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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左右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咱们多留意着些便是,你啊,就是忧心过头了!”宁婕妤见她眉宇间忧虑不散,笑着开口宽慰道。
姜姝点了点头,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透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来。
从未央宫出来,姜姝便带着协会直接回了抱月小筑。
许是今日一天应付累了,她一回来便吩咐携芳支走了下人,打算小憩片刻。
只是刚睡下没多久,便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姜姝不悦的蹙起眉头,转头看向屋外,扬声唤来携芳:“携芳,去问问明月外面怎么了?”
携芳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只是脸色瞧着有些不大好。
“主子,好像是伏苓宫出事了。”
姜姝闻言,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一脸诧异:“杨贵人不是从未央宫离开时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出事呢?”
携芳摇了摇头,脸色也带着几分疑惑:“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明月说,是杨贵人回去后便一直觉得身子不爽,刚才更是见了红,此刻一句宣了太医正往那头赶呢。”
“见红?”姜姝脸色一变,“好端端的,怎么会见红?”
虽然面上惊愕,可她心中却平静得很,毕竟今日杨贵人再未央宫可是并未碰过点心与茶水。
若是真有不妥,那也不会牵扯到她与宁婕妤身上。
想到此,姜姝心中一动,吩咐道:“携芳,替我更衣,咱们去伏苓宫看看。”
携芳应了一声,随后手脚麻利地替姜姝梳妆更衣。
此事动静闹得格外大,自然是惊动了六宫。
等姜姝到伏苓宫时,各宫嫔妃基本都已经到了,就连皇后都坐在上位,满脸关切的询问着些什么。
见姜姝到来,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又转头看向内殿,脸色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
姜姝见状,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一旁站定,静待事态发展。
得到消息的宁婕妤也匆匆赶来,看到殿中情形也是一愣,皇后看到她后脸色未变,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下人端来软椅让她先坐下。
看着一盆盆被端出来的血水,众人也是心惊不已,虽然都知道后宫之中,母凭子贵,可毕竟都是女主,看到这一幕还是会忍不住心中生寒。
连一向骄纵的惠妃也是不忍的别过脸,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才从内殿走了出来,只是脸色却并不好看。
皇后见他出来,连忙开口问道:“刘太医,杨贵人怎么样了?”
刘太医一脸哀愁,朝着皇后跪下:“回皇后娘娘,微臣得到消息赶来时,杨贵人便已经见了大红,脉象也已经有了虚滑之象,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大变,满眼不可置信“怎么会保不住?刘太医,你可还有法子医治?”
刘太医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脸色,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微臣无能,请皇后娘娘责罚。”
此时,皇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虽然她是不喜杨贵人有孕,可如今在她治下的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也是难辞其咎。
想到此,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宫人,厉声呵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出了这样大的差池,为何不及时来禀告?”
那宫女被吓得浑身发抖,止不住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是...是杨贵人不让奴婢们声张,说是...说是怕惊扰了皇后娘娘,所以...”
“糊涂!”皇后闻言怒意更胜,“她让不声张你们便不声张了?若是今日杨贵人与腹中龙胎真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宫女被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的磕头谢罪。
看着伏苓宫的宫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模样,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训斥,一旁的贤妃打断了话头。
“皇后娘娘,依臣妾看,杨贵人出了这样大的差池,身边伺候的人固然有错,只是如今更应该好好查一查,杨贵人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见红小产呢?”
贤妃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是啊,杨贵人虽然胎像不稳,可毕竟也是小心伺候着的,怎么会突然又见了红呢?
皇后脸色沉沉,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太医:“刘太医,你可查出杨贵人小产的缘由了?”
刘太医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他摇了摇头,拱手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只查出杨贵人是误食了活血之物,才导致胎气大动,只是具体是什么,微臣还一时未能查验出来。”
皇后闻言勃然大怒,扬手将手旁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查,给本宫仔细查!”她的目光狠厉的扫过殿内所有人,“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赶在后宫之中,公然谋害皇嗣!”
这时,一直跪在最前头的莲儿突然磕了几个响头,哭喊道:
“皇后娘娘,自我们家主子有孕以来,我们便一直尽心伺候着,可偏偏今日从未央宫回来,用过晚膳之后,主子便觉得身子不适,腹痛不止,奴婢刚将主子扶上软榻,还没来得及去唤太医,主子便已经...见红了!”
她哭得悲呛,话音刚落,更是引起轩然大波,看向宁婕妤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异样。
宁婕妤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身子不住的发抖。
姜姝不动神色的将她护在身后,挡住那些视线,映月适时站出,厉声呵道:“放肆!你一个小小宫女,胆敢在此胡言乱语,胡乱攀咬我们家婕妤?!”
莲儿被吓得一颤,手脚并用的爬到皇后脚边,随后抬头看着她,哭得泪眼婆娑:“皇后娘娘,奴婢自然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原本也不该乱说,可我们家主子确确实实是从未央宫回来后出的事,奴婢...奴婢不得不怀疑啊!”
“更何况...我们家主子不过是个贵人,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如若不是有人蓄意谋害,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