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走了么?”
从唇角一直舔到颈侧,他用力吮吸着她颈窝上的软肉,嗅着她肌肤上的暗香。
她被舔吻得浑身发软,呼吸都颤抖起来。
隐秘的禁忌刺激得她浑身战栗,一股酥麻从心底生根发芽,在四肢百骸四处乱窜。
她有些站不稳,攀住他的肩膀和脖子。
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询问,她轻喘着气,哑声道:“还......没。”
一只手探入裙腰。
她一个激灵,想要躲,抬手去拍。
他一手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两只手。
反手就按在她头顶的廊柱上。
没有月事带。
她心“砰砰”直跳。
夜色如水,映照着男人眸光潋滟的眼瞳。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今晚上先别睡,等我回来。”
他笑得肆意,和在江氏面前,和白日所有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模样。
放荡又风流。
他刚刚说什么?
她从他英俊魅惑的笑里回过神来。
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
等他回来?
他晚上要来自己房里?
开什么玩笑。
她惊吓摇头:“不行——会被发现的。”
“不会。”
他声音顿了顿,“知道了也不敢说。”
“不行不行,太冒险了——”她连连摇头,想都不要想。
看她实在害怕,他心一软。
“那你来我这儿。”
“你到我房里等我。”
她大惊失色,连连摆手。
“不行——我夜不归宿,时间久了流云宿月她们肯定要察觉到什么的。”
“是你不想吧?”
他眉眼一沉,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
“现在不想了。”
他凉凉一笑。
“我记得那时候,弥弥想的很呢。”
“也不管体谅哥哥白日里多累,那晚上缠着我要了好几回。”
她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尴尬的抠地。
“别说了——”
她红着脸。
“不等我动手就自己把衣服脱了,还抱着我要坐我脸上。”
她脸烫得要滴血,抬手去捂他的嘴:“我哪有!我没有!”
她当时哪有这样!
“还非要我铆足了劲地吸,嫌我力气小,还叫我伸舌头舔......”
他污言秽语张嘴就来,说得她浑身发软,又臊又羞。
“宣沉渊,你别在外头说这些禽兽话了,当心被人听到了就完了!”
哪里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样子!
他闻言点了点头:“那我回去说给你听,你去我床上等我。”
“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找你。”
她喉咙滚动,点头。
“乖。”
他笑着在她软软的脸上亲了一口。
“晚上出去办点事,尽量早点回来。”
——
宣沉渊到杏花楼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雅间里丝竹管弦声阵阵。
崔鸾鸾跟在杨简珪身边进来时,里头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
如今,她已经是杨简珪的姬妾,不再是从前的姑娘发饰,梳妆时听说今晚的宴会上,那个给自己赎身的男人也会来,拿着梳子的手一顿。
那个男人,她偷偷地瞧了几眼。
赎身时,那双眼睛朝她看过来时,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夫君。
结果被送到了别家。
其实杨家也很好了,高门大户,杨家的公子听说没什么钱,但是却有个身居要职的爹。
她起身跪下给杨简珪整理腰带上的金玉环佩时,又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懒懒的声音。
“我这个未来二舅哥,别看如今不是官身,做起生意来倒是很有一套,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藏得深得很。”
杨简珪“啧”了一声。
欲言又止。
崔鸾鸾巧笑嫣然,抬起天鹅一般纤细的脖颈,娇声道。
“既然精通商道,这几日郎君不是正愁齐王交代的那事么,好几日没有着落,不如问问他有没有法子?”
“我倒是也想,只不过——”
他叹了口气。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之前他已经帮过我家一回,如今又去找他,这亲还没结成,便如此落了下风,以后结成亲,还能抬起头么。”
崔鸾鸾低声道:“是妾考虑不周。”
美人新得,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他心软怜爱,摸了摸他的雪腮,“不怪你,等到了再说吧。”
崔鸾鸾抿唇浅笑。
到了杏花楼时,杨简珪带着她入了席。
在场之人早就听说过长安名妓崔鸾鸾成了杨简珪的榻上娇娃,席上纷纷兴致盎然地搭讪起来,都想听崔鸾鸾一展歌喉。
她浅唱了两句聊以助兴,席上众人心满意足,开始畅谈起如今的时事和政务来。
其中两件大事,便是陛下如今最头疼的军饷。
回鹘频频借口挑衅边境,去年陛下和皇后下旨征兵西征,王师倒是胜仗凯旋,直接打到了回鹘王庭,让回鹘朝廷当即保证了不再东侵,还送来了王子做质子。
只是这一仗花费巨大,国库已经有些吃不消,眼下又要到皇后寿诞,皇帝的意思是想大办一场,与民同乐,便将此事交代了下去,让几位皇子来主办。
太常寺清点了国库,实在是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梁王自以为贤能廉洁,上书劝解二圣为黎民百姓计,少铺张为宜,皇帝大怒之下将梁王罚跪在殿门口整整三个时辰,说是膝盖都跪肿了,几天下不来床。
其他几位皇子明白过来,纷纷想办法怎么能把皇后的寿宴办得漂亮。
又都不想自己出钱。
皇帝推给皇子,皇子又推给手底下的臣僚。
眼下又是立储的时候,谁要是办好了,得了圣心,以后东宫的位子,还不是更进了一步。
杨家又是齐王府的姻亲,更要为这次皇后寿宴尽心出力。
“说起钱——”
宣沉渊懒懒靠着凭几,手里握着薄胎白瓷酒杯,笑了笑:“如今长安东西两市,倒是有一种钱,存在柜坊里,往来商户支取,拿票子兑便是,上次我听人说起,都吃了一惊,一家柜坊里存的钱,数目之多,连我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