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喜欢你帮。”谢韫娴不屑。
景王戏谑一笑,学着谢韫娴的语气说道:“我错了……”
拳头握紧了!
谢韫娴想起聚贤庄外,三皇子发难的事情,浑身不自在。
“行,就当还你人情了。”
“很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两人推杯换盏,小酌几杯。
酒精发散,谢韫娴有些微醺了,她思来想去不对劲,然后喃喃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恍惚之间,只听闻景王殿下哈哈大笑,然后一字一句道:“一屁股债,一屁股还,谁让你欠了本王人情呢?”
这个可恶的家伙!
月色皎洁,萧临祈来去如风,潇洒自如。
望月阁上,孤影独照,谢韫娴突然觉得一个人,竟是有些落寞。
“嫁人么……”
沉吟一声,谢韫娴有些烦躁,玩意萧临祈这家伙以后纳妾该怎么办,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接受不了另一半开后宫啊!
“哼。”
谢韫娴眼神凶狠,冷声道:“他若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就把他毒成太监!”
如此一想,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她很快下了楼,安然睡去。
翌日,清晨。
雪花纷纷,人间白头。
望平侯府天未亮便抬棺出殡,唢呐鞭炮响个不停,赵乐蓉领头在前面哭,丫鬟在后面哭,瞧着还怪凄惨的。
谢荣轩的尸体已经在府上摆了好几天,若非寒冬腊月,此刻多半已经臭了。
谢致远走在最前头,脸色愁云惨淡,一副伤心过度样子。
谢韫娴坐在楼上远观,笑而不语。
望平侯府这一家子,恐怕只有赵氏是真心难过,毕竟母凭子贵,死了儿子,女儿也会嫁人,即便是招个女婿入赘,以后望平侯府也是徒作嫁衣落在别人手里。
所以,赵乐蓉难过的死去活来的。
至于谢巧兰,她感情淡漠,唯利是图,谢荣轩一死,望平侯府的一切都是她谢巧兰的了,所以她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谢致远,谢韫娴目光幽幽,此人为了仕途稳定,无所不用其极,此番三司会审,他一直在施压,看似要为谢荣轩讨个公道,实际上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为大皇子除了刑部,争一个将来的从龙之功。
至于谢致远到底是谁杀的,他在意,但是没有那么在意。
谢韫娴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笑容冷冷,如此薄情寡义的一家人,留在世上简直碍眼……但直接杀了未免太痛快他们了,还是得慢慢折磨。
“玥儿,去甜水巷找到红叶,让她可以开始准备了。”
“是,小姐。”
玥儿微微一笑,知道望平侯府又要倒霉了,但是这又能怪谁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报应罢了。
两日后。
谢府门外迎来一位客人,望平侯府的赵乐蓉。
她来的目的谢韫娴早就知晓,无非就是替谢致远讨要先前给谢荣轩用的药,这种事情谢致远是不可能亲自开口的,故而只能打发赵乐蓉来办。
梦秋扮作谢夕禾来到客堂里,将装着药物的盒子交给赵乐蓉。
赵乐蓉如获至宝捧在手里,眼角含笑。
“此番就多谢谢夫人了,若是望平侯府老来得子,都是你的功劳。”
谢夕禾温婉一笑,柔声道:“此药只能算是辅助,最后到底能不能怀上,还得看侯爷和夫人的身体,若是顺利怀上,我也不敢居功。”
赵乐蓉呵呵一笑,她听懂了谢夕禾的弦外之音,若是怀上了,不敢居功,也就意味着,若是怀不上,也不承担这个责任。
但这怎么可能?
赵乐蓉心中冷冷,若是怀不上,她定会来找谢家的麻烦,说她制作假药,然后把这座大宅子拿到手里!
京城中,西子湖畔。
大皇子在湖心亭摆酒设宴,要求自己的党羽在此小聚,年关将至,自然要拉拢拉拢感情,也好来年继续为他卖命。
酒席散去,谢致远坐着小舟来到岸边,冷风吹过,他紧了紧斗篷正要上马车。
“爹爹。”
身后突然有稚童的声音传来,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谢致远缓缓转身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虎虎生风的小男孩。
男孩看清谢致远面貌,连忙松开手,眼神流露出慌乱之色。
“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爹都能认错!”
不远处,有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跑过来,将儿子一把拉了过去,然后连忙道歉。
“实在对不住,我儿子认错人了。”
谢致远只觉得心情沉闷,冷淡的说了句‘无妨’然后便上了马车。
回到望平侯府,谢致远去到书房,但他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去书,然后便回到卧房,将赵乐蓉叫到跟前。
“药拿到了吗?”
赵乐蓉眼神一亮,“拿到了拿到了,老爷现在就用吗?”
谢致远看着年老色衰的赵乐蓉,面前应了声,“嗯,拿来吧。”
从谢府哪来的药,药效生猛,连着小半个月,谢致远日日耕耘。
赵乐蓉专程从外面请了个大夫住在侯府,每日替她诊脉,查看是否有孕在身。
老大夫不厌其烦,诊了又诊,赵乐蓉始终没有怀孕。
赵乐蓉大为恼怒,气势汹汹去谢府找麻烦去了。
谢致远脸色绷着,看向老大夫问道:“听闻京城中常有人老来得子,本侯天命之年就不能再调理调理?”
“这……”
老大夫苦笑一声,缓缓说道:“侯爷,此事说不准,需要多多尝试,而且老来得子的那些老爷们,家中娇妻美妾都很年轻……”
老大夫意有所指,言尽于此,谢致远一点就透,缓缓点头。
“开门!开门!”
赵乐蓉将大门拍的砰砰响。
青竹将大门打开,眼神冷冽,“何事?”
赵乐蓉两手掐腰,龇牙咧嘴喊道:“让你家夫人出来,给的什么破药,一点效果都没有,今日若是没有一个交代,我让侯爷拆了你这破地方!”
赵乐蓉突然造访,梦秋没来得及换上人皮面具,忙的手忙脚乱。
谢韫娴微微一笑,也不装了,闲庭散步一般从阁楼上下来,语气冷淡道:“先前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那药只是辅助之用,你怀不上孩子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说不定你这块地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