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
看来祭坛上的嫁衣确实是关键。
江逝秋面露不愉,“当时娘子被逼上花轿,我可不愿意娘子与旁人成亲,就让它们将你送过来,与你拜堂。”然后又道,“确实不好,这嫁衣不好看,不如咱们再成一次亲,我让人给娘子准备更好看的嫁衣。”
季鱼:“……”这不是成不成亲的问题吧?
她的神智虽不清醒,但也有几分记忆保留下来的。
当时在梦里,看到身上穿的嫁衣,与祭坛上的那套嫁衣一模一样,便知道问题所在,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真是成亲了。
若是他没有半途将她截去成亲,届时和她成亲的,应该是偃月山庄的人,礼成后她会被当成祭品送去给石棺里的妖物吞噬。
季鱼总算明白,为何婚礼上的新娘会变成陈青辙。
偃月山庄原本选定的新娘应该是她,只是因为江逝秋横插一杠,新娘便变成陈青辙。
看来偃月山庄选新娘的标准,应该是以容貌来选的。
弄明白这些后,季鱼不禁看他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下。
“娘子?”江逝秋问,“你有什么想问我?”
只要她问,他很乐意为她解答。
季鱼摇了摇头,正好红绡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少主,您饿了吗?”红绡问道。
“还好。”季鱼说道,“外面怎么样?”
红绡高兴地说:“春雨已经停了,可以离开偃月山庄啦。”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许公子他们都想来看看您,说要与江大人辞别。”
季鱼听罢,又看江逝秋一眼。
在那些除妖师的记忆里,江逝秋是皇城镇妖司的指挥使,身份和实力摆在那里,前途无量,他们要离开,自然要过来与他辞别,给他留个好印象。
只是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会不会恢复记忆。
等季鱼洗漱好,红绡端了吃食过来。
已经是午后,这顿算是午膳,吃完午膳后,还有一碗汤药。
季鱼一饮而尽,然后一颗蜜饯就递到唇边,她的神色一顿,张口吃下,接着又被人用帕子为她拭去唇边的药汁。
看着身边柔情蜜意的男人,季鱼不禁沉默。
这美男恩,难消受啊!
第17章
得知季鱼醒了,许修珏等人都过来看她。
季鱼坐在靠窗的榻上,双手捧着一盏药茶,含笑看着他们,问道:“诸位无事罢?”
左凌双笑道:“我们没什么事,都只是皮肉伤。”
她是除妖盟的堂主,容貌娇艳无双,实力不俗,亦是除妖盟看好的下一代继任者,若无意外,等老盟主退去,便由她来继任除妖盟之位。
季鱼对她的印象很不错,虽然以前见得不多,倒是听说过不少关于左凌双的事迹。
十五岁出师,十七岁诛除为祸渭水的妖蟒,十年间诸杀的妖邪不计其数,庇护无数百姓,在民间有极大的威望。
连朝廷也极看好她。
许修珏凝望她苍白的面容,问道:“季师妹,你的身体如何?”
“还好。”季鱼温言道,“多谢诸位关心,其实是老毛病,养些日子就好。”
她说得云淡风轻,面上亦是一片泰然之色,若不是亲眼目睹她当时是如何吐血的,他们差点就相信了。
陈青峰等人心头微微一滞,一股涩然袭上心头。
以前未见她本人时,他们都以为季家为了提高她的声望,不择手段地传出季家少主的貌美之名,其他的不值一提。
直到见到她,与她同行这几日,方才发觉,以往的观念有多错误。
一个病弱之人,又有废物之称,然而这几日,却未曾拖过他们的后腿,甚至在鏖战之时,也未曾让人为她分心。
明明她的身体痛苦不堪,却从不会表现出来,让人为她操心,光是这隐忍镇定的功夫,便少有人能及。
怪不得季家会如此护着他们的少主,红绡等人亦是真心敬爱她。
确实值得敬佩。
就连陈青峰都忍不住真心实意道:“季少主,你要保重身体。”
季鱼笑着点头,“多谢陈道友关心。”
接着他们和季鱼说起偃月山庄作乱的妖邪之事。
“我们后来在地宫里探查过一番,我等怀疑,偃月山庄地宫的妖物和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应该有某些联系。”左凌双神色凝重地说,“它们的相似之处实在太多,不过当年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出世时,已经成气候,而偃月山庄地宫的妖物尚未成气候,若是此番我等死在此地,被它吞噬,助它功力大涨,待它出世,只怕与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实力不相伯仲……”
季鱼的神色微凝。
她明白左凌双的意思,他们怀疑,或许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也是人为侍奉的妖物。
正如偃月山庄地宫里的妖物,被偃月山庄举倾全庄之力侍奉。
如果是这样,只怕当年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祸乱人间一事,说不定有一个幕后黑后推动。
只是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妖邪所为。
许修珏担忧地看她,目露痛色,“季师妹,你还好吧?”
他知道季鱼的母亲之死,和龙泉地宫的千年妖尸作乱有关,若不是中了尸毒,何至于生下孩子后就力竭而亡。
陈青峰、左凌双自然也想到这点。
季鱼回过神,面上的神色淡了几分,语气却仍是平静的:“没什么,多谢许师兄关心。”
正说着,就见江逝秋端着茶点进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来到季鱼身边,含笑道:“娘子,这是我做的芙蓉酥,你来尝尝。”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拿起一块漂亮得像盛放在食盒里的芙蓉点心,要喂她吃。
季鱼:“……”
三人原本和季鱼聊天的,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
这是江大人亲自做的?
他们看了一眼食盒里的精致点心,远远看去,还真以为是朵朵芙蓉花,能以假乱真,这手艺真是没得说。
没想到江大人居然有如此好的厨艺。
再看他那不值钱的殷勤模样,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记忆”太过深刻,回想他为了和季家少主成亲,直接入赘季家之事,现在这副殷勤的模样,好像也没什么。
三人原本还想和季鱼说点什么的,此时倒也不好再说,识趣地起身告辞。
季鱼也有些尴尬,她不习惯与人太过亲密,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和一名男子太过亲密。
“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江逝秋振振有词。想到什么,他突然警惕起来,“娘子,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季鱼疑惑,“我嫌弃什么?”
他一脸失落之色,昳丽无双的面容都像失了几分颜色,“自然是嫌弃为夫不是人……不像那许修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