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陆斯南的意图后,沈知雨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站在旁边陪着他。
果然在他们出来后没一会,卧室里就传来了陆淮书的声音。
“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有听到夏溪的声音,过了一会陆淮书又开口:“斯南天性敏感,你这样的反应他心里肯定会多想的,你作为母亲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为你担心吗?”
过了一会,夏溪的声音才传来。
“陆淮书,你是怎么说得出这话来的?”
“我说的不对吗?”
夏溪笑了,开口的话却是那么冰冷:“如果不是听到你跟秘书打电话,我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你可真行啊陆淮书,我一直以为当年你带走家庭医生真的是为了救朋友,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为了你外面的女人。”
“关于桑桑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总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过去?我告诉你过不去,无论多久都过不去,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但凡你还有点良心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溪的指责让陆淮书愤怒到极致:“我都已经说过了,桑桑的事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突然,我……”
陆淮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溪冷着声音打断。
“不用说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你,我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从夏溪的口中说出来,陆淮书只觉得无比诧异。
他看着夏溪,目光之中都是冷意:“你说什么离婚?”
“对,离婚。”
“夏溪,你是觉得自己还是年轻女孩吗?这把岁数了你要跟我离婚?”
“怎么,这把岁数了我就不能跟你离婚吗?我不能接受,陆淮书若你是因为别的人带走医生让桑桑离我而去,我还可以说服我自己原谅你,可是你是为外面的女人,更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丈夫,却不想你那么早就背叛了我,苏迩……竟然是你的儿子。”
“闭嘴,他不是。”夏溪说了那么多,可陆淮书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苏迩的身份。
他怎么都不承认苏迩是他的儿子,即使他已经跟苏迩做了亲子鉴定,即使秘书告诉他当年那个女人的确没有把孩子打掉。
他是陆氏集团董事长,是南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让人知道他有私生子,那他将会成为整个南江市人口中的笑柄。
夏溪冷冰冰的看着陆淮书,她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前这个与她做了三十多年夫妻的男人变得如此冷漠、绝情。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有看透而已。
“苏迩是你私生子这事,不管你承认与否都是事实,他对陆氏集团做的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报复你,如果你还为陆家着想、还为卓然斯南着想,就去跟苏迩好好谈谈吧。”
说到这里,夏溪已经不想跟陆淮书说一个字,她掀开被子要下床。
陆淮书却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死死扣住她手腕:“你要去哪里?”
“离开陆家。”
“夏溪,别说笑了,离开陆家你还能去哪里?这么多年你不都是靠着陆家生活的吗?难不成你真打算跟我离婚?”
陆淮书每一个字都是对夏溪的轻视、鄙夷。
夏溪想到过去这么些年的婚姻,只觉得很好笑:“是啊,我的确是打算跟你离婚,哪怕是离婚后一无所有,我也无所谓,这段烂透了的婚姻,只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最后一个字落下,夏溪甩开陆淮书的手。
陆淮书不愿让她离开,快步跟上去。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夏溪闻声抬头,当看到站在面前的陆斯南时,她愣住,难以置信。
“斯南。”
陆淮书则是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一向沉稳严肃的男人在那一刻难得有些慌乱。
“你没有走。”沉默许久,陆淮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陆斯南拉过夏溪,站在他身后,此刻他深邃的目光之中看不到半点温情,只有嗜血的冰冷。
“我怎么能走呢?如果我走了刚才这些精彩的对话岂不是听不到了。”
陆淮书本还想问他是不是全部知道了?
听到这话也不多问了。
“过去的事情,有很多都是你们不知道的,斯南,你不能跟你妈一起胡闹。”
“当初桑桑出事你带走医生,是不是因为你在外面的女人?”陆斯南没有理会陆淮书的话,他开口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陆淮书想要解释:“当初,是因为我……”
听到他的话,陆斯南确定了。
他转头看着沈知雨:“知知,带妈先走。”
沈知雨点点头,想要带着夏溪离开。
陆淮书一听这话,激动开口,嗓音无比冷沉:“不许走,这个时候了你要带你妈去哪里?”
陆斯南挡在他面前:“您是我爸爸,可是您的所作所为,可真是让我失望。”
“陆斯南,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有你这样跟老子说话的吗?”陆淮书呵斥道。
陆斯南却只是冷冷看他一眼,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来到楼下。
陆家人都在,陆老爷子陆老太太站起身来,看着她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陆斯南不愿解释:“走吧,妈。”
陆老太太见状拦住:“斯南,你爸妈吵架是小事,你这是做什么?”
“小事?”陆斯南看了老太太一眼:“奶奶,这不是小事。”
夏溪抿了抿唇,开口:“爸妈,我跟陆淮书的婚姻到此为止,我很快就会联系律师办手续,就这样吧。”
说完,夏溪对陆斯南开口:“走吧。”
此刻,她只想离开老宅,离开这个让她无比恶心的地方。
在回江悦湾的路上,陆斯南开车,沈知雨陪着夏溪坐在后座。
陆卓然打电话给夏溪,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溪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卓然听了陷入沉默。
许久,他开口。
“妈,您好好待在斯南那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