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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从岁香阁离开后,姜云姝和杨灵珊找了家酒楼吃饭。
方才聊过的那个略有沉重的话题并没有影响两人的情绪。
吃过饭后,两人便按照姜云姝早晨出门前找的借口,当真去了一趟她和沈度的新宅。
新宅果然如沈度所说,仅是能瞧见雏形,还看不出什么效果来。
不过姜云姝还是在新宅中绕了一圈。
初见的雏形已经让人忍不住开始憧憬期待新宅建好后,他们当真搬进来住的日子了。
杨灵珊看着府邸中忙碌却有序的工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施工,不禁赞叹:“沈大人安排得倒是真周到,这样下去,大抵中秋时宅子就该建好了吧。”
姜云姝闻言也有些开心:“是吗,那今年中秋我和他便要在这里度过了。”
新婚的夫妻,在两人共同的新宅里,第一次共度团圆的中秋节。
这的确是个非常美好的寓意。
*
和杨灵珊道别后,姜云姝乘着马车回了沈府。
她本也未打算耽搁,也算是听了沈度早晨离开时的话,早些回来了。
不过她倒没曾想沈度竟是已经散班,比她还要更早地回到了府上,不知在院里待了多久了。
姜云姝入院,出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怎这般早?”
沈度坐在树荫下的石桌前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他微动了身子压下想要迫不及待起身迎上去的动作,很快回答:“刚回来。”
这话一出,站在院中稍远些的几名下人霎时垂头,也不知是在心虚什么。
沈度清了下嗓,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比你早一会。”
何止一会。
即使姜云姝早晨说自己午时不会回府,沈度也还是早早散了班,独自一人回府,在府上用了午膳。
而后他便一直坐在院子里,好似乘凉,目光却时不时就要朝院门前的方向看去。
不知姜云姝看出什么异常没有,沈度只见她径直迈步朝自己走过来,很自然地就在他身旁坐下。
姜云姝问:“你最近很清闲吗?”
“怎么?”
“此前白日少有见你回府,即使偶尔回府吃过午饭也很快就要再离府。”
沈度默了一瞬,才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姜云姝想了想,温声道:“挺好的,那今日下午你打算做什么?”
“你呢?”沈度直直地看着她,“平时下午你都在做什么?”
夏末的微风拂过庭院,带着将至的初秋的微凉,温柔浅淡。
姜云姝垂落的发丝轻扫在身前,被她随手整理了一下放到了后背。
阳光温软,气氛柔和。
惬意的午后,树荫下的两道影子靠得很近,在晃动的光影下轻轻摇摆。
姜云姝嗓音轻柔地道:“也不干什么,偶尔会午睡
一下,没有困乏时便会看看绘本,母亲得闲时也会去她的院子同她聊天喝茶,妙慈在家休假时会来我们屋里陪我说话,我还在府上练功房见过二弟和三弟练拳,上次三弟还说之后得空来陪我下下棋。”
沈度道:“他棋艺不精,与他下棋不会得趣。”
姜云姝笑道:“打发时间罢了,三弟年纪轻,棋艺也是会长进的嘛。”
沈度不置可否,转而道:“现在想下棋吗,我陪你。”
两人从庭院去了茶室。
走过一半路程时,沈度牵住了姜云姝的手,直到他们入了茶室要在棋盘前坐定才放开手来。
姜云姝收回手在棋盘前屈膝坐下。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沈度的体温,热意流窜指尖,激得心尖跃动。
姜云姝其实并没有很想下棋,因为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忍不住想和沈度分享。
但一旦她一边说话一边下棋,定是没法集中思绪在棋局上。
沈度棋艺精湛,向来也不怎让着她。
若是她不专注,指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姜云姝暂且耐住了聊天的心思,专注棋局,思索对策。
但没曾想,不过一炷香时间后。
姜云姝看着杂乱的棋盘,落子的手顿在半空,思绪也抽回大半。
她抬眼看向沈度:“晏淮,你在让着我吗?”
沈度眼睫微颤了一下,重新垂眸看向棋盘,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步数毫无章法。
而姜云姝再落一子,他便要被堵绝所有路,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沈度默了一瞬,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不在焉。
不过姜云姝却是好奇地探头向他凑近,又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度淡声回答:“没什么,只是走神了。”
姜云姝没再继续追问。
眼看沈度似乎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下棋,她便提议道:“那你想要午睡一会吗?”
沈度抬眼看向她:“你陪我?”
姜云姝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主屋中,午后的暖阳被关上的房门隔绝在外,仅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入些许光柱。
姜云姝站在沈度身前替他脱衣。
她细长的手指落在他腰间革带上,比起解开打着松散活结的裤腰带,她对解男士革带还不甚熟练。
此前她还没有来得及有几次机会像此时这样替他脱衣,做着寻常妻子都会为丈夫做的小事。
所以她解得很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熟练一点。
她的手背蹭过沈度解释的腰腹,骨骼清晰感觉到他衣衫下线条明显的肌肉。
想起他腹部的触感,她又有些心猿意马,没忍住稍微用手指摸了一下。
指腹刚滑过他的肚脐就被沈度蓦地抓住了手腕。
姜云姝意识到自己事情都还没办成,就顾着占人便宜,不由脸上一热。
她挣了下手腕
却没逃脱束缚,反倒被沈度另一只手扣住了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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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轻呼一声别过头去,小声提醒他:“不是说午睡一会吗?”
沈度嗓音很沉,带着不知何时蔓上的沙哑,磨在她耳边:“是午睡,亲一下不可以吗?”
姜云姝心跳小声地漏跳了一拍,微红着脸蛋轻推他:“可我还没有帮你把外衫脱下来。”
沈度大掌托着她腰侧,虽是放任她把自己推离了一些,但仍旧用臂膀环着她。
姜云姝就这么被沈度圈在怀里,垂着头活动范围不大地重新捣鼓他的革带。
没多会,姜云姝终是不怎熟练地解开了革带。
随着腰间的系带也解开,外衫便松散地敞开来了。
姜云姝从沈度怀里退出来,抓着他的衣襟绕到他身后帮他脱下。
沈度配合地抬臂。
外衫褪下,他轻薄中衣包裹着的肩背线条明显展露出来。
姜云姝抬眸看去。
他的肩膀很宽,延展向下腰身却窄而有力。
白色的中衣遮挡背部恰到好处的背肌,而那肩膀左侧,稍有露出的一片肌肤显露出一条暗色的疤痕。
姜云姝一怔,恍然想起什么,忍不住丢了一手衣衫抬手去碰。
衣衫掉落一半在地。
沈度垂眸看去时,就感觉到肩膀被柔嫩的指尖触到了。
他霎时回头,姜云姝的手指也脱离了触碰。
沈度问:“怎么了?”
姜云姝收回手来,抿着唇没说话。
此前他们欢.爱,她倒是在情动之时咬过抓过沈度裸.露的后背,但却从未认真看过。
方才的匆忙一撇证明了那年他因救她而被砍中的地方留下了无法消散的疤痕。
当时应该很疼吧。
不过她今日猜测到此事或许牵扯朝堂之事,她便没有多言,只摇了摇头满眼的心疼。
沈度反应过来姜云姝或许瞧见了他后背的伤疤,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那处地方,倒也没太在意。
他微微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一半外衫,又把另一半从姜云姝手中拿了过来。
自己挂好外衫后,转头看向她:“要我帮你脱吗?”
姜云姝一愣,回过神来,微撅了下嘴,也不客气:“要的。”
两人都脱去外衫后,便先后躺上了床。
姜云姝熟练地躺进沈度的怀里后,倒是终得机会和他说起方才回来就想说的一些小事。
她轻声道:“今日我将我们的事情告诉灵珊了。”
沈度刚放松的身子在这一刻忽的紧绷起来,在姜云姝目光看不见的角度僵住神色,好半晌才“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姜云姝倒是习惯了自己说起平日小事时沈度好似冷淡的态度。
又继续道:“起初我告诉灵珊你就是那年我在凉州遇
()见的那个人,她还好生惊讶,说是我认错人了,那时她分明在京城看见你了,你又怎可能出现在凉州呢。”
沈度呼吸一窒,“认错人”三个词刺得他耳根生疼,心跳在这一瞬陡然加快,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他落在一旁的手掌微颤着,本是该顺势抱住姜云姝的腰,此刻竟不敢伸手碰到她,怕她察觉他的颤抖。
那时他在京城吗?
他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姜云姝当年和那个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过往,才让她一直惦记至今。
是他离开凉州后才发生吗?
具体是什么时候?时间上他可还能圆得上吗?
沈度慌乱的心头止不住涌上懊恼。
他所查探到的消息还不够完整,胡乱的编造很容易就会和真实出现偏差。
沈度艰难地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此事。
不过姜云姝窝在沈度怀里,压根就没瞧见他几乎掩不住的异色,很快又开口道:“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我想你应是在那之后才动身回京的,对吧?”
沈度眸光微动,放任心中的心虚扩大蔓延,极力压住了手上的颤抖,将手掌贴上她的腰身,把人抱在怀里沉声重复着:“对,在那之后我就动身回京了。”
姜云姝闻言,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这才也伸出臂膀回抱住沈度,把自己贴在他身上安心地蹭了蹭脑袋。
小声满足道:“嗯,我就说嘛。”
其实在此之前,姜云姝还是隐隐觉得这种解释也不一定就成立。
她有过一瞬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人了,而沈度只是恰好因某事而和她所说之言巧合对上了,所以才造成了他们相互认错人的误会。
但方才,她看见了沈度肩上的伤疤。
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为救她留下的痕迹。
而此时,又得沈度肯定的回答。
自是出不了半点错了。
姜云姝继续往下说了去:“然后我和灵珊去了新宅,她夸你安排得周到,说是中秋节之前我们便能搬进去了,可以吗?”
沈度阖眼一瞬,喉结难耐地上下滚了滚,以平复心头的不安。
再睁眼,眼底干涩地生出些许红血丝,好在姜云姝看不见,他也能故作淡然回答她:“嗯,可以,你若想再早一些,我让人再加快些速度。”
姜云姝轻轻摇头:“不用,能在中秋节之前搬进去便好,到时候让我们两家人都来新宅和我们一起过节,好吗?”
这样说着,就好似已有那个阖家团圆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姜云姝下意识想抬头,把眸中欣喜传递给沈度。
沈度忽的抬手,先她一步捧住她的脸,俯身吻在她额头上时,正好挡住了她看来的目光。
一吻之后,姜云姝便被沈度按着后脑勺压在了胸膛前。
伴随着他节奏有些混乱的心跳声,她听见他在头顶回答了她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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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也的确需要吃过饭就再度离府,但晚上也一定会准时回府和姜云姝一起吃饭。
偶尔他便称事情都忙完了,无事可忙了。
若是姜云姝在府上待着,他也闲散地拿本书坐在屋里翻看,亦或是陪她下棋,陪她午睡。
若是姜云姝想出府转转,他便说待着无趣,也要随她一起。
姜云姝不仅觉得沈度突然清闲得有些过分,还觉得他突然变得很粘人了。
她也曾直言这样和沈度说过。
她问:“你最近为何总是粘着我?”
沈度脸色一变,又和此前没什么区别地沉着脸色否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姜云姝对此,便毫不留情地将沈度近来的作为一一点出,想叫他承认自己的粘人。
但沈度却是面不改色道:“我无事可忙,不回府上要去何处?”
对此,姜云姝无言以对。
不过还不待姜云姝找到更多实质性证据,向沈度证明他是真的变粘人了,沈度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沈度开始每日早出晚归,一顿饭都难以在家里吃上。
甚至好几次夜里,姜云姝都睡着了,沈度才回来。
翌日,姜云姝醒时,沈度又早已离府了。
起初姜云姝以为是自己说得太直白了,让沈度又别扭地想借此否认自己粘人。
但很快她便从消息一向很灵通的姜茂颜口中得知,京中最近出大事了,沈度也是真的必须忙碌了。
朝中太子未立,朝臣接连谏言的热潮时隔几年又再起,甚比前几年几位皇子初出茅庐时更为热烈。
如此事情,牵连着本就暗流涌动的朝堂越发不安定。
姜云姝虽是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晓这其中一定很多麻烦事。
不过她倒是没多少兴趣了解,除了突然少了沈度的粘人,其余一切仍如往常。
不对。
也仍是有点反常。
沈度在榻上似乎比最初还要猛烈了。
因他繁忙,他们之间的频率稍有减少。
但一旦得了机会,他便像是要一口气全部补足似的,每次都叫她体力透支,求饶不止。
不过姜云姝并不讨厌沈度这样的热情,也同样乐在其中。
在这期间,姜云姝担忧沈度忙得无法顾及新宅修建一事,便主动将剩余的事宜包揽了过来。
再加之中秋节将至,他们既是打算邀约两边家中所有人团聚在新宅,便要准备的事情就更多了。
八月初三,新宅修建竣工。
秋高气爽,正是好时节。
沈度勉强腾出些许时间来,和姜云姝一起进行了新宅剪彩。
可是剪彩仪式结束,他便又要匆匆离去,且是要出外差小半个月之久。
姜云姝多有不舍,忍不住撇着嘴委屈地看着正忙碌吩咐下人后续事
()宜的身影。
沈度这头快速交代完,一转头就对上姜云姝的水灵灵的目光,顿时心尖一软,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姜云姝微仰着头问他:“不能吃过午饭再走吗?”
话音刚落,沈度捧着她的脸俯身便吻了下来。
双唇相贴,热意流转,白日里绚烂的光明晃晃地在眼前扫过。
周围一众下人忙不迭别过头去没敢多看。
但姜云姝还是脸蛋一热,拉着他的袖口就把他往墙角稍微隐蔽些的位置拽去。
她小声嗔怪:“那么多人看着呢。”
沈度顺着姜云姝拉拽的力道将她逼进墙角,敛目道:“我在自家屋宅,不能吻自家夫人吗?”
姜云姝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何时在外也如此大胆了,一点也不像你。”
实则,沈度心跳极快。
被姜云姝直白点出来,他面上故作淡色的掩藏险些就要绷不住了。
他接连好几日忙碌,除了夜里和姜云姝几乎没给回应的几次亲吻,便再无更多接触了。
方才被她那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属实是因情不自禁,不自觉就吻了去。
但这种感觉不坏,甚至非常好。
下意识说出的那句话也让他心情忍不住荡漾。
眼下墙角隐蔽,无人看见。
沈度没再多言,低头又再次吻了上去。
姜云姝被他抬着下巴,同样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
两人气息在逐渐加深的热吻中变得粗重急切。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沈度虚揽着她的腰,抵在她额头,哑声道:“就快结束了,之后便不会这么忙了。”
这一次凉州之行,应是能彻底查明真相了。
姜云姝被久违的热吻弄得有些思绪迷蒙,没注意沈度眸底快速闪过的一抹心虚之色,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缓了一瞬气息,又问:“中秋节之时你应是能赶回来的吧?”
“当然。”这话沈度倒是答得肯定。
姜云姝这才满意道:“那好,到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快出发吧,早去早回,别耽搁时间了。”
但沈度闻言,却没动步子:“什么东西?”
自然是上次在岁香阁高价拍下的那块玉佩。
姜云姝早有打算要在他们搬入新宅时,共度中秋节时送给沈度。
但现在不可叫他知晓。
姜云姝伸手掰开沈度抱着她的手,后退一步扬起唇角笑道:“现在不告诉你,中秋节时你便知晓了,你若没有回来,便没有了。”
沈度不满地抿了抿唇,方才心下涌上的那股心虚又在眼前的笑颜下扩大了几分。
他默了一瞬,才低声道:“嗯,我会尽快回来的。”
沈度脸上的柔色在转身之后便消散无踪。
他阔步离开新宅,心情很是复杂沉重。
他饱受自己种下的恶果带来的心虚折磨。
从一开始他不敢向姜云姝承认自己是她找错的人开始,他便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上不断生出缺口。
这些日子的忙碌让他逐渐窥见端倪。
此前在平洲查他玉佩图纸的另一人也顺利被他找到了。
在沈度意料之外,但又似乎合情合理。
查他玉佩的另一人,是大皇子应仁。
应仁查他玉佩时机很奇怪。
不是在丢失玉佩的三年前,而是在应玄莫名查了他玉佩后,随之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也查了过来,且掩藏得极其隐蔽,叫他费了些功夫才得以查清。
此前沈度便发现,应玄前去平洲的拍卖行查他玉佩,虽是有做一些隐蔽,但隐蔽的手段都很拙劣,像是故意露出马脚似的。
如此看来,应玄主动暴露身份,似乎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出的是大皇子应仁。
所以,沈度猜测,应玄或许和三年前在凉州发生过的事有关。
但他暂且还无法确定这些事是否就和姜云姝所在意的那件事有关,
他只能动身亲自去一趟凉州。
可是,他不知道。
当事情真的水落石出之时,他又该怎么做。
骗姜云姝一辈子吗?
不一定能骗得住不说,他也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沈度偶尔也会在拥着熟睡的姜云姝的深夜独自想着。
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认错了如何,他不是那个人又如何。
她已是他的妻子了。
她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
可他还是害怕。
甚至嫉妒得发疯。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竟然让她惦记三年之久。
沈度每次想要咬牙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时,脑海中就会不自觉回想起姜云姝最初找上他时,自己那副傲慢的嘴脸,和她即使失落却仍旧锲而不舍的执着。
所以,如果没有那个原因,姜云姝没有认错人。
她根本就不会搭理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