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
“姐姐……”
莫春晓嘴巴动了动,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躺在床上背对着那女人,小声地说:“睡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是娘没用,是娘护不住你……呜呜呜……要不是娘软弱无能,也不至于让你们姐弟两个人过成这样,是娘没有用……”
莫春晓也不管那女人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躺在了床上,不一会房间里面那盏昏暗的油灯由于没有人剪灯芯也灭了,屋子里面陷入了黑暗,唯有月光还陪伴着莫春晓。
莫春晓现在思维很混乱,从她醒过来到现在,她必须要接受一个现实就是她穿越了,原主的记忆也慢慢涌上了她的大脑。
原主也叫莫春晓,就是这泥沟村的一个小丫头罢了,只是现在却被一场大病夺走了性命,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场意外。
她父亲有她这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字叫做秋生,本来应该是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可惜父亲命短早早地就撒手人寰,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的。
她的爷爷奶奶都是很传统的人,他们有两儿一女,但是老两口却十分偏心小儿子,虽然老大一家极为孝顺,但是在他们心里面就是应该的,他们吃喝住都是老大家的,还时不时的拿老大贴补女儿和小儿子。
如今女儿已经出嫁了,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秀才,让老两口在十里八村都能挺直腰板。
小儿子也已经成家了,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叫做夏花,儿子叫做冬儿,虽然小儿子是个窝囊废什么都听媳妇的,二儿媳妇也是个厉害的泼辣货,附近没有人不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但是架不住二儿媳妇是这附近最漂亮的,所以也深得老两口的喜爱。
她父母都是老实的乡下人,他父亲由于救了当年还只是书生的知府落水一命,那书生为了知恩图报,给了他父亲一个块玉佩作为信物,说等到两家孩子都大了就结为儿女亲家。
如今那书生成为了一方知府,上门来履行诺言,但是由于春晓的父亲不在了,春晓母子三人也被赶走住进了一间破院子里面,原来的院子被老二一家霸占了,春晓的爷爷奶奶竟然也没有什么意见,装聋作哑的默认了。
毕竟以后他们老两口只能指望着这唯一的儿子养老了。
春晓的父母也没有指望值得会有人来履行婚约,毕竟救人也不是为了图别人什么,但是孩子们长大了之后还真有人来打听。
知府派来的人直接到了老二家里面,夏花娘一听是给知府家的儿子说亲事立刻就心动了,好说歹说把老两口也说动了,老两口也认为如果这样的好事还是让二房得去才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一大家子就开始谋算这门亲事了。
夏花偷听到春晓竟然有这样一桩好亲事,立刻就红了眼,从来都是她欺负春晓的,哪里能够忍受春晓有一日能够麻雀变凤凰,所以立刻去找了春晓的麻烦。
这天春晓正在河边洗衣服,夏花出面挑衅,原主那副木讷的样子根本就不会理会夏花,夏花一气之下就把毫无准备的春晓给推到了河里面。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河水还是里有些凉,加上春晓并不会水,所以被人发现的时候差点就没救过来。
好在她有个路过的野郎中救了她一命,只是依然没有救过来高烧不断,一命呜呼了,这才有了春晓穿越过来时候发生的那一幕。
莫春晓翻了一个身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茫茫月色心里面就更加茫然了,这都是命吗?这个身体也叫做莫春晓,可惜红颜薄命,自己也叫莫春晓来顶替她的人生,眼下还没有镜子,她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不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如果长得不一样她可能还需要再适应一段时间。
莫春晓翻了一个身,心里面在叹息,觉得自己死的好可惜。
好好地优秀小青年,竟然是被活活累死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好不容易小公寓的贷款要结束了,可惜没有命去享受了,都留给她在现代的亲人吧。
莫春晓在这个时候还存在着侥幸心理。
“算了好好睡一觉吧,也许这就是一个梦也说不定呢,如果明天醒来回到了公寓那就是梦,如果回不去……”
莫春晓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自己擦擦眼泪嘟嘟囔囔地说道:“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实在不行我替这个春晓好好活下去,好在这丫头和我一个名字,没叫什么花儿朵儿的,行!没什么大不了的,睡觉!”
莫春晓刚刚安抚好自己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小男孩在说话。
“姐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什么胡话?你要替谁活下去?”
“啊!你要吓死人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春晓吓得差点从被子里面直接弹跳而起,她恐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死过一次还要再被吓死一次。
秋生倒是有些无所谓地松松肩膀,他趴在被子上面说:“我一直也没有走啊,咱们是在一张床上,刚才看到姐姐不说话,我以为你哭了所以没敢说话,但是……”
“你这臭小子,赶紧睡觉去,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哦……现在你又成为了大人了,还不知道刚才谁在哭鼻子。”
秋生瞧着他姐还能够这样生龙活虎地骂他就知道姐姐应该是没事了,不过感觉好新奇。
“姐姐,我怎么瞧着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瞧着秋生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眸,莫春晓有些心虚,她拢了拢身前的被子。
“哪里不一样啊,我还是我啊。”
“就是……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一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凶巴巴的姐姐。”秋生虽然有些苦恼,但是他也说不出来自家姐姐究竟哪里不对,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姐姐出门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