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沈知雨一把推开他,快速取下浴袍套在身上,靠在墙角警惕看着他的同时眼泪不止。
她性子沉静,倔强又坚强,在一次那么久他基本没怎么见她流过泪。
此刻,见她如此恐惧的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知知。”
“你不可理喻,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她哭着控诉:“我已经不过问你跟周北棠单独吃饭纠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要是实在对我不满,我们离……”婚好了!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陆斯南已经不管不顾紧紧搂着她:“不许说。”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沈知雨愣了愣,开始挣扎:“我偏要说,我……”
“餐厅遇到,你一句话不问,没有任何不高兴,甚至还大度的让我留下跟周北棠吃饭,你真觉得我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你难受什么?”
“你说呢?”
四目相对,男人目光灼灼,答案呼之欲出,沈知雨移开目光:“事实就是你们一起吃饭了,她还……她还拉着你的手。”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她吃饭?”
“除了你想还有什么原因?”
陆斯南无奈失笑,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我是疯了吗?想跟我的前女友我亲大哥的妻子一起吃饭?”
沈知雨:“……”
他双手落在她肩膀上,表情十分认真严肃的解释:“老宅的人说是周北棠去奶奶面前揭露假检查单的事情,我约她见面只是想要提醒警告她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情,仅此而已。”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沈知雨的脸上只剩下惊讶与意外。
“你说什么?假检查单是周北棠告诉奶奶的?”
“嗯。”
沈知雨没有想到陆斯南跟周北棠见面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好像错怪他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们见面是为了这件事情,你要是早说不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男人垂眸,抵着她额头,十分认真:“我倒是想跟你说,可你从头到尾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怎么开口?”
沈知雨:“……”
俩人距离太近,沈知雨咽了口水,不自在的说:“我本来就……”
不在意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便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下来,绵长而深入的吻让她瞬间就软了下来,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另一手捞住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往前带,强势的攻入城池……
沈知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吻结束,男人手落在她颤动的眼睫,她睁开双眸,男人深邃幽暗的眼里不似平日那般清明。
“还说吗?”男人危险的语气让她不敢再口是心非。
浴室灯光下,女人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陆斯南双眸之中流淌着温柔,笑容扩大。
“以后有什么疑惑或者不高兴,直接问我,不要一个人生闷气。”
“嗯。”
他亲了亲她额头。浴室地上凉,他打横将她抱起。
沈知雨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干什么?”
男人没回话,回到卧室里将她放在床上,人随之压上来。
沈知雨躺在他身下,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小声问:“干什么?”
“哄你,赔罪……”
……
沈知雨电视台事多,陆斯南那边也忙,所以他们一连两个星期都没回陆家老宅吃饭。
这天早上,陆斯南开车去电视台,路上沈知雨接到了夏溪电话,夏溪先是温切关心她额头上的伤,后来才开口。
“知雨,跟斯南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夏溪是长辈,对她也一直很好,话都出口她也不好拒绝。
“好的妈,我跟斯南下班后就过去。”
挂断电话,沈知雨跟陆斯南说了回老宅吃饭的事情。
“你想去吗?”
沈知雨啊了声,看向陆斯南:“什么?”
“我说,你想去吗?”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沈知雨后知后觉,陆斯南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去啊。”
陆斯南嗯了声,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想回去面对奶奶,我们可以不回去。”
他顾及她感受,如此贴心的举动让沈知雨不由自主的笑了:“没事,只是回去吃个饭而已,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相信奶奶不会为难的。”
说到这,她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说:“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陆斯南目光柔和,电视台门口,陆斯南亲自为她解开安全带,目光柔和:“嗯,那晚上我来接你。”
“好。”
沈知雨拉开车门下车,看着男人车子汇入车海,眸色不自觉的变化。
一开始各取所需的婚姻交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背离初衷,而她跟他,好像都心照不宣认真对待起来。
……
沈知雨忙到接近下午的时候接到了盛糖的电话。
“知知,你之前让我去查当年你出事前后几天你父亲接触的人,我查到了。”
沈知雨听了盛糖的话,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她孤身来到窗边:“嗯,你说。”
“你是十月六号出的事,你父亲的行程我往前查了一个星期,但让我意外的是你爸爸那些天胃病犯了在医院住院。”
“医院住院?”
“对,而且那段时间比较特殊,每一个进出医院探视的人都做了登记,这样一来就减少了我调查的难度,我想办法去医院找到了当时的登记表,仔细查询后发现你爸爸那段时间接触的人只有程家姐妹、回国探亲的你二叔一家、许墨。”
盛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沈知雨握紧手机,从盛糖说完以后,沈知雨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如果说她在国外的地址就是从父亲这里泄露出去的,那么绑架案的幕后主使是谁,已经十有八九了。
许墨,她母亲生前助理,却跟宋元来往甚密,本就处处透着问题。
如果海上绑架案跟许墨有关,那自然也跟宋元有关,那她母亲的死……
沈知雨攥紧电话,沉吟许久才开口:“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再试试许墨。”
“知知。”盛糖的语气里都是担忧。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