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想起赵氏,微微皱眉,“此事不急,过完年再说,我家里还有为夫人得敲打敲打,不然她肯定会折腾你。”
红叶一听,露出慌张之色,连忙道:“大人,你夫人很凶吗?她不会跟你吵架吧?”
说着,红叶楼主谢致远的胳膊,千娇百媚的说道:“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大人。”
感受胳膊上的柔软,谢致远心情大好。
“放心,侯府之中,本侯说的算,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现在年关将至,本侯不想闹腾,且等过了年之后再娶你过门。”
“好~那可就说定了。”
“嗯,那本侯先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谢致远转身离开,还没出门槛,便听见红叶在后面柔媚的喊了一声。
“大人。”
谢致远顿步转身,只见那美妇人将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半个浑源,然后挑逗的舔了舔舌头。
谢致远气息一粗,然后快步走向她。
夜色朦胧。
赵乐蓉在府上左等右等,等不见谢致远回来,便自己吃了饭,然后她将药准备好,等在谢致远的房间里。
子时,谢致远抖落一身风雪回来,他进门一间赵乐蓉,面露不悦。
“你怎么在这里?”
赵乐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孩子吗?”
谢致远今日连连征战,早就被榨干了,那还有心思跟她要孩子。
“算了吧,今日本侯累了,你回自己的兰房休息吧。”
见他如此冷淡,赵乐蓉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也没敢说什么,只好起身往外走。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赵乐蓉一眼看见谢致远脖子上面有一块红印子。
“老爷,你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块?”
赵乐蓉想要凑近看看,但谢致远却伸手捂住脖子,然后板着脸说道:“不过是一点擦伤而已,有设么好看的,去去去,回去休息吧。”
赵乐蓉眼神狐疑,然后离开了房间。
站在走廊上,赵乐蓉觉得不对劲,她又不是刚出嫁的大姑娘,那擦伤跟吻痕能分不出来吗?
难道是老爷在外面有了小?
想到这种可能,赵乐蓉大惊失色,她假侯府,生儿育女,为的就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可现在儿子死了,女儿以后也会出价,若是谢致远娶个小,万一生出个孩子来,这侯府那还有她说话的份。
想想当初那个小贱人的娘亲,可就是前车之鉴,因为生不出儿子,被谢致远弃若敝履,难道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心中惶惶不安片刻,赵乐蓉突然愣了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倒是想多了,现在老爷做那事没药都不行,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这个药可都在我房间里保管着……看来是想多了。”
房间里,谢致远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她的嘀咕声,顿时放心许多。
以谢致远对赵乐蓉的了解,若是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外室,赵乐蓉必然会撒泼发疯,闹得不可开交。
谢致远目光深邃,冷冷想着,当初怎么弄死谢韫娴娘亲的,现在也要想办法弄死她才行,任何人都不能妨碍侯府血脉的延续。
小雪连着又下了两天,京城的街道上积雪堆叠,人踩马踏,咯咯作响。
这两日梦秋和玥儿在外面忙,只有晚上才回府,府上的诸多杂物,都是青草在办,尤其是做饭这件事,她学的很用心。
“小姐。”
青草喜欢扒在门上,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我要去买菜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看着买就行,做出来不难吃就好。”
“好勒!”
青草兴致勃勃,今天是她第一次自己出去买菜,她小心翼翼的将钱袋子放在怀里,生怕半路上丢了。
“对了,回来的时候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算是对你的奖励。”
“好!”
青草学着青竹,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她脚丫子跑的飞快,皮肤也不似之前黑黝黝的,现在是健康的小麦色。
她一路小跑,来到了集市上。
青草左顾右盼,打算买点猪肉,做前两天刚跟梦秋学的青椒小炒肉。
可走到猪肉铺子跟前,青草小脸有些慌张,因为她想起来自己以前偷过卖猪肉的那个屠户的钱。
想到这个,青草转身就走。
可屠户早就一眼看见了她,他看了一眼青草身上干净的绸缎衣裙,贼笑一声上前拦住了青草。
“呦呦呦,这不是那个小贼么,怎么,那个替你出头的大小姐把你留下当丫鬟了?”
青草小脸紧绷,往后退了一步。
“跟你有什么关系,欠你的钱小姐已经还给你了。”
“还给我了?”
胖屠户两手抱在怀里,手臂上的肥肉挤成一坨,“银子是还给我了,但是你家小姐打我的事情还没算账,你说这事怎么办?”
青草有些害怕,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
“婆娘!抓住她!”
屠户大喝一声,猪肉铺子里冲出一个同样肥头大耳的女人,她虽然身形胖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敏,三步并作两步便揪住青草的衣领子。
“好你个小贼,是不是又来偷东西。”
脸颊肥大的女人竖着眉,恶狠狠的质问。
“我没有,快放开我!”
青草手脚胡乱踢打,但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力气挣扎的过这个肥胖妇人。
屠户给肥婆使了个眼色,然后低声道:“把她带到屋里去。”
胖婆娘皱了皱眉,拎着青草进了铺子。
胖屠户看见门口有人围观,笑着摆了摆手,“抓了个小偷而已,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路人不明所以,纷纷散去。
屠户进了屋,刚刚关上门,一把寒光凛凛的杀猪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肥婆娘下巴扬着,不满道:“你这个狗东西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当人贩子吧?”
屠户陪着笑脸,用手捏着刀剑挪开,“当人贩子才几个钱,老子要做一笔大买卖!”
青草被绑在屋里的柱子上,嘴巴里塞着一块破布,她听见两个人的窃窃私语,急得‘呜呜’个不停,眼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