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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后期对阵,稍有分神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他神识不全。
韶华倒是先接了话:“哪里不对劲?”
梁郁盯着时容与,抿着唇道:“浮玉掌门也是化神期,即便她不帮忙,也不至于后退害怕吧?”
韶华思索了一下:“难道是白鲨对鲛人来说,是克星?”
梁郁摇了摇头,自始至终,他师兄没说过一句话。
梁郁轻轻眯了眯眼,朝半空中打斗的时容与望去。
难道师兄的秘密和师尊有关?
化神后期交手,他们余下的小弟子只能眼巴巴看着,四溅的水花都夹杂着灵力,如同一道道利刃甩向他们,梁郁几人只能运起灵力也加入到这场战斗中。
时容与也察觉到底下的波及,眉心微蹙。
这样下去,“澍清”就要露馅了。
“怀瑾仙尊,和我对战也敢走神?”白鲨轻笑着从时容与身后一闪而过,声音近在咫尺。
时容与闪身躲开:“我与阁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怨?”
“有啊,当然有。”白鲨身形犹如鬼魅,在时容与周围忽隐忽现,他盯着时容与,碧蓝的双眸显出丝丝红光来。
时容与心头一凛,抬眸道:“血魔。”
白鲨笑了起来,在时容与耳边道:“现在,怀瑾仙尊还觉得,和我没有仇怨吗?”
时容与青玉扇横扫,灵力如剑光欲割开白鲨的喉咙。
白鲨轻巧后仰,钻入了海中,化神期的灵力打在海面上,几乎要将海水生生隔开,如裂帛般轻而易举。
下一秒,只见海面之下有一道银色的闪电穿梭着,它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破开水面一跃而出,光洁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亮,只是那张血盆大口和锋利异常的牙齿与它健壮修长的身形形成极大的反差。
时容与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怀瑾仙尊!!!!”
浮玉捂住了嘴瞪大了双眸,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
所有人的瞳孔皆是缩成芝麻大小,无一不被时容与成了白鲨的腹中之物吓到。
唯有梁郁是个例外。
他眸底骤惊,刚劈开一道带着化神期灵力的水花,转头就看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师兄澍清足尖轻点,朝着时容与和白鲨的方向掠了过去,海风鼓动着他雪白的衣袍,那身影竟然在刹那间和时容与格外重合。
但梁郁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在他伸出手却没能拉住师兄的那一瞬间,衣袂从他指尖滑走时,恐惧在心中升到了顶点。
“师兄!”梁郁的心慌乱得不成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就他指尖溜走,而他无能为力。
白鲨张大了嘴,一口直接吞了两个人,转身正要钻入海里,忽然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起来,黑雾般的魔气将他包裹,令他无法离开原地。
那魔气分外纯粹浓郁,好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令他从头到尾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白鲨缓缓转头,只见浓郁的魔气中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在魔气的渲染下,竟是被挡成了黑袍,明明不过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却让他有一种被压制到无法喘息的压迫感。
那人不过一个抬眸,杀意毕现,坠霄剑从黑雾中穿透,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白鲨瞳孔一缩,努力挣开身上的束缚,堪堪躲开坠霄剑,可周围的魔气却像是活物一般,争先恐后的便他的身上撕扯着,他冲不破这魔气铸成的结界,只能和那些魔气纠缠,可那些魔气没有实质,他好似每一道攻击都打在了棉花上。
白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你究竟是谁?”
梁郁款步从黑雾中踏出来,每走一步,周遭的魔气便往白鲨身上压一分,他神色阴沉,双眸充了血,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梁郁一个闪身到了白鲨面前:“把我师兄还给我。”
他声音很低,乍一听似乎很平静,可若是时容与在这儿,便能听出极大的不同,那是压抑着没有爆发的怒意,只等下一秒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白鲨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眼前这人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可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不对,这魔气……不对劲!
还没等他深想,梁郁似乎没了耐心,低吼了一声:“把我师兄还来!!!”
坠霄剑受了主人召唤,从远处飞了回来,却并未直接飞回梁郁手中,而是冲着白鲨的腹部刺去,破空声凌厉,好似能破开这世间万物。
白鲨运起灵力去挡,可惜那坠霄剑还是刺到了他的腹部。
只是并未刺穿,反而发出了“叮”的一声,和一道锐利的器物碰撞上。
梁郁眯了眯眼,只见一抹淡青色的灵力从白鲨的腹部破开一个口子,而后青光划破黑雾,将白鲨的整个腹部都化了开来。
一抹血色从其间破出,梁郁看清模样,心脏骤停。
只见时容与一袭白衣如同明月,鲜血不曾沾染他半分,手中青玉扇如剑般握着,怀里却抱着一抹血色。
鲜血几乎将那一身白袍全部浸染,怀中人好似没了呼吸,静静的躺在时容与臂弯间,一只手轻轻垂落,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梁郁踉跄着走到时容与面前,目光却紧紧盯着对方怀里的“澍清”,好半天才低声唤道:“师兄……”
声音颤得厉害。
第30章
时容与知道自己在分神的情况下和白鲨交手,“澍清”很有可能暴露,想了半天怎么光明正大的将那缕分神收回来,又能让傀儡不暴露。
最后白鲨显出原型想要吃掉他的那一刹那,他便想到了。
进到白鲨的体内,他做什么外面都察觉不到,而“澍清”不过元婴,在白鲨体内重伤昏迷十分合理,一个醒不过来的人,便不需要再分一缕神识,也就不会暴露了。
时容与拿着青玉扇站在海岸边,漠然的将怀里的“澍清”往梁郁的方向递了递:“扶好你师兄。”
梁郁沉着脸接过时容与怀里的师兄,像是什么重要的交接仪式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抹血色拥入怀里,目光紧紧盯着,只见他师兄苍白的面容上沾染了几抹鲜血,在那张绝艳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冶。
好轻。
以往抱过师兄都没有像今日这般,轻得好似一张纸,没什么重量似的,若是他放手,怀里的人似乎就会随风飘散了。
只是当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弱的呼吸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活着,师兄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抱着人跪坐下来,湿漉漉的沙砾沾染上他的衣袍,冲击的海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都浑然无觉,却愣是没让“澍清”沾染分毫。
他就这般将人抱着团在他腿上,一边将体内的灵力全部输给“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