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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已经被时容与杀了,只剩下我,药魔,梦魔。每个大魔手下都有不少魔族,现在血魔手下的那些魔族正观望着投效哪个大魔,魔尊不妨先将他们收了,也好在魔界立下脚来。”
梁郁一言不发,听着欲魔给他分析魔界如今的时局,两人缓缓的到了魔界。
“欲魔传来了消息,他正和魔尊往魔界来呢。”
魔界正殿金碧辉煌,柱子上有龙雕刻盘旋,地上擦得和镜面一般,亮堂的不像是被魔气侵蚀不见天日的模样。
地面上有两抹倒影,一人站着,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巨大的斗篷看不出他的身形,也分不出他的性别,只能听声音判断,似乎是个男人。
而坐着的人身材曼妙,身上穿了一件轻薄的鲛纱,若隐若现却将身材完美的展示了出来,她长发披在身后,并未束发,写意懒散的模样似乎不受这世间规矩与世俗目光的约束。
她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深红的唇好似染了鲜血,双眸如同狐狸一般,眼尾微微上扬,轻轻一笑便是噬魂夺命。
“嗯,所以呢?”
梦魔冷硬道:“一个毛头小子,也想做魔尊,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药魔轻笑了一声:“他体内有魔种,他必定是魔尊,魔界无主太久了,好不容易魔尊回来,你还不服?”
梦魔:“我当然不服!一个从小在仙门长大的人,如何能当魔尊?更别说他还是怀瑾仙尊的徒弟!”
药魔看着自己的蔻丹,并不在意道:“从小在仙门长大……难道你不是吗?既然魔种选择了他,由不得你不服。”
梦魔:“哼,若是他没什么本事,休想我以他为尊,听说他在妄虚宗,连结丹都结不了,魔种八成也是浪费!”
两人说话间,门口有魔气涌了进来,那魔气横行霸道,杀意与威压浓郁而凌厉,气势如虹。
梦魔和药魔脸色一变,纷纷运起魔气抵挡,只是那魔气太过霸道,两人瞬间被压得单膝跪倒在地。
“这就是你说的,连结丹都结不了的废物魔尊?”药魔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梦魔脸色不虞,下一秒吐出一口鲜血:“这……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魔气?”
欲魔跟在梁郁身侧,看着不远处狼狈的梦魔和药魔,一脸尴尬。
他看着梁郁一路从魔界大门走进来,路上不少想来试探或是不服的魔族想要动手,无一例外被梁郁的魔气全部扫开,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外面已经倒了一片。
好在梁郁没下杀手,只是把那些魔族打伤,否则今日,魔界就该血流成河了。
梁郁面若寒霜,款步走到梦魔和药魔面前,直接道:“谈个交易吧。”
梦魔和药魔没能说话,梁郁又道:“点头表示同意,摇头表示拒绝,自己选。”
药魔漂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便点了头,而梦魔却迟迟没有动作。
梁郁神色厌倦:“我耐心有限。”
话音未落,梦魔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鲜血都被搅动,疼得他受不住,连忙点头。
如此一来,主动权皆在梁郁手中,不管梁郁提出什么条件,他们都得同意了。
梁郁收了魔气,道:“我的要求是,四大魔,不,三大魔此后以我为尊,不得有异心,明白吗?”
梦魔和药魔看了一眼,唯有欲魔率先跪了下来:“属下愿以魔尊马首是瞻!”
药魔便也道:“属下愿以魔尊马首是瞻!”
梦魔重重叹息一声,他打不过梁郁,只能跪下:“属下愿以魔尊马首是瞻。”
梁郁看了他们一眼,又道:“魔界如今如何,日后仍旧如何,你们手底下多少人,我一个也不动,但你们三个对我若有别的心思,我不介意杀鸡儆猴。”
梦魔有些错愕地看向梁郁,若是按照梁郁现在的实力,要他们将魔界的权利全部让出来也没什么不能的,可这人竟然什么也不要,只是要他们三个效忠,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吗?”
梁郁说完就走,他并不在意魔界如何,也并不想管,四大魔之前将魔界划分成四股势力,他贸然插入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倒不如就保持现状不动,将三个大魔看看控制便行。
药魔看着梁郁离去的背影,唇角轻轻挑了起来,她缓缓站起身,轻笑道:“咱们这新来的魔尊大人还挺懂御下之道的,品相也是上乘,倒是比魔界这些歪瓜裂枣好看多了。”
梦魔在没人看见的斗篷下翻了个白眼。
梁郁没去管三魔怎么想他,他走进了魔界寝宫,虽然久无人住,但屋子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镜子般将人倒映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大魔有洁癖。
他坐在床沿边,将喉间翻涌的血腥味压了下去,在魔界,他须得维持他的“强大”,不能将自己受伤与脆弱暴露给任何人。
没人会再在他身边给他治伤,一边跟他说“在师兄这里,你可以喊疼”。
师兄……
梁郁从灵芥中取出坠霄剑,指腹缓缓摩挲着剑柄上的凤凰石,那灼热的温度传到他的指尖,几乎要将他灼伤,可他浑然不觉,眷恋地抚摸着,仿佛在抚摸另一个人。
没一会儿,寝宫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药魔的声音:“尊主,您在吗?”
梁郁从沉浸的思绪中脱离出来:“有事?”
药魔款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瞥见梁郁手里的剑,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走到梁郁面前停下,轻薄的鲛纱从肩头滑落,她看着梁郁,问:“尊主,这外头仙门都在通缉你呢,妄虚宗已经将你逐出师门,要不要……杀上妄虚宗?把那怀瑾仙尊擒过来,给你,给我们,报仇啊?”
梁郁看着她,嗤了一声:“通缉?哼,他们若是敢来魔界,我还能对他们另眼相看一番。”
药魔缓缓靠近梁郁,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赤足抬起,足尖轻勾梁郁的衣角:“尊主大人总不能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吧?我们魔界中人,可不怕他们仙门,打起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更何况,如今我们有了尊主大人,何愁对付不了他们?”
梁郁瞥了一眼药魔如同羊脂白玉的赤足,他明明坐在那里没动,药魔却觉得自己的脚忽的一痛,黑色的魔气缠绕在她的脚上,令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脚。
她有些惊恐地看向梁郁:“尊主大人……”
梁郁这才看向她:“我的床,不是你能爬的,再有下次,你这脚我就剁了。”
药魔连忙求饶:“属下知错,尊主大人饶过我这一次吧。”
魔气这才将她的脚放开,她连忙下了床,站在一边,离梁郁的床榻远远的。
“尊主大人,您这把剑对您来说,很重要吧?”
梁郁握着剑的动作微顿,不动声色地反问:“怎么?”
药魔指了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