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合作与反合作

这个说法给维尔戈一种无知小儿，大放阙词的感觉。不说其他，人的内心就是方行无法操控的，他再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可任你说破了嘴，我也不信。”维尔戈说。“我更相信的是，你有其他的理由。”

任何事情都有着缘由，哪怕是那些看似没有缘由的人，其实也存在某种目的和动机。

维尔戈能够隐藏那么久，自然知晓这些门门道道，更是可以说是熟稔于此。仅凭借一句有趣，他有什么理由相信，那岂不是跟孩子间的过家家一般儿戏。

方行一步步地走在这并不显大的办公桌上，刚才因维尔戈发动攻击不果而拉开的距离，被几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到了二三十厘米左右时，方行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就这么坐了下来，一腿盘着，另一腿翘起，小手搭在翘起的腿部膝盖上，就这么直视着维尔戈。

“这里，没必要那么警备。”方行轻拍他那空无一物的手臂道。

维尔戈面色微变，方行所指的位置正是他藏匿武器的位置，这小孩的洞察力居然敏锐到这个地步。再者说，有人会在双方明显处于敌对的情况下，还一步步靠近吗？这也说明了他在某些方面有恃无恐，又或者说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可维尔戈实在找不到方行虚张声势的理由，因为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若是虚张声势他的理由又是什么？他完全可以依靠海军的势力制裁他。虽然维尔戈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是自信并不是自负，对上海军的大将，他也知道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就在维尔戈思忖万千的时候，方行选择这个时机说道。

“确实，你说的没错，我是有其他的理由。”

方行就这么承认，反倒是让维尔戈有些不知所措。一会儿说因为有趣，一会又说有其他缘由，让维尔戈不由得认为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者陷阱潜藏在里面。人就是如此矛盾，当所说与自己预料的不相符时，就开始怀疑，可当别人承认后，仍旧还是怀疑，因为你永远无法猜透一个人的想法。

“那么是何种理由？”维尔戈皱额，没有眉毛的掩盖，显得有些狰狞。

“前段时间里，我手头多了笔不菲的资金，十亿贝利。”

虽然十亿贝利对于常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参与黑暗面交易的多弗朗明哥来说，却不能打动他，而维尔戈跟随着多弗朗明哥，早也已经对金钱没有了什么概念。

“这十亿贝利与你想要和我们合作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关系。”方行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道，“如果我说，这十亿贝利就是借用你们的名声得来的，那么你觉得有没有关系。”

维尔戈提高了几分音量，看样子是有几分恼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我用你们威胁别人得来的钱。而你想要知道是怎么威胁对方的吗？”

维尔戈没有答话，但是答案无疑是想。看着维尔戈冷俊的样，虽然眼神被镜片所挡，但是方行看得出来，此刻应该是一片铁青，他也没继续挑战维尔戈的忍耐极限。

“你们在三年前左右的时间里，曾拍卖过一颗恶魔果实吧，那个恶魔果实在那场拍卖会中被人趁乱夺走了，而我正是从那个犯人手中威胁得来的，用你们的名义。”

方行虽没说出怎样威胁，但是维尔戈可以料想到大概的方式。

“这并不能成为你和我们合作的理由吧。”

方行所说，最多只是说明，他借用了少主的名义来威胁对方，可既然都威胁了，他也安然回到了海军，那么还有何种理由让其舍弃前途来与他们进行合作。

“犯人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棘手的多，他已经能够用本属于你们的财力威胁到世界政府，使之改变主意了。不是我说，你们那场拍卖会还真是给人做了嫁衣。”

既然拿出来拍卖，多弗朗明哥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果实。他本来也没想拍卖出去，只是借助这个拍卖的机会，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向其他人道明他多弗朗明哥，没有什么东西是搞不到手的，因为这个果实就意味着无穷的财力，可谁想就这么被人夺走了。

听完方行的调侃，哪怕维尔戈一直是副面瘫脸，也不由得微微变色，更是带着一丝恼火，不过他却没有发火，因为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你是说对方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

“不然我凭什么和你们合作，平白无故惹上了这么个麻烦，我也是算是够衰的。”方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要是泰佐洛在场，定会辩解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找麻烦才对。

“难道你就一定能够肯定，对方与我们为敌？”

我当然不能肯定，我甚至知道要是我没干扰的话，泰佐洛和你家的少主还会建立合作。方行想到。

“因为我跟他说了一件事，这件事说出口后，我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了。”

“什么事？”维尔戈问。

方行一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多弗朗明哥曾是天龙人。”

维尔戈脸色不变，内心却翻江倒海，他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他没有问方行知道的缘由，因为既然已经知道，询问理由没有任何用处。

“难道，那个犯人跟天龙人有什么仇恨？”

“他，曾是天龙人的奴隶。天龙人杀死了他的爱人，更将之迫害成奴隶，你觉得这种仇恨能够化解了吗？”

“...费舍尔·泰格的解放事件里的奴隶吗？”维尔戈轻声说道，“可比起跟我们合作，你更像是跟他合作，竟然连少主的身份都跟他言及，你说你的贝利是威胁得来，在我看来更像是合作得来的——靠着出卖我们的情报。”

“你说的没有错，我跟对方合作了，靠着出卖你们的情报。”方行承认道，“不过我也想和你们合作，因为我想看合作的双方战斗起来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这件事，我无法做主。”维尔戈道。

“是想向你的少主汇报吗？没关系我能等，不过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给我答复。”方行说完，蹦跶的从桌上跳了下来，然后轻拍了一下桌子。“是个不错的桌子，不过给你用可惜。..还有别动那两人，否则你会先死的，就跟这桌子一样。”

只见方行说完，桌子像是被不规则的物体所挤压，扭曲变形，然后慢慢变成了粉尘。

在做完这件事后，方行便走了出来，只留下陷入沉默的维尔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