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回到府里,秦烨看秦脩还未睡,秦烨不由打趣了句,“怎么?可是弟妹不在,你孤枕难眠吗?”
秦脩听了,丢他一白眼。
秦烨轻笑,随着凑过去道,“脩儿,你真的不要我屋里那弓弩?”
听秦烨提及这个,秦脩表情木了下,“说吧,你把弩上的弓弦哪儿去了?”
听言,秦烨神色微动,“你,真的去偷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我会去偷吗?所以,把弓弦给藏起来了!”
秦烨听了,顿时笑了。
不得不说,他们兄弟对彼此都很了解。
秦烨知道秦脩惦记他那弓弩好久了,就时不时的提一下,馋他!
秦烨知道馋久了,秦脩肯定该动歪脑筋了。果然,都猜对了。
“你给我看信,我就把弓弦给你。”
“呸。”秦脩:“想看信,自己娶媳妇儿,让她给你写去。”
听言,秦烨眼底蔓过一抹暗色,随着隐匿无踪恢复如常,对着秦脩道,“等我娶媳妇儿了,她给我写信,我也给你看。”
“我不稀罕。”
“脩儿……”
“滚。”
“脩儿,你要这样的话。那我也要跟弟妹一样给自己改名了,我也改名叫爱脩!”
秦脩:……
“爱脩?你别逼我亲你。”
亲兄弟断袖,老祖宗都能从棺材里出来。
秦脩话出,秦烨当即把嘴巴凑了过去。
结果,毫不意外,又挨了一脚。
秦烨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腿,忍着痛道,“石头,跌打损药!”
石头:“是。”
应过,叹气,大公子这没事儿找揍的行径,让石头直怀疑他是不是迷上了吃药!
别苑
云倾看老夫人无聊,加上她自己个也很闲,想着表现一下善心,就提议讲故事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干脆应了声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开始确实挺好,听云倾讲那些家江湖小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江湖小故事讲完,云倾就开始讲别的,夜幕降临,灯光昏暗,气氛熏染,云倾不觉就讲起恐怖故事……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也从津津有味,变成了惊疑,又变成惊恐,最后脸都绷紧了。
听故事,也听的胆颤心惊的桂嬷嬷,看着老夫人脸上表情,心里还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想当年,大爷娶吕氏进门的时候,老夫人的表情没这么严峻呐。
待云倾讲完,云倾自己都忍不住拍拍心口,“真是好瘆人呐,祖母你觉得的呢?”
秦老夫人轻咳一声,“我觉得还好。”嘴上这么说,手却飞快的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心里猛念阿弥陀佛。
云倾未看到这些,看老夫人那四平八稳的样子,赞叹道,“祖母胆子真大,我第一次听人讲的时候,睡觉都不敢把脚放到被子外面,都不敢去如厕。”
老夫人听了,看了云倾一眼,心里暗腹:那云倾比她胆大,她还敢睡,老夫人感觉她今天都不敢闭眼。
但这想法老夫人忍着没好表露出来,她也好面呀!她这岁数,理当是无所畏惧了。至少不能跟毛孩子似的怕鬼!
老夫人一边快速拨动着佛珠,一边力持表情平稳,对着云倾道,“都是杜撰的故事,没啥可怕的。”
这话是说给云倾听,更是安慰她自己呀。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好,那祖母你也好好歇息。”
秦老夫人点头,看着云倾带着吓的抖抖索索的画眉离开。
云倾一走,秦老夫人瞬时道,“快,将那菩萨画像赶紧放到我床头来。”
“是。”桂嬷嬷忙去请菩萨画像。
主仆俩阿弥陀佛一通忙活。
跟菩萨都脸对脸了,这下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秦老夫人:“我算是看出来,这云倾与吕氏,她俩让我糟心的地方是完全不一样。”
吕氏是哭哭啼啼,让她看着来气。
而云倾是鬼里鬼气,让她听着受惊呀。
来气还好些,至少能摔个杯子,发泄一下。可受惊则不然,只能生生憋着呀。
桂嬷嬷也是一肚子苦水,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您还好些!老奴就更惨了。刚才二少夫人讲那可怖故事的时候,老奴满脑子都是她之前扮鬼的样子。那么一下,那故事听着就更加渗人了呀!”
毫不夸张的说,桂嬷嬷真是差点给吓哭了,这会儿云倾讲的那个故事还在耳边回荡……(胆小慎看!)
【有个客栈,来了个房客,这房客特别喜欢偷窥,每次住店总是喜欢偷偷墙上钻两个小洞,每天透过那两个小洞,偷看隔壁的人。】
【但这一次住店,他每次透过洞往隔壁看,都只是一片红,别的什么都看不到,这让男人很疑惑。就去问掌柜的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掌柜的如实道:是个得了眼病的人,满眼血红,一般不出门。男人听了,顿时哆嗦起来。所以,他每天偷过那两个洞看到,其实是隔壁房客的眼睛……】
除了这个,还有别个更恐怖的,桂嬷嬷这会儿只恨自己记性太好,记得太清呀。
“老夫人,老奴今天能睡你屋里这个小榻吗?”桂嬷嬷:“老奴今晚实在是不敢自己睡。”
“行,你就睡这儿吧。”
主仆俩时隔多年,再次同睡一屋。但却不是为叙说往昔,而是为相互壮胆儿。
阿弥陀佛!
深夜,桂嬷嬷蜷缩着躺着,就在她以为老夫人睡着时,就听到老夫人幽幽的来了句,“本来是来避难的。结果,我这会儿感觉自己已是受了一难呐。”
桂嬷嬷听了,暗暗点头。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道,“齐颖是杀人见血,她是杀人无形呀。”
桂嬷嬷嘴角颤了下道,“老夫人,人无完人,二少夫人也是人总归是有缺点的。”
秦老夫人:“你说的对,这故事讲的太好,太过生动,那也不是优点。”说着,老夫人起身,“哎呀,不行了,我得去如厕。
快憋不住了。
齐颖公主来她也不至于吓尿。现在,因为云倾,她都快尿床了。
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