁再解释一下,知州船忽的显出了结界,将一道淡蓝色的灵力挡在外面,紧接着,整艘船都晃了一下。
知州船有灵力防御,虽未伤到什么,却仍旧被灵力波动了一下。
时容与正好在此时抬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摔了下去,要看就要砸到地上。
他还没动用灵力扭转自己的位置,已然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他抬眼望去,只见梁郁抿着唇,下颌弧度冷硬。
十八岁的少年,即便有些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脸上的青稚却还没有全然褪去。
一边生着莫名其妙的气,一边还要扶着自己的白月光,时容与想想就好笑。
笑意蔓延到眼尾,他轻笑着抬手,伸出指尖戳了戳梁郁的脸颊。
梁郁眼底的沉郁如烟散去,受宠若惊的看向时容与:“师兄这是……?”
时容与扶着他站直,整理了一下没怎么乱的衣袍:“道歉。”
梁郁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时容与会给他道歉,他低下头道:“师兄为何要给我道歉?”
时容与淡笑:“不知道,不过阿郁生气了,我便道个歉。”
他毕竟活了那么久了,道歉不道歉,面子不面子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梁郁刚被时容与抚平的酸意又涌了上来:“我没有在生气。”
时容与看着梁郁又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