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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别国皇后出门的隆重的排场,贝静欢就寒酸了。
但比起来自皇上的关心,她应该是唯一一个有皇帝身边的重要人物相陪同的。
贝静欢先带墨北冥去祭拜他的母妃,祭拜完丽妃正准备去往寒竹山。
突然一群乌鸦在上方盘旋,一阵阵阴风拂过,贝静欢脸色一变。
书上墨北冥被皇帝的仇人刺杀前一秒,就是有几只乌鸦飞过。
这都提前四年来了,难道刺客也提前了。
转念一想刺客提前也不奇怪,这毕竟是男主命中的一劫。
她记得墨北冥被刺客一箭穿心,差点死掉,幸亏文苏子急时救下他。
贝静欢忙将墨北冥护在身后:“柳公公有刺客。”
话音未落,一支长箭咻的一声飞了过来!
柳林身形如电一个闪身,将差一寸就扎进贝静欢眉心的飞箭握住。
贝静欢吓傻了,柳林快速拨出腰间软剑:“娘娘,五皇子快上马车。”
贝静欢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墨北冥上了马车,刚进马车一阵箭光如暴雨拥而来。
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刀剑的打斗声,贝静欢下意识将墨北冥紧紧搂在怀里安慰:
“阿冥别怕,母后会保护你的。”
她不知道的是真正害怕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柳林撩敲了敲了被箭射的像刺猬似的马车门:
“娘娘,刺客已死,可以出来和丽妃娘娘告别了。”
“等等。”
还不等贝静欢开口,墨北冥先拦住她,先一步打开马车门跳下马车。
“阿冥,你去哪?”贝静欢紧跟着他跳了下去。
一个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的刺客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向墨北冥甩来。
贝静欢大惊失色,大步上前拉开墨北冥:“阿冥小……心!”
“啊!”
飞刀直中她的胸膛。
“娘娘!”
柳林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飞去,了结了那刺客。
“娘娘……娘娘……”
“母后,你……你为什么要给我挡刀啊?儿臣皮糙肉厚。就算受个十刀八刀了也不会有事的。”
墨北冥搂着她,眼神里全是悔恨与自责。
贝静欢胸口的痛觉传来,她才后悔,墨北冥说的没错,就是来个十刀八刀的他也不会死啊。
人家可是有主角光环加身啊,她真是疯了才会给主角挡刀。
可挡都挡了,说什么也晚了,哭着也要把戏演完。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笑了下:“阿冥不哭,我没……事……”
“事”字还没说完,直接就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身在一间竹屋中,她下意识的问:“这是哪啊?”
“娘娘,你醒了?”
春夏惊喜的声音响起。
“春夏这是那里啊?五皇子呢?”
贝静欢准备起身,春夏忙将她扶躺下去:
“这里是寒竹山,文苏先生的竹院,五皇子去给娘娘熬药去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青袍庄严不虚地进来。
他眉如墨画,眼若星辰,看着她淡然一笑:
“娘娘,身体觉得如何,可有好些?”整个人看上去文雅又不失霸气。
“好多了,多谢先生救我性命。”
贝静欢挣扎着要起来,文苏子抬手示意她躺着别动:
“娘娘不必客气,苏子只是看在徒儿的份上救娘娘一命,并非专程救娘娘的。”
贝静欢一愣,下一刻难掩笑容:“先生所说的徒弟,可是我儿阿冥?”
文苏子闻言轻轻一笑:“阿冥这孩子根骨奇佳,是个难得的文武天才,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我文苏子终于有传人了。”
“所以在未经娘娘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收了他为徒,还请娘娘恕罪。”
贝静欢强压着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阿冥能得先生教导,是他之幸,也是我墨北之幸。”
“娘娘妙赞了。”
墨北冥端着一碗药,出现在门口:“母后,师父。
文苏子对着贝静欢躬身行礼:“娘娘好好养伤,苏子告退。”
“谢先生。”
文苏子走过墨北冥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皇后。”
“师父放心,徒儿会好好照顾母后的,只是徒儿可能要等母后好了,才能跟着师父学艺。”墨北冥有些愧疚。
文苏子愣了一下:“这倒无妨,以你们的缘分,你可以叫她姐姐。”
说完不等墨北冥开口问,便大步离去。
墨北冥有些懵,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说,愣了片刻后,径直走到贝静欢床前。
想叫母后,脑海中回荡着师父说的话,微微皱眉,师父为什么让他叫母后叫姐姐?
难道她也是西凉人?是他的表姐什么的?
不可能啊,贝将军夫妻就是土生土长的墨北人。
“阿冥,你在想什么?”
贝静欢见他打着端着药发呆,喊了一声。
“没,没什么。”
墨北冥摇了摇头,突然一膝盖跪在贝静欢床前:
“母后对不起,若不是儿臣私自下马车,母后您也不会受伤。”
贝静欢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冥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身为长辈本宫只会支持,又怎么会怪你呢。”
她可是手握剧情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男主的那点小心思。
不就是想查看那些人的身份和来厉,日后好报复么,她又怎么会傻到去责怪他。
墨北冥一愣,原本以为,以贝静欢以往的性格,就算不打他,肯定也会大骂他一顿,没想到她是真的变了,还变得这般温柔。
眸光一亮:“你真的不怪我?”
“当然了,若不是你不顾伤口有毒,为我及时吸出毒素,我又怎么会好好的躺在这里呢。”
贝静欢虽然身体晕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还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的。
眼底满是欣慰,这孩子果真是根正苗红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若是换了其他不懂感恩的,不趁机补她一刀就算好的了,又怎会舍命救一个虐待自己多年的仇人。
听见贝静欢这话,墨北冥脸一红,害羞的垂着头不敢看贝静欢。
全身都在颤抖:“母……母后恕罪,当时情况紧张,冒犯了你……您……”
“这怎么是冒犯呢?你是在救我,本宫虽然年纪轻,但冒犯和救命,我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