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唇落下来。
落在她的睫羽,鼻梁,唇角,下巴,缓缓向下。
落到她聘婷婀娜的锁骨上时,身下的女人剧烈一颤。
“别怕——”
他轻声喟叹。
“那一晚,弥弥可比今夜热情的多。”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声音近乎贴着她的耳膜。
“把我压在床上,又是亲又是摸,还脱衣服。”
他娓娓道来,手心下,是女人的剧烈跳动的胸口。
“砰——砰——砰——”
她一直闭着眼,侧过头没有说话。
男人的手缓缓向下游弋。
带着微微凉意。
她吸了口冷气,下意识紧闭双腿。
身上的男人轻声笑了笑,顺势揉捏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
他低哼了一声。
“我没有!”芷蘩睁开眼睛,嫣红的桃花眼瞪着他。
“没有?”
还敢跟他顶嘴?
顶嘴也好,总比成了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吧唧的好。
“我替你守口如瓶,可是弥弥呢?”
“嗯?”
男人尾音上扬。
“弥弥一边养着跟齐王相貌相近的面首,一边心里肖想着闺中好友的未婚夫,欺负了我一夜,天不亮就提起裤子走人,事后还不承认。”
他咬牙切齿,脸色阴沉,手上也不自觉用力。
“每次有事便舔着脸来求哥哥帮忙,没事就像对待垃圾一般踢到一边。”
他越说,脸色越难看。
“当我是什么?”
“唔——”
芷蘩整个身子都微微躬了起来,她娇喘一声,脸上瞬间红得发烫。
“说!是不是?”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正视自己。
“我没有......”
她抽泣,身上的男人衣服穿得依旧整齐,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呼吸是潮湿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她脸颊边,脖颈侧,还有光裸的肩胛。
“......不是......”
“你不要这样......”她曲起膝盖,拼命挣扎,可是那只手。
那只陌生的手,紧紧的贴在她最隐私幽暗的部位,稍微一动,都要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疼......”
她灵机一动,低声哀求:“哥哥,我好疼,你弄疼我了......”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果然动作轻了些。
满院桃花,三月粉雪,满地狼藉的衣服,鹅黄的肚兜。
还有雪白的肩膀和光裸纤薄的脊背。
那一晚她药效退后沉沉睡去,他甚至连翻身都不敢太大动静,生怕吵醒她。
不远千里从长安来找他,多好啊,他开心得睡觉都是美梦,他带她下山逛街,吃饭,听她诉一路行来的苦,看着她趴在自己腿上让他念书给自己听。
真以为那就是喜欢。
直到她在床上呢喃出齐王的名字。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
事后她甚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语连连,叫他二哥哥。
以为他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么?
“我轻点。”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
男人的手掀起薄薄的锦被,雪白得刺目的胴体一览无余。
他俯下身,唇轻轻落下去。
“我月事来了!”
芷蘩低声惊叫。
拦住他要继续向下的动作。
“什么?”
他身子一顿,抬头看她,仅仅一瞬,他捏住她的大腿。
依稀可见一点嫣红的粘腻血丝。
月事真的来了。
他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两人两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