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不稀罕?”程让一声声的冷笑。
沈知雨抿了抿唇:“从前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铭记于心,程让,不恨你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努力。”
她冷漠说出这一席话,程让勾了勾唇角苦涩自嘲的说:“是吗?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你恨我。”
沈知雨目色复杂,停顿片刻开口:“以前程诗对我的伤害如今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后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的来往,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说完她命令的开口:“现在请你松开我。”
程让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目光中情绪不断变化,沈知雨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程让松手。
“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吗?可我偏不如你愿。”
程让说着,突然扣住她的脑袋,眼中情绪不明:“既然你那么爱陆斯南,那我倒要看看当你身上都沾染我的气息回去以后陆斯南怎么想?会不会误会你?”
沈知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程让口中说出来的。
她气到极致,脱口而出:“程让你比五年前更无耻。”
“是吗?”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话音落下便要低头吻她。
沈知雨只觉得恶心,她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可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来的那一刻,沈知雨感觉面前刮过一阵风,下一秒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响起,她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陆斯南。
她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搂住陆斯南的脖子,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
陆斯南搂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安抚:“没事了。”
刚才那一拳陆斯南使出全身的力气,没有防备的程让身体直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唇角逸出鲜血,他抬手摸了摸,随后看向陆斯南。
“你来得真巧。”
“巧吗?我觉得我来的太迟了。”
程让扯了扯唇角,目光看向沈知雨对他开口:“陆先生真以为你面前的她心里有你吗?”
“不然呢?”陆斯南淡淡的反问:“我的妻子心里不是我,难道还是程先生吗?”
程让目色暗沉:“陆斯南你很清楚她为什么跟你结婚?如果不是因为你跟我妹妹交往,她又怎么会故意接近你?”
“故意接近?那她也是接近我还不是你。”
程让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陆斯南情绪还这样稳定。
“陆先生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妻子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吗?”
陆斯南耐心已经耗尽,他没心情跟程让在这里浪费时间。
“程先生,刚才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以后,请你离我太太远一点,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冷着声音警告完,陆斯南揽着沈知雨的腰上了车。
程让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子,嫉妒的要发狂。
……
车上。
从上车开始陆斯南便一言不发,小贺感觉到不对劲,默默的升起前座与后座的隔板。
沈知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陆斯南表情,好一会才试探的开口。
“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来找我。”
“嗯。”他的回应极其简短。
相处那么久沈知雨大概了解陆斯南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差点被另外一个男人强吻,他就算对她没有感情,出于男人的占有欲也会很生气的。
“我没想跟他说话,他不让我没有办法,我们聊了几句,可是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握着我的手怎么都不松开,你也知道男女之间天生力量悬殊,我根本摆脱不了他。”
“我知道了。”
她说了很多,但陆斯南回应的很冷漠,沈知雨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收回视线沉默看向车窗外。
她想到不久前跟程让的对话。
原以为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婚姻,可是现在看到他对她解释的话语那么不在意,她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陆家。
“二少爷,二少夫人,到了。”
小贺话音刚刚落下,陆斯南便牵着她的手下楼朝着里面走去。
客厅里,夏溪正在跟陆清韫聊天,刚想跟他们说话,陆斯南脚步不停,继续带着人回了卧室。
浴室洗手台前,沈知雨看着陆斯南紧攥着她的手,打开水龙头就是一阵冲洗。
她被他一连串的行为弄得十分莫名其妙,格外不理解他这一番操作到底是干什么?
光是冲洗还不够,他挤了洗手液在她手心,声音沉闷:“好好洗。”
沈知雨侧眸看向他,脑子里划过今晚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陆斯南这样做的原因。
程让碰了她的手,他不满所以要洗去程让留下来的痕迹。
她双手交叉,轻轻的揉搓出泡沫后冲洗干净,看向陆斯南,红唇微动:“这样,可以了吗?”
陆斯南看了一眼,满意的朝着浴室外走去,沈知雨见状连忙迈步跟了上去,低声询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男人没有回答,沈知雨唇角笑意扩大,索性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陆医生,陆斯南!”
男人这次终于扫了她一眼:“要说什么?”
“还在不开心啊?”她试探的问。
陆斯南居高临下的瞥她:“没有。”
“那刚才……”她话意味深长,说着刚才他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男人气定神闲迈步朝着前面走:“没什么,碰了不干净的东西自然要吸收。”
不干净……
这话里话外都是说程让呢。
沈知雨唇角带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小声嘀咕:“明明就是生气,还不承认。”
陆斯南幽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沈知雨以为他要回答她的话,不想他却开口:“陆太太,你如果再这么纠缠,等会我的伤口就要去医院处理了。”
沈知雨先是一愣,面色瞬间变了,她紧皱着眉头挽起他受伤那只手的袖子,在衣服下方是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她瞬间脸色一白。
“你的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