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青苔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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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出入皇宫，便是在御膳房当........，啊，痛痛，在御膳.....房，当差....唔”。忽然，一股钻心的剧痛朝青苔嬷嬷袭来，这种疼痛深入骨子里，深入灵魂之中，青苔嬷嬷口中越是口不择言，这种疼痛越发的厉害。

这种疼痛直接疼的青苔嬷嬷软瘫在地面上，脸色惨白如纸，额际上豆大的汗水不断低落而下。

“青苔嬷嬷，你先不必说了”。含雪一挥手，示意青苔嬷嬷不用说话了。

青苔嬷嬷那一张一合不受控制的嘴巴，遽然间停顿了下来。

青苔嬷嬷把含雪的动作和话瞧在眼里、听在心里，顿时心道先前自个喝下了含雪赐下的茶水后，自个听了含雪的话后便是不受自个控制了，顿时，青苔嬷嬷对含雪如此通天手段，吓的不能够自己了。

半响后，含雪见青苔嬷嬷休息好后，脸上阴晴不定，慢慢的恢复镇定之色后，青苔嬷嬷猛然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跪在含雪跟前，恭恭敬敬的朝含雪磕了一个头后道“老奴叩见小主，请小主金安，愿小主早日荣登大宝”。

“本小主借青苔嬷嬷的吉言，今后本小主有青苔嬷嬷相助一二，本小主后宫行事，想必也事半功倍了，白嬷嬷扶青苔嬷嬷请来”。含雪想到青苔嬷嬷可能的重重举动，以为自个还要劝解青苔嬷嬷一翻，没有想到青苔嬷嬷这般的就认命，还有含雪以为收服不了青苔嬷嬷，此刻含雪一想，当真，莫不是青苔嬷嬷入宫之前，那三年遇到过什么样的事儿不成。

不然，以青苔嬷嬷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以太后娘娘的能力和手段，不可能不会让这么一个老嬷嬷忠心耿耿的。

“看来，这青苔嬷嬷是个有故事的人”。含雪心中暗自想到。

“青苔妹子，快快请起吧！如今我们可是一家人了，小主对我等可是好的很的”。白嬷嬷听了含雪的吩咐后，扶起有些虚软的青苔嬷嬷。

话中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我们是和你青苔嬷嬷一样的，服用了小主赏赐下去的秘药，如今我们活得好好的，不无需害怕的。

“青苔嬷嬷你无需害怕，只需今后你好生的伺候本小主，其他的不会有什么的，如若你青苔嬷嬷心中生出了什么该生出来的心思，可莫要怪本小主我辣手无情了。

更何况本小主能够收服的了你青苔嬷嬷，怕你青苔嬷嬷也不是一心一意的替太后娘娘做事的吧！”。对于青苔嬷嬷这种混迹后宫多年的老嬷嬷了，打一个巴掌，给一粒枣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虎的住，含雪直接冲青苔嬷嬷疾言厉色一翻，倒是被含雪歪打正着。

青苔嬷嬷先前像是被含雪蛊惑了什么一般，含雪一问，自个嘴巴不受控住一般，吧啦吧啦的，口中真实的话便是往外蹦出去，要不是自个心志坚定，不然的话.......，可就是如此，自个也吃了不少苦头了，这种苦头已然是深入青苔嬷嬷骨子里面，再也不想尝试。

随后，却见含雪冲自个一顿敲打和疾言厉色，吓的青苔嬷嬷有些胆战心惊，也不敢朝含雪隐瞒什么，如今含雪问些什么，青苔嬷嬷自然是答些什么？。

“回小主的话儿，老奴却是不是替太后娘娘一心一意做事的，而老奴是潜伏在太后娘娘身边，伺机而动”。青苔嬷嬷恭敬有些害怕的朝含雪道。

倒是含雪闻言青苔嬷嬷的话，顿时心中微微一惊，青苔嬷嬷能够在太后娘娘身旁隐藏二十年的时间，不让太后娘娘发现，且，青苔嬷嬷还做了太后娘娘身旁的四大嬷嬷，可见，青苔嬷嬷是多么得太后娘娘的信任，亦是，可见青苔嬷嬷隐藏的功夫极好。

要不是自个身怀宫斗系统，给青苔嬷嬷服用一粒忠信丹，收复了青苔嬷嬷，让青苔嬷嬷说出了实话，不然还发现不了这般重大的隐秘。

“哦，嬷嬷你是何人安插如太后娘娘宫内的，如今我等后妃入宫最多也是十来年的功夫，我等后妃怕是没有能力安插入太后娘娘身旁，且不被太后娘娘发现的，莫不是前太妃之人不成”。含雪心中一转的道。

“小主不愧是心思聪颖，难怪能够入太后娘娘的眼，老奴却是前太妃之人，但是却不是前太妃安插进去，而是老奴自个混进慈宁宫，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其中，老奴吃了多少苦头，怕是无人知晓的”。说道这儿，青苔嬷嬷像是想到了些许往事，双目有些婆娑，回忆的继而又道“老奴原本是前太皇贵妃，刘秀贵妃宫内三等粗使宫婢，当年老奴初入宫，便是分派到洗衣局，新开的总是会遭受常欺凌，老奴长年累月的洗各宫宫女、太监甚至是小主的衣物。

起初老奴入宫不久，心中颇为不忿，天天对着洗不完的衣物有些不平，正巧的是，当时，老奴我洗着一件正四品贵嫔的贴身锦缎冰蝉丝寝衣，心中不忿之下，手上没个没轻没重，直接洗出一道口子。

洗衣局的管事瞧见后，不敢担当这责任便是把老奴押到那正四品贵嫔宫内处置，最终，那正四品贵嫔想要在掖庭间杖毙老奴，正巧的是，老奴有幸碰到了刘皇贵妃，被皇贵妃所救，自此之后，老奴便是在皇贵妃宫内当了三年的三等粗使宫女。

老奴以为这种日子便是如此持续下去，直到皇贵妃生产那日，忽然流秀宫内走水了，替皇贵妃接生的嬷嬷，甚至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和二等宫女尽数的被烧死。

那时，老奴虽然是流秀宫内的三等粗使宫女，有幸在皇贵妃生产那日，派了个烧水的活儿，正巧的是，当日，老奴身子不爽快，去了一趟茅房，正当出茅房时，便是听到两人在一角落边上，说：‘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可要确保万无一失，这次一定要致皇贵妃死地’。

听到这话的老奴，吓的连声音也不敢发出，在他们两人离去后，老奴大着胆子瞧了外边两人一眼，其中一人正是如今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周嬷嬷，另一人则是皇贵妃跟前贴身伺候的大宫女。

皇贵妃娘娘对老奴有恩，老奴听到这般重大的消息后，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去禀告皇贵妃娘娘的，可是老奴还未到大殿，整个流秀宫便是走水了。

那时候，老奴记得，前太妃一众人瞧着流秀宫走水后，一个个有冷笑，有嘲讽，有开心，直到火熄灭了后，寻出来几具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尸体了，其中便是包括先前和周嬷嬷通话，贴身伺候刘皇贵妃的贴身宫女”。

“这倒是奇怪了，据本小主听说，当年刘皇贵妃六宫盛宠无人能比，先帝宠爱如六宫无人的地步，甚至先帝之死，亦是思虑刘皇贵妃过剩，而死的吗？怎么先帝在流秀宫走水，竟然是没有怕宫内禁卫，直接闯入殿内，把刘皇贵妃救出来呢？”。含雪有些奇怪的问道。

“当年前皇后身子便是涂弱，大病小病不断的，皇贵妃生产那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前去普陀山吃斋念佛，祭拜众菩萨去了，让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掌管宫女大大小小的事物。

宫内帝后不在，前前皇太后去的早，宫内周贵妃一人独大，加上此事是周贵妃一手策划而成，自然是不救当时盛宠的皇贵妃，加上皇贵妃还产下一位皇子，更是能够威胁此刻的皇上，之后的事情怕是小主也晓了，先皇思虑皇贵妃，没有几年也随了去，先皇去了之后，便是传位给现在的皇上。

皇贵妃身前对老奴有再造之恩，如今皇贵妃娘娘被如今的太后娘娘害死，老奴想替皇贵妃娘娘报仇，可惜，老奴人微力薄，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嬷嬷，你就别妄自菲薄了，嬷嬷能够在太后娘娘身旁混到如今的位置，本小主，可以想象这些年来，吃的苦，怕是不少，一个个死死的往自个的肩上扛着，是泪，是汗，是血，一个个的往肚里吞吧！”。含雪有些唏嘘，更多的是佩服青苔嬷嬷这种忠心坚毅之人。

含雪起身，走进青苔嬷嬷跟前，用绣有百子千孙的绣帕，给青苔嬷嬷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起初，青苔嬷嬷还抬起头来，尽量不让自个的眼泪掉了下来，如今被含雪一一擦，像是被打开了水龙头一般，豆大的眼泪一粒一粒的掉落下来，晶莹剔透。

青苔嬷嬷咬着自个嘴唇，压抑着自个的哭声“嬷嬷要哭就哭出来，本小主这肩膀借你一用”。

“哇”。青苔嬷嬷听到含雪的话后，再也忍不住了，像是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发泄出来。

一旁听着青苔嬷嬷往日回忆的白嬷嬷、白芷、辛夷三人，一个个的红着眼睛，眼中闪过泪花。

半响后。

“让小主见笑了，倒是老奴失礼了”。青苔嬷嬷哭过，发泄过，诉说过，心中压抑被纾解了出去，此刻，青苔嬷嬷心中舒快不少，心中先前被含雪强势手段收服，心中也没有那般的抗拒了，甚至心中想到‘能够跟着这般手段的主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

“青苔妹子，姐姐心中当真是佩服你，受人之恩，坚信心中报恩之心，姐姐心中佩服，如今小主虽然让你服用了那秘药，认了小主为主人，青苔妹子心中也不要有疙瘩的，姐姐可以说，小主为人不会比起你前主子皇贵妃差的”。白嬷嬷握着青苔嬷嬷的手道。

“日久见人心”。含雪见青苔嬷嬷朝自个望了过来，含雪口中吐出这四字。

含雪吐出这四字振振有声，目光直视青苔嬷嬷双眼无畏无惧。

“好”。含雪和青苔嬷嬷对视了半响后，青苔嬷嬷像是被含雪感染了一般，脸上露出丝丝笑意的答道。

含雪心中晓得，青苔嬷嬷没有这般的解开自个心中的解，也正如含雪所说的那般，日久见人心。

“青苔嬷嬷，当年皇贵妃生下的皇子，可是如今的四王爷吗？”。忽然，含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遽然朝青苔嬷嬷问道。

“正是如今的四王爷”。青苔嬷嬷确定的点了点头道。

“当年流秀宫走水，如今的太后娘娘把刘秀皇贵妃处置了，为何还留着四皇子呢？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还有，本小主觉得四王爷是不是和赵充容两人之间.......有些古怪，不晓得嬷嬷可否解答一二的”。含雪总感觉先前和赵充容见面的那男子是四王爷，但是苦于没有确实证据，也只是在心中猜测而已。

如今青苔嬷嬷在太后娘娘跟前侍奉，加上之前是四王爷母妃宫内的三等粗使嬷嬷，怕是会知晓一二的。

“小主怎么会如此问”。青苔嬷嬷脸色变了变问道。

“本小主自然是瞧见了些许什么”。含雪瞧见青苔嬷嬷脸色变了变，果真这青苔嬷嬷晓得里边的事儿。

时间过去足足三盏茶的时间，青苔嬷嬷既不答话，只是脸上阴晴不定，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老奴不晓得太后娘娘为何要留下四皇子，唉！至于，四王爷和赵充容两人之间的事儿，或者是皇上、昭贵嫔四人之间的事儿，怕是除了赵充容、四王爷和昭贵嫔以及刘昭仪知晓里边清清楚楚，就连皇上也闷在里头，具体的老奴不晓得，只知晓的四王爷、如今的赵充容和现在昭贵嫔三人本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然而昭贵嫔喜欢四王爷，四王爷和赵充容两人互相倾心，两人本来是一对璧人，要到下聘定亲的程度了，当时的风微亦是如今的昭贵嫔心中爱慕四王爷，想要插足其中。

而如今的皇上一次微服寻访后，见到昭贵嫔后，惊为人天，心中念念不忘，经过皇上打听之后，晓得昭贵嫔是官家小姐，皇上便是下旨提前选秀。

昭贵嫔不用说了自然是留牌子入宫，昭贵嫔心中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四王爷自然是不愿，起初昭贵嫔还未入宫之前，瞧着皇上对自个如此宠爱和喜欢后，心中便是想了一个极为歹毒的计策，求得皇上，自个入宫须得赵充容一起入宫服侍皇上，美名其曰，说她们两人姐妹情谊深厚，不想分开，一同伺候皇上，不然的话，昭贵嫔以死相逼，皇上瞧着昭贵嫔不似作假后，便是应了昭贵嫔的答应”。青苔嬷嬷徐徐的朝含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