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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诲抬眸望了过去见到时容与,冲着对方温和一笑,连忙将人招呼过来:“怀瑾师弟,你出关了,恭喜啊。”
时容与走上前,迎着所有弟子的探究和崇敬的目光,走到晏诲身侧:“掌门师兄,我出关的还挺巧,正好赶上收徒大典。”
晏诲颔首:“是啊,今年好苗子还挺多的,怀瑾还没收徒呢吧,今年要不挑两个回去?”
他话音刚落,时容与还没说话,一旁的方石仪先替他道:“怀瑾师弟方才说,要徒弟没什么用。”
时容与:“……”
时容与淡淡的瞥了方石仪一眼。
底下的弟子听了这话,也有些惋惜,不少人也是为了时容与而来,虽说也没抱能被时容与看上的希望,但听到彻底没了盼头,还是有些失望。
梁郁看着时容与,微微垂下了眸子。
那好看的仙人,不收徒啊……
时容与轻咳了一声,只好道:“我刚刚看了一眼,觉得是有几个弟子还不错,收回去玩玩也好,掌门师兄,我能先挑吗?”
晏诲噙着笑,让他:“当然,你还是头一次收徒呢,觉得哪个合你眼缘了?”
时容与扫了底下一眼,魔种正抬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像一只殷殷期盼的狗崽子,时容与不禁觉得好笑。
难道这小崽子不知道自己是魔种?
只是他就挑小崽子,未免有些太突兀了,看起来,晏诲和其他人都没看出这是魔种,也不知为何只有他看出来了。
于是时容与思量了一下,未免他的举动太莫名其妙,先指向了弟子中的另一个人:“你,叫什么?”
那人连忙道:“弟子澍清,见过怀瑾仙尊。”
晏诲看了一眼,点头道:“这小弟子天赋也不错,性子似乎与你也有些相像,同你应该合得来。”
时容与随意地点了点头:“就他吧。”
澍清面色一喜,走上前跪道:“弟子澍清,拜见师尊。”
梁郁看着澍清被时容与收为弟子,眼底划过一丝羡慕。
原来仙人喜欢这样的弟子,看样子是不会选他了。
他低下头,将眼底的失落遮掩,下一秒又听见那仙人开口:“还有你,你叫什么?”
他想着仙人应该不会看上他,便没有抬头,只是这一次,周围不知为何有些沉默,他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看去,只见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时容与素白修长的手指正指着他。
梁郁睁大了眼睛,嘴角忍不住一点点扬了起来,他连忙上前道:“弟子梁郁,拜见师尊。”
时容与应了一声,对晏诲道:“我就要他们二人吧。”
晏诲笑着点头:“好啊,那叫梁郁的弟子是个天灵根,天赋不错,跟着你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时容与看了那小崽子一眼,对方雀跃的双眸一直望着他,他垂了垂眸,没再和小崽子对视。
从那之后,时容与便开始找起了有关魔种的古籍,凡是和“魔族”“魔种”有关的书,他都要拿过来翻一翻。
终于有一日,让他找到了那本《三界密鉴》,里面就有记载关于魔种的篇章,时容与费心研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让梁郁修炼,思索如何将天灵根废掉。
因为天灵根与魔种生来相冲,在梁郁体内只会打架,到最后会使梁郁爆体而亡。
而若是取出魔种,梁郁必死,但废了灵根,还有其他路可走,哪怕成为一个普通人,此生不能修道。
就这样,时容与对梁郁做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事,少年在收徒大典上对师尊的满心崇敬也被磨灭得干干净净,到最后只剩下恨。
到了最后,时容与也不在乎梁郁恨不恨他了,他只想先保住对方的命。
只是梁郁的修为停滞在炼气期,不免有其他弟子对他冷嘲热讽。
尤其是那天收徒大典,时容与就指了两个人,一个澍清,一个他,可结果两个人的修炼天差地别,每每考校的时候,都不免拿他二人比较。
时容与的性子本就孤僻,不擅与人交际,见旁人对他只有敌意,他便也不再和那些人打交道,在这妄虚宗如同没有根的浮萍。
他原本以为,时容与将他带回绛雪峰,他从此便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他会跟着师尊好好修炼,日后保护师尊,也会和师尊一起下山斩妖除魔,他想,那个仙人一般的师尊,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可结果到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那些美好的幻想也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只是,若这些是他自己无能,是他自己的错,他也怨不着别人,可偏偏,这些都是时容与造成的。
那人不让他修炼,不教他本事,不让他结丹,废了他的修为,甚至毁了他的天灵根。
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他每每看着时容与,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生的一副慈悲观音像,内里却是暗夜罗刹心。
而这一切,直到梁郁与妄虚宗的某个弟子起了争执,梁郁虽然只有炼气的修为,却仍旧能和那些弟子缠斗一番,双方打得十分激烈,都受了不轻的伤。
晏诲看着殿上几个重伤的弟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喊了方石仪过来治伤,又把时容与也叫了过来。
时容与到的时候,莫霖也跟着到了,那和梁郁起争执的弟子,竟是莫霖的徒弟。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莫霖的几个弟子连忙围到了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师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师尊,你看岳师兄这伤的,都是那个梁郁打的!”
“师尊师尊……”
唯有梁郁扶着手臂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投向时容与。
莫霖给两个徒弟一人脑袋上一个巴掌:“同门斗殴,你们胆子挺大啊!还敢让我做主?我做什么主?你俩就应该关禁闭去!”
两个小弟子顿时不吱声了,晏诲看了一眼两边,轻叹一声:“来龙去脉谁来说说?”
那两个小弟子连忙道:“今日考校,我们赢了梁师兄,梁师兄不服气,把我们堵在回炽夏峰的路上了,还跟我们动手!”
“没错!”
晏诲看向梁郁,问:“是这样吗?”
梁郁抬头,看了一眼莫霖,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弟子,道:“回掌门,弟子并未堵两位师兄,是他们将弟子堵在回绛雪峰的路上。”
“颠倒黑白!”
“倒打一耙!”
“我们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说?”
时容与扫了三人一眼,那两个小弟子看起来伤的十分严重,但全是外伤,血流的多了,看着便严重,实则拍个止血术,敷点药就能好,反观梁郁,身上虽然没什么外伤,但那两个弟子灵力不俗,打在梁郁身上,尽是内伤,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肺腑。
晏诲自然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