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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便已经生生折断了他的手腕,剧痛瞬间从腕间传来,还好系统开的及时,剧痛只停留了一秒,但这一秒也足够时容与额头冒出了虚汗。
他面色痛苦,低低轻呼了一声,右手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动作垂下。
可梁郁只是漠然的看着,他看着时容与痛苦的表情,他本该痛快的,他明明在替他自己和师兄报复,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神色冰冷,甚至有些麻木,缓缓的,又握上了时容与的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再次折断。
晏诲看着梁郁如此残忍的做法,忍不住道:“梁郁,他终究是你师尊,你如此待他,欺师灭祖,果真是入了魔道吗?”
梁郁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师尊?他时容与也配?他甚至配不上怀瑾仙尊的名号。”
梁郁一边说着,一边废了时容与的手腕脚腕,晏诲抬剑朝他刺来,想要救下时容与,却在剑锋距离他一尺时,黑雾挡住了晏诲,令他无法再往前刺入半分。
晏诲蹙起了眉头,注满灵力,将黑雾生生划开,寒光眨眼劈到了梁郁的肩头,梁郁却是连着时容与一起,闪身在了百米之外。
好快的速度!
晏诲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魔气朝着他劈了过来,晏诲连忙侧身躲开,那魔气堪堪擦过他的脖颈。
晏诲落在地上站定,看着梁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只见鲜血沾了满手。
他瞳孔一缩,口中却缓缓溢出鲜血,一口接着一口。
方石仪:“掌门师兄!”
莫霖:“掌门师兄!”
梁郁没有理会他们,转头又看向了时容与,此时的怀瑾仙尊因为四肢的疼痛而脸色发白,修仙界第一美人,即便面露脆弱的模样,却也是好看又惹人怜爱,苍白的唇色与雪一般,好似绛雪峰上堆砌的雪人,只需要他稍稍用力,便会碎了,
可梁郁丝毫没什么怜爱之心,只是抬手探入了时容与的灵芥中——灵芥是修者储物之地,一般旁人是不可能擅入的,此地与神识相通,一旦触碰,便是连神识也让人畅通无阻了,无人会冒如此风险。
梁郁只是随意一探,时容与刚要挣扎,灵芥阻挠着梁郁的探入,却被梁郁强势的击碎了那道防护。
时容与眉头皱得更深,在梁郁探入灵芥的那一瞬间,他的本就受了伤的神识叫嚣着抗议着,疼痛席卷了整个灵台。
梁郁从灵芥中拿到了青玉扇,抽离出来,他当着时容与的面展开那把青色灵力流转的扇子,轻蔑的瞥了时容与一眼,冷笑道:“师尊这青玉扇上,沾满了我的血吧?”
时容与看着他,气息微弱:“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梁郁如同撕一把纸扇,轻而易举的将青玉扇撕碎。
青玉扇是时容与的本命法器,修士的本命法器被毁,修士也会遭到反噬。
时容与今日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吐那么多血。
韶华在圆台上看着梁郁的动作,欲言又止。
他有些想让梁郁停手,怀瑾仙尊虽然一声未吭,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怀瑾仙尊已经身受重伤。
而梁郁,轻而易举的将怀瑾仙尊伤成这个模样,一件一件,像是在清算什么,却又不杀了对方。
所有的仙门弟子都这么看着,看着声名赫赫的怀瑾仙尊,被自己的徒弟废了四肢,任凭对方在灵芥中探囊取物,无力阻止那人毁掉他的本命法器。
毫无还手之力,狼狈至极。
简直就是折辱。
可韶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去劝梁郁停手,毕竟澍清师兄尸骨无存,是妄虚宗欠梁郁的。
青玉扇被撕碎,扇子上的灵力散去,变成了普通的一把扇子,黯淡无光,就这么被随手丢到了一旁。
时容与还没缓和过来,梁郁又靠近了他。
他喉间满是血腥,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抬眸冷冷望着梁郁,那双平日里见了他总会噙着点笑意的眼眸,此刻唯有深渊般的黑,与无尽的冷。
那人挨得他很近,随后缓缓抬手,贴上了他的小腹。
时容与一刹那,知道梁郁要做什么,沧海秘境中,梁郁也是这般将幻境中的师尊折磨致死的。
他瞳孔一缩,梁郁的魔气已经渗入了他的丹田,化神期的丹田中满是灵力,褪去元婴的稚嫩,灵府中是一个虚幻的他。
但魔气横冲直撞,将时容与的灵府一寸寸捣毁,时容与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身体不自觉抖了起来。
还好系统给他开了痛觉屏蔽,不然这会儿他怕是要疼死在这里了。
这狼崽子对付反派师尊倒是一点儿也不手软。
梁郁看着时容与宛如白纸一般的面容,嗤了一声:“师尊真是好定力,不像弟子,被毁修为不得结丹时,早就疼得缩在地上了。”
修为被毁,四肢被废,时容与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但梁郁没那么容易放过时容与,他看着狼狈的时容与,心中的恨意不曾平复半分,阴鸷的视线紧紧盯着对方,而后带着人消失在原地,朝着魔界掠去。
方石仪撑着身子站起来,看着身上满是鲜血的晏诲,静静道:“掌门师兄方才,可是尽了全力吗?”
晏诲转头看他,反问道:“怀瑾是我师弟,我没能救下他,反而让魔头如此折辱他,是我之过……”
方石仪没再说话,只是静了几息,只听见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开来。
他转头望去,是晏诲的本命灵剑,胥归。
他垂下眸,轻叹了一声。
“梁郁,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话音刚落,晏诲脸色猛的一变,只见妄虚宗上空,有银光极速掠来,伴着上古神的气息,一声龙吟在半空中彻响。
银鳞闪烁,几乎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上古蛟龙……梁郁竟然能收服蛟龙?!”
第41章
药魔看着从外面疾步走来的欲魔,放下腿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梁郁,才问:“不是去救尊主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去了吗?人呢?难不成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房间了?”
欲魔看了一眼八卦的药魔,故意吊了她半天胃口,东叹一声,西叹一声。
药魔朝他翻了个白眼,走到欲魔面前,轻轻一抬手,雪白如玉的柔荑伸到了欲魔面前,一条金色的蛇从她手臂间盘旋着滑了出来,最终缠在药魔纤细的腕间,冲着欲魔“嘶嘶”威胁着。
欲魔看了两眼那条蛇,扬起了个笑脸:“我说,我说,姑奶奶你把手放下,去那边坐着慢慢听。”
药魔轻笑了一声:“乖,赶紧说。”
她说着,放下了手,轻薄如纱的衣袖将金色的蛇盖住,她一个旋身坐回了椅子上,双腿又搁上了椅子扶手,等着听药魔讲述妄虚宗的事。
欲魔收了笑,淡淡道:“死了。”
药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