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四个地火死侍冲过来将自己围住,风一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快闪开,不要靠近!”
这四个人影刚冲到身边,施昙就感觉到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赶忙向后退去,却发现才短短一瞬间,自己的发丝就有被烤焦的迹象。
施昙见状心中更加惊骇,赶忙甩出了几道水符咒,却好像一滴水落到了火炉里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她使劲咬了下嘴唇,无奈地说道:“我的法术好像不起作用。”
“嗯,”对此风一根本不意外,“这几个地火死侍看起来好像力量要比传说中强很多,估计在炼制的时候还在形体上施加了很多邪术,很棘手。”
闻言施昙的眉头皱得更紧。同时她紧张地看了一眼楼上:“可是这种家伙出现为什么楼上的画像没反应?”
深呼吸一口气,风一身上亮起白光将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勉强抵抗住了近在咫尺的高温。同时他大声回应道:“因为这几个家伙身上燃着地火,体内的阴气被遮掩住了,在画像的感知中,这里充其量只是着火罢了。”
施昙听了一阵无奈,一时间愈发不知所措。于是她又问道:“我该怎么帮你?”
“不要轻举妄动,”风一密切注意着周围一直没有动作的四个家伙,努力保持着冷静,“这几个家伙不知要干什么,我先看看再说。”
他话音刚落,那四个地火死侍就突兀地伸出了双臂,一共八只手臂紧紧地将风一禁锢住,身处最中央的风一根本动弹不得。
身体不能动还是次要的,风一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侵入自己的意识,好像要窃取自己的记忆。他冷哼一声,屏气凝神将精神力量释放到极致,轻而易举地就将这股力量驱散湮灭。
“想查看我的记忆?不知死活!”风一冷着脸,同时肉体力量也爆发,那四个将其禁锢住的家伙身体一阵颤动,竟好像差点被他挣脱出来。
将自己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力量都调动起来,风一大喝一声,身上白色的光芒陡然转化成了黑光,与此同时力量也随之暴涨,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四个家伙震退了。
“一入黄泉,阴阳两分,幽冥处不知天地,忘川上难解生死。”将白光转化成黑光只用了短短一瞬间,风一身上的衣衫就已经变得焦黑,只是他无暇顾及,“如今我跨越生死界限重返人间,世间一切邪秽皆为虚无。”
冷冷地说出了这些不知所云的话,风一紧盯着又冲上前来的四个地火死侍,眸子里忽然蒙上了一层血红色。
“即便是地火炼体无惧世间万千法术,但是我要你死,你就要死。”说着,风一右臂上黑光大盛,“右手死!”
轻而易举地从四个地火死侍的缝隙中闪避出去,风一回身抓住了其中一个死侍的头,紧接着手臂上筋络暴起,居然生生将其脑袋拧了下来!
经过地火炼体之后,这地火死侍的肉体不可谓不强大,但在风一难以理解的怪力之下还是不堪一击。施昙看着眼前黑光不断闪动,紧接着便是地火死侍不断倒下,很快就都失去了气息。
终于击溃了这几个难缠的家伙,风一也损耗了一些气力,站在那里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之后他看向站在一旁已经惊呆了的施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施昙愣愣地说道,“你的力量还真是……”
风一看了一眼身上已经烧焦了的衣服,自嘲似的笑了笑,“只是一些小手段,上不得台面。”
此时地上的四具地火死侍的躯体上火焰已经散去,露出了里面如同黑炭一样的本身。风一和施昙仔细端详了一下,却发现这只是一个基本的人形,身体里面空空如也,好像躺在地上的只是四个粗制滥造的人体模型一样。
其实这也不奇怪,在人类的躯体中,内脏是非常脆弱的,在地火的熬练下自然只能化为飞灰了。而在变成地火死侍之后,他们身体里面就会被地火占据,那就是他们的血液,是他们的筋脉,是他们行动的动力。同样的,一旦他们的身体遭受到眼中的破坏而身死的时候,身体里的地火也会随之消散。那毕竟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东西。
终于解决了这几个东西,风一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还是需要查一下,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个地火死侍,不是小手笔。整个阴阳两界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拿出来。”施昙说着,心里面却很没有底气。
的确,刚才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思前想后,好像也只有他们施家有这个动机了。
风一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于是安慰道:“不用担心,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
就在这个时候,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地上的其中一具地火死侍的身体忽然又泛起了火光。
只是短短一瞬间,甚至风一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一具头颅被拧掉的地火死侍忽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紧接着暴力出手,直接将手插进了风一的胸膛!
眼看着这个家伙插穿了自己的胸口,风一也好像不可置信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气息也迅速变得微弱。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风一也愣住了,甚至都忘了上前出手。
这具地火死侍眼睛里面冒着血色的红光,另一只手在风一的腰间一摸,顿时一个坛子出现在了他手中。
终于得手了。
之后他也没有逗留,直接将风一残破的身体狠狠扔在了地上,整个人冲出了房子,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直到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施昙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扶起风一,却发现他胸腔中有大股的血液流出,同时隐约看到心脏已经破碎,明显是活不成了。
“你,你不会有事吧?”施昙声音颤抖地问道。
风一张着嘴,大股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但是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