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似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接着就是另一人忍笑呵斥的声音: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干活。”
“可是真的好奇怪……毕竟是主子,要不我们还是找找看,早些把蜜蜂消灭了吧,不然伤到主子我们……”
“什么奇怪不奇怪的,赶紧干活。”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那哪里是被蜜蜂蛰了,再说了这天气哪来的蜜蜂,那分明就是大小姐和姑爷恩爱的证明。
就苏红珊和韩夜霖那耳力,听的那叫一个清楚,尴尬的脚下步子都下意识加快了。
“都怪你。”
离得远了,苏红珊这才停下来,嗔怪的瞪了眼韩夜霖。
都是这家伙,一进屋就搂搂抱抱的,这下好了吧……
韩夜霖摸了摸被亲过的嘴,轻咳了一声,小声咕哝:“好像是娘子先……”
“你说什么?谁先的?”
苏红珊直接瞪了回去,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先动嘴。
韩夜霖无奈的笑了,连忙一本正经的认错:“我,是我先的,我馋娘子已久,实在没忍住,都是我为夫的错。”
苏红珊冷哼了一声,颇为受用的同时,又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刚要瞪回去,就听韩夜霖说道:
“娘子,这边还在打扫,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来无相城这么久,还未曾和娘子一起到处走走。”
苏红珊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那好吧。”
虽然暗处可能还有没查到的敌人,可因为那点儿担忧就哪里不去?两人都不是那种人。
担忧鬼担忧,但遇到危险迎刃而上,这才是两人的作风。
要不是没有线索的话,两人都想立马设局引暗处的人出来。
·
冷家早上发生的事情,早在城中蔓延开来。
这会儿正是议论的高峰期。
走在街上,几乎所有人在议论的都是冷如雪给城主大人下蛊,刺杀老城主少主以及大小姐的事,以及三长老和八长老背叛,汪家刘家陈家谋逆……
大部分都是唾弃咒骂的,可其中还夹杂着些许不一样的声音。
这不,苏红珊和韩夜霖刚上街不久,就遇上了。
说话的是个颇为油腻,有些流里流气的小混子:
“要我说还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如雪小姐那般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说她做出那些事情,反正我是不信的,要我说肯定是有人陷害她,说不定就是那个亲生的回来了容不下她。”
这话精准的传入苏红珊和韩夜霖的耳中。
苏红珊还没动,韩夜霖就先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欲要动手。
他容不得任何人诽谤自己的娘子,听不到也就罢了,听到了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可才刚动了一下,就被苏红珊拉住。
苏红珊冲着他摇头:“算了,我们不能堵住每个人的嘴,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
“可是……”
韩夜霖还要说什么,苏红珊却拉着他就走。
可就在这时,那道满是恶意的声音就又再次传来,比上次更过分:
“那个苏红珊啊,光是看面相就知道个恶毒的,你们也不想想,她没来无相城之前我们无相城多平静,她一来,无相城出了多少事情啊,要我看那些事情肯定都是她做的,是她在其中搅风搅雨……"
"总之,那女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她和冷家不少长老都不清不楚呢?那样一个女人,为了上位什么事做不出来?陷害人的事情她不定做的多手到擒来呢,你们可别被她给骗了!”
韩夜霖再也忍不住,挣脱苏红珊的手就冲了过去。
“砰!”的一记重拳落在说话那人脸上。
那人正说着话,忽然被打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惊恐的瞪着忽然冒出来的韩夜霖:“你谁啊……”
韩夜霖一个箭步直接踩在了那人胸口,整个人如煞神一般: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被他这气势吓得哪里还敢再说,只一个劲儿的告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敢了……不说了……”
“你刚才的那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打哪里听来的?”韩夜霖冷冷问道,脚上力度又重了几分。
苏红珊也皱起了眉头,这人明显不对劲,也就没有阻止韩夜霖。
“我……我……”
男人想说是他自己想说的,可对上韩夜霖骇人的眸子,还有身上那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根本不敢说谎,吓得瑟瑟发抖的道:
“是有人给银子让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我也是拿钱办事……银子……银子都在这……好汉饶命啊……”
说着就颤颤巍巍的掏出一个银元宝,在韩夜霖松开脚后,捧着银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这下子,围观的人都一片哗然。
刚才韩夜霖忽然动手,他们虽然碍于他骇人的气势没敢说什么,可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爽的。
这人虽然说的话不中听,可也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言论过分了。
可也不能人家说了不同见解,就冲上去揍人啊,那谁以后还敢在街上说话,万一又冒出这么一个直接上手揍人怎么办。
可这会儿,看到被揍那人拿出的银元宝,再听他说的那些话,忽然就明白了,刚才的不爽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人的指责:
“怪不得这人上去就揍人呢,原来是看出来了拿钱办事。”
“是谁这么恶毒啊,竟然这般传大小姐的谣言、抹黑大小姐。”
“要不是大小姐他们忽然回来的话,城主大人说不定都被冷如雪给害死了,要是城主大人没了,咱们无相城不知道还要乱多久呢,多亏了大小姐他们回来救了城主大人,竟然还有人故意抹黑大小姐,简直太可恶了。"
“给你银子的是谁?是谁这般抹黑大小姐。”
……
人群里指责声,质问声不断。
韩夜霖也冷冷问道:“给你银子的是谁?人在哪里?和你一样领了银子办事的还有多少?”
男人不敢迟疑,赶紧回答:“在东街那边,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她带着面纱一身黑色纱衣,她给的银子多,领银子的人也不少,我过去的时候有十来个,都是像我这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好汉饶命,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饶命……“
男人说完,就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作响,不住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