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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时容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时候梁郁就对他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他怎么一直没察觉出来?
“你……是为师失职,没能好好教你这世间的感情,梁郁,你对我的感情并非你想的那种,只是师兄对你好,你想占有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暖……”
梁郁却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的感情,在沧海秘境的时候就知道了,师兄灵力被压制时,欲魔缠着你的时候,在我手里释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时容与愣在原地:“那……不是欲魔给我编织的梦吗?”
梁郁闻言,笑的悲凉:“原来师兄一直以为,那是个梦……”
时容与看着他,摇头:“不是……但是你……你那时候还小,这个感情……”
梁郁眉头紧锁,和时容与对视,强势道:“我不小了,时容与,我早就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个孩子?”
时容与移开了目光:“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我如何看你?”
梁郁捏住他的下颌,掰过他的头,强迫时容与和他对视:“不用如何看我,正眼看我就好,直视我,你看看我还是那个小孩吗?”
时容与被迫望着梁郁,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几乎像是一只猛兽将他圈在床上,侵略的气息将他包裹,对方的模样也和幼时有了极大的变化,那张脸更为俊美,峰眉星目,眼眶深邃,眼瞳犹如深渊要将人吞噬,漆黑到让人心慌,不敢与之对视,冷硬的线条将下颌勾勒,比起幼时,这张脸削瘦不少,成熟不少,确实是个大人了。
时容与还是撇开了目光,甚至将手抽了回来:“在为师眼里,你始终是个孩子罢了。”
梁郁感觉到手里一空,因为跟着漏了一拍,他双手撑在时容与身侧,又不敢彻底贴近对方,只能在那张漠然的神色下崩溃道:“时容与,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你,若是唤魂术招不回你的魂魄,我宁愿沉溺在梦里,什么梦都无所谓,只要里面有你,我愿意散尽神识,在梦里消亡。
“可现在我终于找回了你,时容与,你可不可以别再丢下我了,我其实没有奢求那么多,只要你别离开我,求你……”
时容与看着梁郁像小狗一般乞求主人不要抛弃他的委屈模样,心底狠狠一颤,他垂下眼,目光瞥见了对方的脖颈上,那巨大的伤痕只是止了血,并未修复,时容与蹙眉:“怎么不治伤?”
梁郁听着时容与再一次转移话题,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他重新抬眸看向时容与,唇畔挤出一个乖巧的笑来:“师尊所赐,不敢治。”
时容与被他气笑了:“少给我用苦肉计。”
梁郁看着他,道:“没用苦肉计,我是真心的。”
时容与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痕迹,道:“赶紧治好,你这自虐的习惯是从哪来的?”
梁郁听他这么说,眼睛顿时一亮:“师尊是在关心我吗?”
时容与还是在意他的,是吗?
时容与同他错开目光,又晃了晃手上的链子:“给我解开。”
梁郁抿唇:“除了这个,师尊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时容与眯了眯眼睛,他早听这个称呼不爽了:“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
梁郁低下头,闷闷道:“师尊之前将我逐出师门,我以为……你已经不再将我当做弟子了。”
时容与一愣,随即想起了梁郁说的是晏诲发布的通缉令:“那不是我做的。”
梁郁猛的抬头,目光紧紧盯着时容与:“师尊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我逐出师门,是吗?”
时容与感觉梁郁打蛇上棍,移开了目光:“别转移话题,把这个给我解开!”
梁郁看了一眼时容与,对方的衣袍松松的挂在身上,四条链子从时容与的四肢延伸出来,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他的所有物……
梁郁眼眸一深:“我一解开,师尊就跑了。”
时容与听着梁郁的意思,是绝对不会给他解开链子了,就如同昨日,宁可被他杀了,也要抱着他不肯放他离开。
他气的拽着手里的链子,直接甩在了梁郁的身上,那链子虽然不重,但也有些分量,甩在人身上直接留下了一道印子,梁郁一声不吭,任由时容与打:“只要师尊高兴,多打几下弟子都受着。”
时容与睫毛轻颤,他就抽了梁郁这一下便丢下了链子,手无力的垂下,故意道:“手疼。”
梁郁一颗心顿时吊了起来,爬到时容与旁边握住他的手,神色有些慌乱:“师尊……”
时容与却是抬眸,冷冷望着他:“怎么?你打算再断我一次手脚?修为倒是不用废了,我本来就也没了,或者也给我穿心一剑,再丢到雪地里去……”
梁郁的头低垂着不敢再看时容与,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声音几乎哽咽着:“师尊……别说了……我错了……”
他怎么可能再一次伤害时容与呢?如今时容与就算要杀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怎么可能再对他动手呢……
时容与轻叹一声,刚要抬手去摸一摸狼崽子的脑袋,想起什么,又将手放下了:“梁郁,这世间没有哪个徒弟会将自己的师尊锁起来日日关在寝宫里的,你执念太深,不过是因为得知,折磨你的人和给你光的人是同一个人,让你爱恨都难以放任,但你越是将我留在身边,越是不得解脱。”
梁郁摇头:“我不恨,我没有恨你,师尊,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五年,我才是不得解脱。”
时容与见梁郁半点也听不进他说的话,忍无可忍,抬脚将梁郁踹下了床,锁链随着他的动作轻响,令时容与耳尖染上了粉色:“滚!”
梁郁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心口处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将红色的衣袍氤氲了一块深色,他却反而望着时容与安抚似的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时容与在他出门前,开口将他拦下:“梁郁,你打算将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梁郁步子一顿,没有回头:“也未尝不可。”
他随手将自己身上的伤治愈,走到院子里,见方石仪站在院中等他,他走过去问:“有事?”
方石仪侧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件事我想你得知道,怀瑾师弟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师尊曾说过,这世间若是无情道未曾绝迹,怀瑾师弟更适合修无情道,你若是对你师尊是那种感情,趁早断了这念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下场只会十分凄惨。”
梁郁静了静,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师尊的神识,要如何才能修补?”
方石仪见他转移话题,也没说什么,只道:“他如今的身体是我用傀儡术做的,神识还无法完全融合,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