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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一夜,姜云姝的心情很是激动。
此前她能明显感觉到,沈度虽然记得三年前在凉州发生的事情,但对她和对这块玉佩都有些记不清了。
碎裂的玉佩没办法唤醒沈度浅淡的回忆。
今日竟阴差阳错瞧见了一块和当年的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
虽是假货,但样式却分毫不差。
沈度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们之间的回忆终是完整地对上号了。
从乞巧市集回府的这一路上,姜云姝都在不停地说着当年的事。
说她捡到玉佩时的庆幸和欣喜,又说父母即使看见了玉佩也否认沈度的存在时的失落和迷茫。
她讲到这三年来自己是如何暗自查找线索的。
从一开始的阻拦颇多且一无所获,到后来逐渐窥见端倪。
两人在她絮絮叨叨的话语间已是回到了沈府。
一路上沈度都有些沉默,只偶尔在她说得兴起时给予一点回应。
几乎称得上是冷淡至极。
不过沉浸在喜悦中的姜云姝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好似一切都如她所说那般,她通过玉佩找到了三年前就想结识的那个人,如今所有的回忆都已拼凑完整。
走入屋中,姜云姝停步抬头看向沈度。
她眸子里的亮光盛着他的剪影,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最终来到眼下的真实。
姜云姝道:“最后,我便与你成婚了。”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沈度俯身急切压来的吻。
他伸手掌住她纤细的脖颈,拇指动情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虎口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掐着她好似已是将她轻而易举掌控,却仍旧没有安全感地试图在唇舌上更加感受到真实的存在感。
他要不够似的,吻得又急又重。
姜云姝下唇吃痛,喉间的掐紧和急切的热吻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轻推了一下沈度的胸膛,换来的便是更凶狠的占有。
大掌开始游走时,姜云姝微微偏头喘息。
她有些承不住沈度突如其来的热情,大抵在心头猜想,是因着马车上本就撩拨到险些失控的前奏,再加之今日的意外发现,激荡着心头的火苗越烧越旺。
姜云姝被沈度亲吻着抵到房门上。
他抓着她的大腿要将她抱起来,引得她有些慌张推拒着:“晏淮,我们还没有沐浴……”
沈度呼吸沉重地“嗯”了一声,动作丝毫没停,但心下有些想听她此时能唤他一声夫君。
如此想了一瞬,便抑制不住心头的念想。
他抵在姜云姝的唇上喘息着道:“换个称呼。”
姜云姝本就泛红的脸颊因蹿入耳根的低磁哑声又热烫了几分。
他果然是喜欢那个称呼的,但这种时候这样唤他,怕是要更激烈得叫人承不
住了。
一瞬犹豫,她就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好似催促。
姜云姝颤了下眼睫,气息不匀地出声:“夫君,我想先沐浴好不好?”
更换的称呼,让姜云姝当即被抱了起来。
她身子软绵绵地贴在沈度身上被他的力道托着,却不是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湢室的浴池在他们回府时便已是备上了热水。
室内热气氤氲,朦胧了视线,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加理所当然。
衣衫褪去。
姜云姝头一次与沈度共浴。
她有些惋惜眼前的视线因着热气不太清晰,没过胸膛的水更是遮挡了大半光景。
她只能以手触碰,以抚摸感受。
沈度喘得很重,他一向都对姜云姝的撩拨没什么抵抗力。
他把人抵在浴池边上,膝盖顶开她本就站不稳的腿.间,一手扣着她的腰,在她腰上留下难耐的红印。
姜云姝被热水和沈度紧密贴来的热烫体温双重裹挟着,特殊的地点让她更加清晰直观地感觉到箭在弦上的具象化。
沈度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云里雾里时,哑声问她:“要在这里试试吗?”
姜云姝颤着身子轻呼了一声,才发现他根本就只是问问,压根就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她愤然想着,下次她也直接一边进,一边问他要不要在马车上试试,才不要真的征询他的意见了。
反击的思绪很快便断了线。
混杂着浴池里波荡的水声,热气久居不下,甚至在水面翻搅下腾升了更多雾气将两人相贴的身影笼罩起来。
姜云姝摇摇欲坠地抱着沈度的脖子,她根本就站不稳,手上也越发无力,几乎就要滑进水池里了。
沈度察觉到她的吃力,忽的圈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诱哄着:“翻过去,可以扶着池边的石头。”
姜云姝压根就没听进去,只任他摆弄似的被他托着身子翻了面,双手扶住了石头,但嘴里的呼声却是忽的拔高。
她背对着沈度摇头抽泣:“不要这样,这样,我……”
她说不出自己是抗拒,还是喜欢。
这种感觉比上次在榻上被沈度翻过去时还要让人难耐。
她颤着身子颤着腿,抓着石头的手也越发使不上劲。
在她当真快要滑进水里时,沈度一把捞住她了。
他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和她一起颤抖着,情不自禁地唤出声:“云姝……”
烛火熄灭,夜里的响动却久未停息。
他们从湢室又回到了屋中,分明是沐浴过了,却又一直大汗淋漓。
今夜的沈度的确热情十足,甚比他们新婚头一日的失控。
姜云姝承不住,也逃不掉。
一直波荡震颤的思绪没能让她听清沈度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自也没听清沈度几次在情动之时,难耐地问她:“你爱我吗?”
直到翌日一早。
姜云姝从睡梦中醒来(),?????虎衬?葶?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昨夜最后的一些片段。
她躺在宽敞的床榻上迷茫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沈度当真那么问她了。
他怎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姜云姝还是在此刻认真思考了一下。
虽是早已过了沈度提问的时候,但她仍是没能想出很确切的回答来。
爱的定义可比喜欢深奥多了。
她以往没有对男子产生过爱意,连生出喜欢之情也是在沈度身上才有了头一遭。
她对男女之间的爱这样的情感,实在有些知之甚少。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正如她喜欢沈度的缘由,爱便应当是在这些缘由都不复存在之时,她也仍然想要和他在一起。
所以,如果沈度并非她的救命恩人,也没有那张出众的俊脸。
他身材不好,他性子与她不合,那她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姜云姝以为,当她想明白了这个逻辑,就应是能够得出答案了。
却没曾想,此刻她竟仍是得不出答案。
因为没有这样的如果,所以她没办法想象这个如果当真存在的时候,她会作何选择。
得不出答案,姜云姝便也没再继续思考。
待到她在榻上又赖了一阵后,起身时,便从入屋伺候的下人口中得知了沈度今日中午和晚上都不会回来吃饭的消息。
姜云姝不由有些失落。
看来沈度今日应是非常忙碌了。
*
京城衙门。
衣衫不整的男子顶着一头乱乱糟糟的头发跪在地上,显然是人都还未睡醒就直接被人从被窝里抓起来带到了这里。
他满脸慌张地垂着头,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根本不敢乱动分毫。
高座之上,沈度沉着脸色冷漠地睥睨地上的男子。
而他身旁的官员也一脸惶恐坐立不安,几次三番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沈度的脸色,却又每次都被他的冷脸怵得讪讪地收回目光。
事情的起因经过他已了解了个大概。
地上跪着的男子便是昨夜沈度和姜云姝遇见的那名卖假货的摊位老板。
律法规定,名贵玉器的款式图纸一旦记录在册便不允民间照抄,以免有不轨之人以假乱真哄人以高价买去赝品,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但眼下跪地的这位摊位老板实则并没有完全触犯这一条例。
他卖的玉佩明显能看出品质平庸,售卖的价格也合情合理,最多只是为了玉佩样式的精美照抄了别的玉佩。
市面上本也有样式新颖大受欢迎的玉佩大批量生产,只要不是记录在册的,根本就算不得违反律法。
所以即使昨日他被沈度和姜云姝那样恐吓也并没有太过慌乱,气恼一阵后收了摊回了家,还安稳地睡了一觉。
可他哪能想到,天不亮他就被一
()众官兵闯入家中抓了起来,而昨日在他眼里最多是个富家公子的沈度,竟是让衙门官员都要敬重三分的尊贵人物,还亲自出现在此对他进行审讯。
不仅摊位老板想不明白,衙门官员也是一头雾水。
仅是一桩小案子,若这摊位老板当真触犯了律法,衙内吏员直接按规矩将他惩处便可,连他都不需要亲自出面审讯,却也因沈度亲临,而不得不一大清早战战兢兢在此陪同。
随着时间推移,沈度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满脸沉郁,却又一直没有开口进行审讯。
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令摊位老板在脑海里想了个遍的认罪求饶话术全部乱成一团。
恨不得直接大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沈度不是不说话,他只是在思考。
但越思考,便越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
而事情的真相更是越来越偏离他的原以为的事实。
这块玉佩自它在打造的过程中就已是被沈度盯上了。
沈度对它势在必得,所以它刚在拍卖会上露头,就被他以高价拍了下来。
见过这块玉佩的人虽然不是没有,但也仅限于当时参与那场拍卖的人。
那些人身份皆是非富即贵,即使有人有过目不忘还能精准画下玉佩图样的能力,也不会闲着没功夫做这种事,还将图样外泄以至于落到一个市井小贩手里。
而后,玉佩被沈度收藏起来,直到三年前前往凉州之时,他便将这块从未佩戴过的名贵玉佩送给了大皇子应仁,没多久应仁弄丢玉佩又被姜云姝捡走。
所以,不管是这个摊位老板还是别的小贩,都不应该有机会接触到这块玉佩,并明目张胆将其复刻出赝品进行售卖。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通姜云姝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捡到这块玉佩的。
从姜云姝昨日絮絮叨叨的回忆中听来,她好似和她以为的玉佩主人之间发生了一段过往,但她却不识对方真面目。
直到通过玉佩查到了他的身份,便以为和她共同拥有那段回忆的人是他。
可这显然并非事实。
她为何会认不出和她有过过往的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沈度沉声发问:“是何人打造了这块玉佩?”
摊位老板准备了许久的认罪求饶之辞终是要派上用场了,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忙不迭道:“回大人,小的昨日并未欺瞒撒谎,我卖的玉佩皆是由我进货那地儿的玉石匠人打造的,但我从未想过要触犯律法,我摊位上的玉佩都是普通玉石,我卖的也都是寻常价格,即使有相似的样式,也绝非是要照抄记录在册的名贵玉佩,只是在市面上瞧过的样式不错的普通玉佩,跟着做了同款,方便售卖罢了,还请大人明鉴啊!”
“那位玉石匠人在何处?”
“他、他是平洲人,我每月去他那儿进一次货,平洲本也盛产玉石,所以他有得一手好手艺,他也不止我一个下家,若有什么问
题,肯定是他的问题,都与我无关啊大人!”
平洲。
沈度眸光沉了下来。
难道和近来调查他在拍卖行拍过的玉佩图纸那两拨人有关吗?
其中一方他还未能查明身份。
但二皇子应玄在这件事中又有着怎样的牵连?
事情好似在顺着冒出一点的线头逐渐要展开来。
沈度当即动身快马加鞭又去了一趟平洲。
摊位老板所说的那位玉石匠人在平洲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沈度没费多少功夫就让人找到了他。
这位玉石匠人应是当真不知自己竟在无意中触犯了律法。
据他所说,他卖给摊位老板的这块玉佩,是根据从一个凉州人手中买来的样式图纸打造的。
那个凉州人是一位画家,在卖给他图纸时,表明自己是因前几年无意间在凉州瞧见这块玉佩,他觉得很漂亮便随便花了点钱将玉佩样式画了下来,打算以后用于自己的画作中。
而那个持有玉佩之人也仅是一个凉州的普通百姓,绝对没有能力购买能够记录在册的名贵玉佩。
所以当他出行到平洲因生活拮据之时,便想着把这张样式图纸卖给平洲的玉石匠人,以换取钱财。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看似好像完全和牵扯进有关这块玉佩之中的几人没有关系。
可事实上,这件事发展至此,已不可能是表面上的大皇子丢失玉佩被姜云姝捡到后认错人这么简单了。
拉出的线头又牵引出了更多杂乱的交缠。
沈度心头也更加沉重地在烦闷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云姝真正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
同上次一样。
沈度连夜赶回京城时已是深夜。
简单沐浴后扫去了他奔波一整日的疲乏。
他进屋时,屋内沉暗一片,浅淡的月光将榻上勾勒出一团不清晰的暗影。
那是姜云姝躺在上面的身形。
沈度一直紧绷的心情在看到她还睡在他们的床上时微微放松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绷紧起来。
他还没能彻底查清真相,但无论真相是什么,自己只是被姜云姝认错的人已是事实。
沈度无法抑制地猜想着,如果她知道了这个事实会怎么样?
会离开他吗?
会立刻去见她真正要找的那个人吗?
就像最初她莫名其妙找上他那时一样。
即使对方拒绝,即使对方可能不记得她。
不,那样她也不会因此而放弃。
而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方根本不可能拒绝,也或许一直都清楚地记得她。
只等她找去的那一刻。
或是他找到她的那一刻。
就像姜云姝一直以来都如此惦记着那段过往一样。
会因为想要见到那个人一直坚持不懈地暗中调查,会因为连
接这段过往的玉佩碎裂而落泪。
“怎会无妨,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云姝流着泪说出的这句话再次回响在沈度耳边。
重要的是真正与这块玉佩有关的那个人。
不是他。
沈度的心脏因为这个想法猛然重跳了一下,而后传来阵阵钝痛,沉闷压抑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若是早一些知晓这个错误能否让他不那么难受。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比清晰认识到他已经爱上姜云姝还要更早就对她动了心。
那她呢?
她所说的喜欢他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因为她误以为他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她昨日又为何没有回答他是否爱他?
沈度步步走近床榻边,入目是姜云姝侧躺着的安静睡颜,但她的睡姿却是不似平日那般端庄的随意。
他知道,她睡觉惯是不安分的。
即使他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总是蹭来蹭去地扭动,稍有不注意她就会无意识地翻离他的怀抱。
他似乎也因此形成了条件反射,总是将她抱得很紧,即使是在沉睡的无意识中。
月光从窗户倾洒而入,铺散开来偏爱地照在她露出的一面侧颜上。
她乌黑的浓密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开,大部分的发丝因为身旁无人同睡,便肆无忌惮地占据了本该是他躺下的位置。
因着她不安分的睡姿,身上的薄被滑落到了腰际,露出一片寝衣褶皱下瓷白的肌肤。
纤细的脖颈,凹陷的锁骨,暗色中似乎都还能看见他昨日动情留下的痕迹。
沈度眸光晦暗不明地描绘着她的身姿,好似想将其彻底映入眼眸中刻入骨血中。
让她无法远离,无法属于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视线越重,心头翻涌的暗欲便越是汹涌。
好似仅是看着已是不足够。
沈度垂落腿侧的手指微动,沉寂地阖眼一瞬,再睁眼眸底的晦暗却并未渐缓多少。
他头一次知晓,他的占有欲竟会是这样不堪且卑劣的。
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轻声。
沈度将她的发丝轻柔地拢到一侧,动身躺上床榻,如此前每一次抱她时一样,张开手臂去绕过她的身体。
让他短暂满足的,是此时她还一无所知,便也如以往一样,习惯性地顺着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热源主动靠去。
沈度手掌落在她腰侧时,她也已顺势躺进了他怀里,发出小声的梦呓在他胸膛上蹭动着寻找舒服的位置。
她的发丝撩过他的露出的脖颈,她散发出的馨香随之萦绕而来,柔软的身体毫不设防地与他紧贴在一起。
沈度心动得厉害,克制不住地低头去找寻她唇,在无意识抗拒的梦呓声下仍是一遍遍亲吻着她。
但他吻得很轻,甚至没有探入更多,只在唇面啄吻着,感受她唇上的温软。
他不敢
弄醒她,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上她清澈的眼眸。
不想让她看见他脸上被欲.望裹挟的表情,不想她透过他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肮脏的欲.念。
即使此刻他紧紧拥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环绕的一片狭窄空间中,即使他低头就能够亲吻到她,即使她的一切都在他触手可及的近处。
他却还是被满心的不安笼罩着,无法冲破。
沈度挣扎在心底疯长的念想中。
此时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昨日撒的谎还能圆上。
但前提是他要道出真相,他要承认自己并非她要找的人。
可是他无法承担说出这一切后将要面临的各种可能。
即使这些可能都只是他的猜测,事情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发展向好的方面。
但他仍是安心不下来。
他不敢赌。
或许是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姜云姝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此前有多么恃宠而骄。
从最初姜云姝找上他时起,他给过她太多冷脸,甚至还说过过分的话。
即使如今他们成了婚,成了彼此最为亲密的存在。
他仍是没有对她太好,亦或是他还没能来得及对她好。
这种情况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能有几分胜算?
沈度痛苦地闭上眼,还是忍不住用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内里。
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想要将自己的气息覆盖在她每一寸肌肤,想要让她从外由内都只属于他。
所以他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肮脏的欲.念让他想将这一切都掩盖下来。
只要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将这个误会仍旧继续下去。
那就什么都不会改变,她不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也会继续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