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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与,目光缱绻:“对不起。”
时容与昏睡着,梁郁看了他许久,身形一动,幻化成了一只猫跳上了床榻,找了个时容与的怀里躺下,蹭了蹭对方,似乎想让时容与不被噩梦侵扰。
时容与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睡饱了,精神也好了一些,刚撑起身子,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满了莲蓬,堆成了小山,让他很难不注意到。
他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应该是梁郁找韶华打听了他的喜好。
梁郁这是彻底把他当澍清的替身了?
时容与着实想不明白梁郁究竟为什么不把他当时容与的替身,反而当澍清的替身,不过于他而言倒是好事,起码当澍清的替身,不用被折辱。
他起身朝桌子的方向挪了过去,拿过一枝莲蓬自己剥着吃,一边朝外面走去,他想看看梁郁有没有派人看着他,把他软禁在这里。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还没伸手,大门先自己打开了,门外正好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高大,将日光都挡在了外面,阴影笼罩下来,将时容与包裹在其中。
时容与就这么直直撞进了梁郁的视线,那人似乎愣了愣,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朝他伸了手。
时容与后退了一步,梁郁看着他的动作,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时容与……在怕他?
梁郁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他连忙解释:“我昨日那样对你,是我的错,我就是不想你骗我,不想你不信任我,以后不会了,你……能不能别怕我?”
时容与一怔,他以为梁郁会接着折辱他,毕竟他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可是现在,梁郁竟然跟他一个替身道歉?
时容与摇了摇头:“尊主大人身为魔尊,手段自然狠辣,听说骗你的人都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昨日那点手段,恐怕连刑罚都算不上,说起来还要多谢尊主手下留情。”
梁郁听着时容与话语间的揶揄,心口好似被划了一刀,止不住的滴血:“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要不……你打我吧,或者……”
他说着,拿了旁边的坠霄剑,将剑柄朝向时容与,递到他的手上:“或者,你给我一剑,杀了我,都行,你别生气。”
时容与听得出梁郁语气中的焦急,还有那份卑微的祈求,似乎真的怕他再也不理他,怕他不要他。
时容与冷眼看他,梁郁正紧张地望着他,时容与握着坠霄剑缓缓抬起了手,剑尖抵在了梁郁的心口处,只需要一个用力,坠霄剑便会直直刺入,贯穿梁郁的心脏。
但时容与迟迟没有下手,就在梁郁以为,时容与舍不得杀他时,时容与轻叹了一声,手中坠霄剑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他收回手揉了揉,道:“手疼。”
梁郁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他看向时容与的手,眼眶一下就红了,时容与为什么会手疼他比谁都清楚,那双手,曾经被他亲手折断过……
空气中弥漫着堵塞的感觉,梁郁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想伸手给时容与揉一揉手腕,可又怕勾起对方不好的回忆。
最终他只能抿着唇,抬手将时容与抱了起来。
时容与被他吓了一跳:“做什么?!放我下来!”
梁郁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喉咙里的声音发紧:“地上凉,容容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
时容与没好气道:“我找不到鞋子,谁知道鞋子去哪了。”
梁郁眸光一闪,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
昨晚他幻化成猫依偎在时容与的怀里,只是没过多久,时容与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抬手把怀里的他给甩了出去。
他直接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床边的鞋子正好硌到了他的肚子上,梁郁龇牙咧嘴地将鞋子丢到了远处,重新跳上床,时容与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外面,梁郁只能趴到了时容与的脚边,将对方的脚顶/起来,乖乖当个脚垫子。
时容与被梁郁重新放到床上,又看着对方把鞋子捡回来放到床边,明明已经是魔尊在,在澍清面前,哪怕是替身,还是个小孩子。
时容与在心底轻叹,问:“尊主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郁抬头,道:“没什么,只是想着你如今没什么灵力,应当没有辟谷,我做了点吃的,容容有胃口吗?”
时容与秉承着没两天就要跑路的想法,在这期间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于是点头:“好啊,那就多谢尊主大人款待了。”
梁郁见时容与答应,唇角微微扬了起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时容与没有多说什么,梁郁喊人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又亲自将桌上的莲蓬抱到了一边,摘了两个拿在手里,重新回到桌子边,他看着时容与吃,一边给时容与剥着莲子。
药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魔尊将剥好的莲子递到时容与面前,狗腿似的伺候时容与用膳。
浮锦笑着走了进去,看样子梁郁对这个替身格外满意。
“尊主,方石仪已经找到并带回来了。”
时容与夹菜的手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问:“方石仪?”
梁郁听他问,解释道:“嗯,我让他来给我们成亲挑个好日子。”
时容与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不是妄虚宗的人吗?怎么会帮你挑日子?”
梁郁嗤笑一声:“他没得选。”
时容与垂眸,掩下眼底的思索。
方石仪有什么把柄在梁郁手里吗?为何说来就来?
不过,若是由方石仪来挑这个日子,或许于他而言,还有利一些。
只是梁郁看时容与看得紧,时容与没那么容易见到方石仪。
他看着梁郁落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移开的目光,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狼崽子比小时候还要粘人。
好在梁郁等他睡着了去了偏殿,药魔有些事要汇报,以及关于大婚的一些事宜。
时容与装睡也是一流,等梁郁离开后,他正要起身出去找方石仪,没想到对方先摸了过来。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时容与还以为是梁郁去而复返,吓得他赶紧躺了回去,调整好呼吸继续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却察觉出有些不对,不是梁郁。
他睁眼对上了方石仪的眼眸,那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他床边,看见他醒过来,连忙嘘声道:“我,是我。”
时容与笑了一声,略带些无语:“我没瞎呢,石仪师兄。”
真是什么徒弟有什么样的师父,和韶华一个德行。
方石仪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了笑:“我听韶华说你被抓了,就来找你了,梁郁要跟你成亲?”
时容与靠在床边,懒倦道:“是啊,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石仪师兄,你能帮我跑出魔宫吗?”
方石仪自然点头:“你说,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