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从未想过要跟他离婚。”
陆淮书眼眸冷沉,紧紧握着手机:“你这是违逆我的意思?”
“婚姻大事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再说了当初结婚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现在也不需要您来给我建议。”
陆淮书被她一席话气的脸都绿了,压抑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怒意:“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是为她得了失心疯了,竟然这样没有原则的护着她。”
“那又如何呢,她是我的妻子,我护着她本就是情理之中。”
“可是她跟你结婚就是在利用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跟程家那两姐妹有恩怨,当时你跟程意在一起,所以她才会接近你勾引你,陆斯南,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吗?难道这一点你都看不透。”
陆斯南眼眸深邃,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无论我们是因为什么结的婚,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陆斯南,注意你的言辞,我是其他人吗?我是你爸爸。”
“爸爸?”陆斯南扯了扯唇角,幽深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暖意:“原来您还记得是我爸爸,可为什么我觉得您十分陌生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呵呵,我不理解您您也不理解我,这样的父子还真是可笑啊。”
“你心里对我这么多怨恨,是不是还在计较我当初不让你去学医?”
“您是我父亲,我又怎敢怨恨您。”
陆淮书听得出来他这话里的芥蒂。
他深呼一口气,冷着声音质问:“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学医?陆氏集团多大的产业,你听我安排跟你大哥一样经商学习管理不好吗?”
“不好,因为我不想再一次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在我面前却没有半点办法。”陆斯南眼眸泛着冷光,声音嗜血般阴冷。
说完这句话,陆斯南没有一秒的犹豫,不理会陆淮书的咆哮愤怒,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窗外风景,脑海里是从前过往的记忆,陆斯南闭上眼睛,尝试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腰,陆斯南愣住一秒,回过头来,看着站在身前的沈知雨,他收起眼中阴霾,温柔的看着她:“不是上楼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沈知雨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笑:“见你半天都没上去,下来看看。”
其实,是慧姨去卧室说,他好像跟陆淮书吵起来了。
她心里很担心,这才下楼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陆斯南搂着她的腰,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他的动作很温柔,却也透着强势,不让她有任何逃走躲避的机会。
“担心我?”吻完,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沈知雨想了想:“没有。”
显然,这话陆斯南是不相信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撒谎。”
沈知雨:“……”
回了卧室,沈知雨看着陆斯南犹豫了几秒,还是启唇。
“老宅那边是希望你跟我离婚的吧,爷爷奶奶还有爸他们。”
“他们的想法是什么不重要,婚姻是我自己的,我能做主。”
话虽这么说,刚才他跟陆淮书的争执肯定是因为她。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话里带着愧疚。
陆斯南走过去,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声音温柔:“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妻子,我们是一起的,哪里来的麻烦不麻烦?”
沈知雨抿了抿唇,想了想:“陆斯南。”
“嗯?”
“如果老宅那边施压,你会跟我离婚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我看你可能还是太闲没事情可做,所以才这么多问题,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
他说着,将她拉过怀里,随后直接吻了下来,这一次不比在客厅里的温柔,陆斯南变得强势很多……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她转头看向他,随后不自然的别开眼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秒,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有以下没一下的吻住她的唇,沈知雨只觉得所有的戒备在那一瞬间全然消失,在男人面前,她好像没有一点抵抗力,眼眸越来越无法聚焦,不可控制的抬起下巴,双手落在他坚实的后背。
卧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
……
事后,陆斯南抱着沈知雨去洗澡,回到大床上,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男人怀里困得不幸。
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突然启唇:“之前你一直不想要孩子,是不是因为在国外的事情?”
沈知雨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这句话身体僵住,垂下眼眸。
“不是,我们是利益婚姻哪里能要孩子?”
“利益婚姻?”男人眼眸危险,隐隐要生气。
“是啊,一开始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看陆太太还是不够累,所以才有精力在这口是心非。”
男人说着,翻身上来就要再来一场缠绵。
沈知雨被吓到了,再来一轮她明天就不用下床了。
她连忙示弱:“好好好,我好好说,你冷静冷静。”
“真的?”
“嗯。”
陆斯南这才重新躺会她身边:“好了,说吧。”
沈知雨敛眸,眼里情绪纷杂,犹豫许久后启唇:“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在我的心里还是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怀孕以后再发生意外,更害怕孩子出生后我没有办法保护好孩子。”
陆斯南眼眸深邃:“你也说了那是意外,而且现在有我在。”
“我知道那是意外,但是现在我母亲的死,我被绑架,一系列事情的真凶还没有查清楚,我不敢冒险,因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幕后主使还有多少计谋我也不知道。”
特别是时新的死让她再一次意识到,这幕后的人已经近乎是疯狂的程度,她必须要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查当年的事情。
沈知雨话音落下许久,陆斯南都没有开口,她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犹豫了许久,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