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酒?”
季清羽立刻解开安全带,要越过中央扶手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臂太坚实有力,竟然握着她的腰,把她带了过来,被困于他的胸膛跟方向盘之间。
他已经下意识地用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背,没让她撞到方向盘。
“干嘛!”她急得拽住了他的领带。
“喝了酒?”他沉声问,第一次似是嘲讽她狮子大开口,这一次却多了别的意味,他深邃地盯着她的嘴唇,不再犹豫,就着她扯领带的力度俯首,轻咬上去,撬开她的牙齿,唇舌交缠。
季清羽很怕会有人或者车经过,极力地想躲开,但位置就这么窄,越躲反而贴得越近。
冯成则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本就是想逗逗她,但吻着吻着,先搭进去的人也是他,几乎无法自持。
他探出手,握住她扯着领带的那只手,摩挲几下算是安抚,带着她往上,放在他的肩上。
她还保留一些理智,倏然攥紧,隔着衬衫面料要挠他,这细微的摩擦声也被喘息掩盖。
最后他还是克制着放开了她。
几分钟后,季清羽抱着手臂站在主驾车门旁,学他刚才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柔声催促,“冯总,快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好呀?”
亲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会有眼下窘迫的情况发生呢
该!!
冯成则神情淡然得好似迟迟下不去的人不是他一般,“不着急。”
说着他还拿出手机收工作邮件。
“我先上去咯!”
“……”
季清羽这样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揶揄他的机会,“行吧,再给你两分钟,我开始计时了哦。”
冯成则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
等他们终于进了家门时,冯嘉沅正好洗完澡,披着头发在镜子前摆姿势。一见他们回了,撒开脚丫子追了上来,认真地汇报工作情况:“爷爷去接的我,我们跟奶奶还有叔叔吃了饭以后,坐车去了机场,我还送了叔叔礼物!”
冯昱走了。
这的确让季清羽松了一口气,虽然很多事她已经想通了,可毕竟曾经在一起过,碰面始终不太愉快,也很古怪,尤其是在知道他的手机屏幕是她和沅宝的照片后,那种不适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冯成则淡定地点头:“好,爸爸知道了。”
冯嘉沅愣了愣,依然仰头看着爸爸,又看了看妈妈。
一阵沉默之后,她着急了,问道:“工作没有工资吗?”
没有工资,那还能叫工作吗
冯成则缓缓转过头,怀疑的目光落在季清羽身上,她也瞪圆了眼睛,“不是我提醒的。”
“没有工资吗?”冯嘉沅惊讶极了。
季清羽也没想到自家宝贝会问出直击灵魂的问题。她觉得她跟冯成则都需要反省一下,如果非要安上“工作”的名头,那小孩子是会当真的,在沅宝看来,她去送叔叔没问题,但爸爸妈妈之前都说好了是派给她的工作耶……仔细想想这可不是小孩的错,是大人的名堂跟套路太多了,她用手撞了撞他:爸总,不可以忽悠糊弄孩子。
冯成则再次低头,女儿好像察觉到了他们是骗她的,皱着眉毛,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他缓声道:“你想要多少?”
这个问题也难住冯嘉沅了,她这个年龄对钱没有概念,于是向妈妈求助。
季清羽想了想,“你是几点到家的呢?”
“刘秘书,爷爷什么时候送我回来的呀!”
“八点过十分。”
“你四点半放学的,八点过十分,就算你四个小时好了。”季清羽问,“冯总,你觉得给你女儿开一个小时二十的工资可以接受吗?”
这可是未来的沅总。
冯成则思忖,“可以。”
“那是多少钱呢?”冯嘉沅迫不及待地问道。
“八十。”
本来季清羽还以为她会问八十块可以买到哪些东西,谁知她不按常理出牌,伸出爪子,掌心朝上。
冯成则:“……”
很无奈,现在没多少人用现金,他更用不上,把钱包打开,翻遍了,也找不出八十的零钱来,倒是有一百,但说好了是多少就是多少。
季清羽也没有零钱,爱莫能助。
冯嘉沅有些失望,这个年龄的小孩比任何人都更维护他们心中的秩序。季清羽知道,看过育儿书籍的冯成则也知道,于是,冯成则签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张欠条,约定一周内还清,这才哄得女儿眉开眼笑。
“等爸爸还了钱,我请妈妈吃好吃的!”
冯嘉沅大气地许下承诺,“吃妈妈喜欢吃的那个冰淇淋~”
她又眼巴巴地问,“妈妈,你会永远记得吗。”
是她用她的工资请的。
“当然会!妈妈那天会发八条朋友圈!”
冯嘉沅心满意足,分别给妈妈还有爸爸一个晚安吻后,快快乐乐回了儿童房睡觉,剩下新手父母在原地沉思了好久,教育之路,果然任重而道远。
…
季清羽在浴室洗澡,冯成则合上育儿书籍后放进了床头柜抽屉里,这才抽空拿起手机进了微信,搜索跟她的聊天记录。五年后的她可能跟邵钦很熟,但现在的她没见过邵钦几面,是怎么斩钉截铁认为车是不会借的呢
本来他是无所谓这场赌约谁赢谁输的,但她笃定他会输的自信勾起了他一点兴致。
季清羽围着浴巾出来,她是要去衣帽间换睡衣的,走出几步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你笑什么?”
冯成则放下手机,“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他用下巴点了点,“要看吗?”
有意思到他觉得购置新车,确实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她一脸狐疑地来到床边,接过他的手机,低头定睛一瞧,“……?”
那又怎样。
是她先发现的,所以她赢的可能性也更高。
“先说好,”她强调,“你只能问一次,不可以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
冯成则感觉被冒犯到了,气笑了,“胡说什么。”
她轻哼一声,将他的手机往边上一扔,转身要去衣帽间,却被他捉住。浴巾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没一会儿,深色的睡裤懒洋洋地搭在床沿边,在根本无法减缓的晃动中,柔软又光滑的布料慢慢落下,堆叠在浴巾上。
明明是他的睡裤覆盖她的浴巾。
到最后,却是他被她的气息严密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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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冯成则抽空给邵钦打了个电话,约了午饭局,两人碰面入座,连茶都没喝几口,冯成则便开门见山道:“你那车给我开两天,我准备换车,她想试试你的。”
邵钦不假思索地拒绝:“不。”
果然很爽。
难怪他几次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