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还有一点忘记了。
舒荷急匆匆盖住镜头,回身将房间的窗帘拉上,楚川亭受伤那两天是来过他房间的,知道他房间的布局。
不能被看见。
“唰”一声,窗帘将所有的光挡在外面,舒荷就开了一盏小台灯,保证自己整个人都看起来模模糊糊,绝对不会被看出真实身份。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到床上去看镜头,楚川亭那张锋利而桀骜的脸出现在其中,半天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注视舒荷被口罩和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舒荷有点心虚。
他隔着酷酷的黑口罩戳了下自己的脸,身子往前倾了些,主动软着嗓音解释:“这两天脸上过敏,我不好意思给你看,就戴口罩了,你不会怪我吧?”
借口都找好了。
楚川亭沉默一会儿L道:“那围巾呢。”
“脖子上也过敏了,一大片的红色,会吓到你的。”
舒荷编着编着有了底气,腰杆也挺直了,“过段时间再给你看。”
楚川亭又问:“房间怎么那么暗?”
“灯坏啦,修灯的师父明天才来,我这只有小台灯了。”
舒荷哼哼唧唧的,不想他再往下问,再问就要露馅了,于是他转移话题,“你干嘛突然给我打视频呀。”
“想你了,给自己的对象打个视频都不行吗?”楚川亭支着下颌,目光在舒荷那被乌黑发丝遮挡的眉眼间掠过,就算浑身遮得再严实,他那给人的娇憨劲也始终难以遮掩。
这么明显,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笨笨的。
楚川亭这么想着,目光却一下软了下来,白天他和他当塑料朋友,晚上做最亲近的情侣,“小花。”
舒荷低头写着作业,随意应了声。
“看看脸。”
舒荷噌地抬头。
“过敏怎么了?过敏了你也是最漂亮的小花。”楚川亭给舒荷架得骑虎难下,“摘掉口罩好不好?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舒荷:“……”
什么人呀。
他鼓起脸颊,圆润的杏眼往右边瞥着不知在想什么,楚川亭好整以暇地等待,想看看他还能给自己编出什么理由来。
一分钟后,舒荷似乎是同意了,他抬手放在口罩的侧边,眼见就要摘下,楚川亭不由自主坐直身子,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咔嚓。”
小台灯突然暗了下来。
室内最后一丝光也消失了。
舒荷将屏幕光调低,摘下了口罩,遗憾地凑近屏幕哎呀了两声,“哥哥,好像停电了,我已经摘了口罩,你还能看清我的脸吗?”
“你看,我都凑好近了。”
舒荷脸颊贴着虚拟屏幕,杏眼一眨一眨的,楚川亭什么都看不见:“……”
小花哪里笨了。
他明明那么聪明,还知道想到这招,楚川亭本来以为他终于要挑明了。
屏幕里的人沉默几秒。
舒荷往后撤了一点,正要假模假样安慰,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他匆匆挂了电话说有事不聊了,然后毫无设防下床走去门边。
“谁呀?”
门一开,光线穿透进来,舒荷的眼睛不适应地眨动两下,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戴着止咬器的高大男人垂眸堵在门边,他双肩宽厚,身形挺拔,整个门框好像都装不下他的身躯,舒荷站在门边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后退一点,然后就想关门。
楚川柏单手撑在门上,青筋起伏明显。
舒荷用双手都关不上,吃奶的劲儿L都使出来了,最后他只能憋红着一张脸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唇动了动,“你……又要干什么?”
“让我进去。”
他的声音沙哑,比昨天还更要沉,明明今天已经是易感期第四天了,可舒荷反而觉得他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一时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想被没有理智的楚川柏欺负。
似乎是感到少年人的犹豫和拒绝,楚川柏抬了下眼,暗影落在眉峰间,眼皮沉沉的,“我戴了这个,咬不了你。”
舒荷:“那你来干什么,我不是Omega,无法帮到你。”
“你可以。”
舒荷眼睛睁大。
“让我抱一抱。”撑在门上的那只手加重力气,手背凸起的青筋略显狰狞,舒荷大脑嗡嗡地站在门边,他扛不住这只手压过来的力道,门很轻易就被人破开了。
楚川柏反身将门关上,随后脑袋抵着冰冷的门面喘气,舒荷贴着墙将灯打开,眼睛酸疼地去看男人手腕,上面有铁环,还有无数道可怖的伤口,有的结了疤有的是新的,血不多,来之前他应该清洗过。
舒荷好像都能闻到血的铁锈味。
他哽着嗓子,就这么盯着抵着门喘气的楚川柏看,良久,楚川柏偏头看他,额前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凌厉的眉眼。
他不是温和的长相。
他和楚川亭一样,眉眼有六七分相似,都是那种看起来桀骜不驯生人勿近的长相,轮廓也锋利,眉弓凸起,不讲话时吓得人惴惴不安。
可一个是松弛感的神,一个装得温和绅士,平时都不会流露出那副桀骜的面目,只有特殊情况下,例如昨天,例如现在,楚川柏的表象才被撕得粉碎。
舒荷一动不动,就这么被楚川柏盯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声色低哑,轻得只剩下气音,“给我抱一抱,好吗?”
舒荷心跳很快。
他紧着嗓音道:“抱一抱你就走了吗?”
楚川柏安静了良久才说:“我想抱你一个晚上,像昨天那样。”
舒荷:“可我害怕。”
“我咬不了你。”楚川柏垂眸说着,又阖了眼,手在西装口袋里拿了什么,动作迟滞颤得明显,好像连东西都抓不稳一样,过了半分钟舒荷才
看见他拿出来的是一个圆形遥控器。
楚川柏费力地弯身,将遥控器放到地上,推到舒荷脚边,“铁环的遥控器。”
他喘了口气,“不用借我的手,如果我伤害你,你按它就可以让我停下来。”
遥控器只有一个红色按钮。
甚至不需要去学习分辨。
舒荷捡了起来,心情有点复杂地看着这个东西,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没有抬头,知道是楚川柏。
黑影一沉,舒荷被人抱得后退了半步,他紧紧抓着手中的圆形遥控器,楚川柏抱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贴他的颈侧,可他刚好戴了围巾,他什么都碰不到。
舒荷摘了围巾和口罩。
楚川柏没有问他为什么大热天要戴这些。他阖眼抱着舒荷,舒荷能感觉到坚硬的止咬器抵着自己脖颈的温度,有些冰冷,楚川柏所有的攻击性全都被拦在这个止咬器下。
许久,舒荷闷声说:“我还要写作业。”
楚川柏搂着他,偏头看他热得脸颊发红的样子,一阵窸窸窣窣后,楚川柏坐在书桌前,舒荷坐在他腿上贴着书桌写作业。
他脸颊很红,觉得这样好奇怪,但又没有更好解的办法了,写作业的同时,一只宽大的掌心隔着衣服抚在舒荷柔软的小肚子上。
他小声说痒,楚川柏低头抵着他的后颈,没有发出声音,手却安分不动了,舒荷沉浸式写了好一会儿L作业,遇到一个难题,于是撑着脸颊去为难一个病号,“这题怎么写呀?”
楚川柏睁了下眼。
他无声搂着舒荷,下颌抵在他纤细的肩上,没有聚焦的眼看着少年漂亮指尖指着的题目,好半晌才勉强看清这是一道有关某个型号枪支开枪方法的选择题。
“D。”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舒荷耳侧,舒荷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偏头捂着自己的耳在上面写下答案。
他都忘记楚川柏是病号了。
接下来的问题,舒荷挨个上终端问楚川亭,楚川亭比楚川柏要纠缠人一些,说个答案总是用线索引导,要他自己答出来。
磕磕绊绊一小时,这份作业总算做完了。
舒荷打算去洗澡,浑身黏糊糊的好热。
“你放我一下。”
舒荷挣扎着要从楚川柏的腿上下来,楚川柏意识不清醒,反而搂得更用力了,肌肉蓬勃的手紧紧卡在舒荷纤细的腰间,让舒荷完全动不了。
舒荷本来想直接扒着书桌拽开的,但鼻尖一嗅,他愣然低头闻到了楚川柏手腕上的血腥气,那黏腻的伤口不知何时完全裂开了,狰狞可怖,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皱皱巴巴全是鲜红色。
“!!!”
舒荷瞬间不敢挣扎。
他怕楚川柏流血而亡,慌慌张张地撕了几张卫生纸去给他擦手,楚川柏好像有了点意识,眸子没有聚焦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等我会儿L。”舒荷说要下来,这次楚川柏放他走了,没一会儿L,诺大的屋子
里安静得孤零零的。
楚川柏坐在书桌边,手抓着一团又一团沾着鲜血的纸巾,他垂眸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舒荷回来了,手中多了个药箱,他从没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动作十分笨拙,一圈圈地将绷带撕下来一股脑裹到男人手腕上。
“是不是要先擦药啊?”舒荷裹好以后茫然地抓着药箱,然后楚川柏就看见他又吭哧吭哧拆掉了自己手上的绷带,握着他的手给他上药。
动作笨拙,很不熟练,但很认真,他垂着眸,只能看见少年圆润乌黑的小脑袋,连脸都看不见。
易感期的Alpha略感焦躁。
他伸手去抬舒荷的脸,舒荷茫然地看他,脸颊被他宽大的掌心捧着挤出一点软肉,杏眼呆呆乖乖的,像在问他干什么。
楚川柏垂眸看了好一会儿L,苍白的指骨按下止咬器,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才将止咬器戴回去。
“?”
直到楚川柏退开,舒荷都一副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他抓着绷带还想给他系蝴蝶结,这会儿L连蝴蝶结都系不出来了,胡乱系成一坨。
“你干什么呀。”
舒荷站起来瞪他。
楚川柏没声,眼睛没什么聚焦,舒荷有点生气又不知道该朝谁撒,他鼓着脸拎起药箱,“我要去洗澡了。”
楚川柏缓慢地看他一下。
将药箱放回原位后舒荷进了浴室,这一次他没有挤沐浴露,不要香香。
二十分钟后,舒荷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楚川柏仍然维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手上那个铁环发着细微的光,舒荷犹豫地上前按了一下遥控器,光就消失了。
……刚刚楚川柏不会用了这个吧?
舒荷:“你要洗澡吗?”
都是血。
好多血。
晚上他睡觉,不想被一个大血包抱着。
楚川柏半晌点头,舒荷给他找来衣服,将人推进浴室,还得要两床被子,舒荷吭哧吭哧准备好后将自己塞进了被窝,他闭着眼数了半个小时,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被窝也被人掀开,高大滚烫的身形贴近,舒荷懵然地被人搂进怀里,呼吸着本该属于他的沐浴露香。
“给你准备了被子呀……你别用我的。”
楚川柏没有发出声音,抱住舒荷后不动了,舒荷抬脸看他,发现他把灯都关了,现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唯有那发沉的呼吸滚烫到不可忽视,他有点热,勉强偏头发了会儿L呆,咕哝道:“你就欺负我。”
易感期结束后,他要一个星期不搭理楚川柏。
-
四天后。
上禹城下了一场大雨,周六这天大雨才平息,舒荷在家中收到了楚川亭的消息:【该奔现了小花宝宝。】
!?
这么快!?
楚川亭:【我快毕业了,
到时候不确定是去部队还是去哪(),???恏??
?瞃?膉繢??()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一看到这条消息就走不动道了,为了任务他巴巴回复:【好呀。】
楚川亭:【我来接你,你住在哪?】
舒荷看了看地图,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然后起身去找和自己风格不符的衣服穿,头发也得稍微剪剪……
他把自己从乖宝宝打扮成一个小酷哥,衣服全是黑色系的,碎散的额发也剪了,露出漂亮白皙的眉眼。
舒荷又到附近买了个耳夹,戴上口罩,对着路边的镜子照来照去,雀跃地和系统说话:“哥,我现在是不是像另一个人了?”
系统看来看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很明显。】
明明风格全换了。
可舒荷身上就是有种特殊的气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就算再怎么改变装束,整体看着也娇娇憨憨的。
舒荷还是很有自信的,“相信我,只要不露脸主角肯定看不出来。”
系统迟疑:【嗯。】
舒荷没有等多久,一辆黑色重机车就一个漂移停在他面前,两人昨天才见过,但此刻都表现得是第一次相见,尤其楚川亭,他被舒荷这身不一样的打扮弄得目光停顿了几秒。
舒荷戴着粉口罩。
他的头发和昨天相比短了很多,露出了更多脸上的细节,雪白一片,眼睛漂亮,右边的侧耳戴了一只精致的黑耳夹,很酷。
大热天身上还穿着外套,也是黑色的,浑身都包裹了起来,包括膝盖内侧那个明显的痣,看到楚川亭,舒荷假装自己特别惊喜,呀的一声像兔子一样跳到楚川亭面前,“这是谁呀,怎么这么帅呀。”
看着他弯起来的眉眼,楚川亭握着机车把手的手倏地紧了。
……奇怪。
明明不是真的第一次相见。
明明昨天下午才见过。
距今不超过二十个小时。
可是莫名的,楚川亭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加快起来,咚咚咚地像是想贯穿他的心口,令他大脑都有些发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谁这么帅呀,原来是我的男朋友。”舒荷冲过去抱住楚川亭的手,凑近到他面前眼睛亮亮的。
楚川亭望进他漂亮的眼底。
……其实并不奇怪。
因为舒荷不带小花这个身份的时候,从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
楚川亭哑着声叫他小花,然后拿了另一顶头盔帮他戴上,舒荷爬上去抱住楚川亭的腰,特别亲近地问他要去哪里约会。
不知道为什么,楚川亭好像异常安静,一点也不如电话里那样健谈,甚至不如军校里那个他会说话,舒荷奇怪地嘀咕两句,才听到发动机车的青年说:“去看电影。”
“看电影好啊。”舒荷十分捧场。
“咻”一声,重机车瞬间飙出几十米远,这次出门舒荷不害怕了,因为上回楚川柏派了更多的人保护他。
()他搂着楚川亭硬邦邦的腰,周围风声大作,含括着机车声,将楚川亭的声音弄得极其模糊,“怎么又戴口罩?”
“什么呀?”超大声。
“怎么又戴口罩。”大声。
风声中,舒荷花了好一会儿L才明白楚川亭的意思,于是超大声说自己的过敏还没好。
这回轮到楚川亭问他在说什么了。
折腾了十几分钟,机车停在车库,楚川亭带着舒荷进了电影院,里面除他们二人外再没有别人在。
楚川亭包了场,放的电影是一部动漫,舒荷看过这部动漫,因此心不在焉。
而楚川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人挨着坐,牵着手,舒荷主动坦白说:“对不起哦,其实我不是香香的小甜o,我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似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楚川亭顿了一下,偏头盯着他戴着口罩的侧脸看。
舒荷眨巴着眼回视,电影院光线很暗,耳边是动漫发出来的音乐和台词,他感觉楚川亭好像靠近了自己一点。
“我喜欢你,和这些又没有关系。”楚川亭勾起他的手,盯着他看,“小花,你的过敏什么时候好?”
舒荷眼睛一闪,含糊说:“不知道呀,医生说还挺严重的呢,脸特别红,我怕吓到你。”
楚川亭:“我不怕。”
舒荷发出一点轻微地啊,抬手挡住自己的口罩,怕楚川亭上手扒,他咕哝道:“可我很在意呀。”
说这话的时候,他偏着头没给楚川亭看自己,楚川亭只能看见他纤长的眼睫轻轻眨动,看起来像是心虚。
昏暗的光线里,他抓着舒荷的手心,贴近他的侧脸,“那亲一下呢?”
舒荷:“戴着口罩亲呀?”
“也不是不行。”
“……”
舒荷瞧着有点犹豫。
想了老半天,楚川亭也就等了他老半天,老半天后他朝着青年凑近一点,手腕一下就被人握住了,接着,一个柔软的吻就隔着口罩,传递到了舒荷的唇上。
他眼睛一睁。
这个吻有温度,两人的气息交织起来,楚川亭当然还没有变态到隔着口罩吃他的舌头,亲了一下后,他就起身将舒荷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抱着他亲他露出来的眉心。
出门的时候,舒荷特意喷了和自己味道不一样的香水。
他准备的很足,就是不想露馅,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露馅了。
楚川亭吻着他的眉心,呼吸着他身上香水散发的荔枝香,没有人会对沐浴露产生星宇,但用这些的是舒荷,他无法遏制自己吻着舒荷颤抖不已的眼皮,又偏头吻着他的耳垂,耳尖,呵出气息滚烫,令舒荷大脑都软成一团浆糊。
只是亲亲耳朵而已。
可这个吻也太黏腻、太缠绵了,他贴着他柔软的掌心,亲吻他的时候还偶尔说一句小花宝宝是香香的小Beta,是酷酷的小Beta。
舒荷浑身没了力气。
他戴着口罩,有些喘不上来气,楚川亭贴心地用手指勾着他挂在耳朵上的口罩线,问他要不要取下来,脸蛋过敏红红的也没关系,他亲亲就不红了。
舒荷被唬得大脑不清醒,但还记得自己的使命,他喘着气义正言辞抓着楚川亭的手不许他摘下来,楚川亭盯他一会儿L,放弃了,继续去亲他耳朵。
舒荷的小胸脯迅速起伏,楚川亭摸索着着还去亲他并不存在的腺体,点到即止,没有像他大哥那样咬来咬去。
“小花宝宝。”
舒荷勉强嗯了一声。
楚川亭亲着他的下巴,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礼盒,舒荷听见声音,泪眼蒙眬地低头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只和他腕上相似的手表。
乍一看,就像是同一只。
楚川亭哄着他把这个表给自己,然后握着他的手把自己送的表戴了上去,舒荷脑袋咔嚓一下突然就清醒了,僵硬地搂着楚川亭的脖子看他。
楚川亭戴好手表,察觉到他的目光,“怎么了?”
舒荷大脑嗡嗡。
表……他好像暴露了。
这表是楚川柏送的。
楚川亭也见过。
舒荷看着面前人,对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依然叫着他小花宝宝,问他怎么了,如果楚川亭知道他是舒荷,应该不会还这么自然吧。
说不定楚川亭觉得这块表只是巧合而已。
全上禹又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手表。
舒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L,忽然被楚川亭扣着后颈隔着口罩亲了亲嘴,他很快没心情去想别的了,心下稍微安定下来,趴在楚川亭肩上软软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影院的播放声都停了,舒荷眼睫挂了点泪,楚川亭抱着他问他明天还可不可以见面。
舒荷偏头呼出的气息柔软发烫,声音嗡嗡的,“明天还想见呀。”
楚川亭揉着他发尾乌黑的发丝,“你不想吗。”
“……想的。”
楚川亭像是笑了,垂眸亲昵地贴着他被自己舔咬得发红的耳尖说:“小花喜欢我,我喜欢小花,那就得多见面。”
提起这个,舒荷好像来劲儿L了似的,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问他有多喜欢自己。
楚川亭看着他,“能有多喜欢就能有多喜欢。”
舒荷:“那是有多喜欢?是那种为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