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苏博士编写在我程序里的数据。
保护伞公司一切的起源都源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们在亚马逊丛林深处找到的“始祖花”,并且是从其中提取到了“始祖病毒”以后才开始的。”
“接着他们又从一座玛雅金字塔里得到了名为“太阳阶梯”的植物病毒,在南极深处得到了从远古冰封至今,名为“圣女病毒”的生物病毒,尤其是t病毒诞生之后,保护伞公司的生化水平才是一骑绝尘,成为整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仅仅是当全世界第一,显然是不满足这家公司的无穷野心。尤其是高传播性,高传染性,高变异性,高致死性的【t病毒】的出现,更是让保护伞公司的高层产生了自己应当是【上帝】的至极可笑想法。”
里昂面前的智能程序在讲解保护伞公司由来时,又有一张张图片、视频资料投影出来。
血腥、猎奇、血肉进化,生化变异。
望着投影出资料里那一个个完全跟“人”这个物种沾不上一点边的人,里昂蝗虫假面下的脸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虽然他老早就知道保护伞公司不是个东西,但他真没想到保护伞这么不是个东西。
就他们这样完全是反人类、反社会、反文明的生化实验,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他挨个踢爆,都不够他们在地狱里面忏悔的!
但显然以里昂的道德水准,他是完全低估了保护伞公司那近乎下水道一样的道德下限。
“蝗虫改造人,你以为这就是保护伞公司全部的黑暗了吗?不不不,这才到哪儿,你还是是太高估他们了……”
明明只是一个有苏一部分思维编辑的人工智能程序,但这一刻这个程序投影出来的“表情”真的很平淡。
““t病毒”研制成功后,在得到了“t病毒”准确的数据以后,保护伞加大的研究力度,一个个其他的生化病毒也随之而来。
那种借助生化病毒篡改人类血肉基因,物质DNA,随意创造崭新生物物种的权柄,让保护伞公司的那群高层们忘乎所以,自诩是新时代的“卡密”。
他们越来越无法忍受被他们称之为“旧人类”的全世界人类。所以保护伞公司的高层经过投票,启动一个小计划
——“t病毒扩散计划”……”
“而所谓“t病毒扩散计划”,就是以全世界为整体范围,定时,定点,定人种的投放“t病毒”。效仿上帝降下灭世大洪水的神话,有计划的清理掉全世界所有的生物物种,然后再以保护伞公司自诩是完美的高层精英们来统治全世界。”
这个人工智能以一种极端平和冷漠的声线,讲述了一个最恐怖最绝望的真相。
“当然,虽然保护伞公司的那群高层都是一心准备将全世界地表所有生物一齐清理掉的计划。但是清理之后该怎么做,也是产生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派系。”
“一个是时时刻刻调控物种基因变化,以保护伞高超的生化生物技术,最终改造出一个最符合保护伞公司审美的生化世界,统治现在的世界。
另一个就是以这此冷冻罐做船筏,偷渡时间到万年之后的未来,然后以他们精英化的脑子去未来的世界。”
一切的真相都解开了。
可惜里昂并没有感觉好受多少,反而是只觉脑门子被谁敲了一记闷棍似的,直嗡嗡作响。
精神差一点没维持身上这套生物铠甲的姿态。
要说黑,还是保护伞公司“黑”啊。
咋的!
我们人类一不留神,就被那群家伙给代表着开除了世界人籍了?
这可是毁
灭世界!
不是下楼去买一瓶酱油!
全世界六十亿的人,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保护伞公司凭什么敢这么干!!
我们大美利坚合众国里的无数官老爷们都是吃干饭的?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保护伞公司这个毁灭世界的计划顺利开始?
怪不得苏口口声声都在说,保护伞的黑暗可怕到让所有知情人绝望。甚至是让参与人都要以自杀谢罪,让他自己在进地狱忏悔的临终言辞了。
现在这样的黑暗真相,突如其来的砸到自己的脑门上。
要不是里昂并不是这个计划的病毒创造者,也不是这个计划的具体实施者的话,估计他也绝对会在那些巨大的负罪感的压力下,自我了断的。
“所以说这才是苏自我了断的真相吗?”
苏在里昂眼里,与其是被炸弹炸死的,还不如说是在极端负罪的情感下的自杀。
他自己都能在苏的引导下一步步走到这里,揭开保护伞公司最深沉黑暗的一角,再迈步就能离开这里。
没道理都在这里放下人工智能的苏,会找不到逃生的路。
可惜一切深重罪恶,曾经的血腥罪孽,都已经一起淹没进了场突如其来的爆炸里。
别说里昂现在根本不能再回头跑上去,就算他再跑上去了,又能怎么样?
在不知道保护伞公司的黑暗计划前,里昂还在对这个蜂巢基地的黑暗血腥感到愤怒,心里还念念不忘离开前是不是可以拜托苏创造的这个智慧程序,一发炸弹下去,把这个蜂巢基地炸上天,然后直接和卡兹肩并肩。
但现在知道了真相,也自然明白在保护伞公司这可怕的黑暗面前,区区一个两个三个类似蜂巢的保护伞基地的毁灭,根本就无济于事。
当然就算是不毁灭这个蜂巢基地,但不论如何这最下一层的房间,是不能留下的。
里昂可没有忘了,刚刚这个人工智能可就说了,现在在这个房屋里冷冻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保护伞总公司的高层,而且还打算偷渡到未来,继续做统治全世界的美梦。
就他们犯下的罪,一个个拉出去拿加特林扫靶几个小时都嫌轻。
和这群不可燃的垃圾在一起,里昂只会觉得这是在拉低自己的道德水准。
这个人工智能打算一发炸弹,让他们在冷冻中烧成灰烬,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反对?
……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不知道呢。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你的这个问题,问到的知识盲区了。”这个极其屑的“人工智能”以苟系统的口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