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轻而易举的戳破自己的谎话,谢韫娴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在等你,我只是不饿而已。”
话音一落,谢韫娴肚子有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动静之大,让她尴尬的脚趾抠地。
萧临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来你现在饿了,本王去把饭菜热热,一起吃。”
谢韫娴见他亲自动手,翻了翻白眼说道:“吩咐丫鬟去热不就好了。”
萧临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你等了这么久,我给你热热菜,就当是惩罚了。”
“切,装模作样。”
谢韫娴两手抱在怀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等萧临祈端着菜离开之后,有悄悄下楼跟上去,看他在厨房里生火热菜。
原本谢韫娴以为这位锦衣玉食的王爷,恐怕连火都生不起来,肯定会搞得灰头土脸,结果没想到萧临祈手法娴熟,一会就把菜热好了……
见此情形,谢韫娴顿时感觉无趣……鼓着腮帮子回了望月阁。
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子上,香气四溢,谢韫娴夹了一片小炒肉,眼神一亮,她发现今天的菜比平日里有滋味。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不错?我在里面加了点调料重新翻炒了一下,说实话,你家的小厨娘手艺真不怎么样。”
萧临祈一边吃一边吐槽,到不是他嘴巴叼,而是确实不怎么样,他每次都是很勉强吃下去的。
谢韫娴桃花眼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萧临祈,“你怎么还会这些?”
萧临祈闻言微微一笑,“本王在江湖上浪迹十年,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游山玩水享清福吧?要知道当初为了让皇上安心,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不少苦。”
谢韫娴沉默了一下,十年萧临祈才十岁,半大的孩子浪迹江湖……身边没有人照顾,肯定要吃不少苦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单手托腮,谢韫娴心中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甚至有些心疼萧临祈。
毕竟她日子过得苦,她还知道自己该恨的人是谁,可眼前这位原本应该继承大统做皇帝的人,如今却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连自己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自己的仇人是不是皇上都没搞清楚。
想到这些,谢韫娴决定今天晚上不气他了。
“对了,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萧临祈保持着皇室该有的风度,将嘴里的饭菜吞咽之后,才缓缓说道:“事情还算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大皇子会失去对户部的掌控。”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你父皇遗骸找的怎么样了?”
闻言,萧临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户部的事情结束以后,就该对付兵部了,到时候从调兵的册子里也许能找到有关之人,应该能查出点眉目吧。”
谢韫娴听出来这,这事好充满不确定。
她打量着萧临祈俊秀的脸颊,看似波澜不惊,眼眸里却流露出一丝疲惫。
谢韫娴不知道怎么样撒娇,也不知道怎么哄他,但就是想让他开心一点。
“喝酒吗?”
谢韫娴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眸低垂,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萧临祈微微一笑,“喝。”
一壶桃花酿,推杯换盏。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都醉醺醺的,摇摇晃晃下了楼,进到寝卧里休息。
梦秋本来端了热水想伺候谢韫娴洗漱的,但看见景王跟她一起进了屋,便连忙又端着热水走了。
谢韫娴的闺房里,暗香浮动,墙壁上的油灯,灯火昏黄。
萧临祈脚步摇晃,倒在了床上,他没有选择散去酒气,仿佛喝醉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谢韫娴将他推到床上,解开他的外衣,用被子盖好。
萧临祈半醉半醒,眼神迷离的看着她,“你不上床休息吗?”
谢韫娴桃花眼眸浮现一丝慌乱,她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床的侧面,躲在萧临祈视野之外。
萧临祈面露不解,正要询问,随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再然后,一道人影飞快的钻进被窝里,然后紧紧抱住他。
萧临祈表情错愕,然后浮现深深笑意,这还是谢韫娴第一次主动抱着他,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抱住谢韫娴的腰肢,随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掌上传来少女肌肤的灼热与细腻,她竟然没穿衣服。
谢韫娴将头埋在他胸口,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敢乱摸,我就砍了你的狗爪子。”
萧临祈笑容更甚,将她更用力的抱了抱。
“谢谢你。”
听他一本正经的道谢,谢韫娴反而有些不适应,嘀咕道:“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睡太热了,你可别自作多情。”
萧临祈知道怀里的人口是心非,也不去跟她较劲,她的心思已经从行动上感受到了。
“韫娴,谢致远你打算什么时候除掉他?”
谢韫娴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问这个问题,于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临祈眸光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说道:“本王也想为你做点什么,毕竟你是我的女人。”
谢韫娴眸子转来转去,她原先总是觉得影视剧里‘你是我的女人’这种台词特别的尬,可是此时此刻亲耳听着,反而觉得莫名心动。
“成婚之前吧。”
“为什么是成婚之前?”
谢韫娴‘呵’了一声,“你管的着吗?”
萧临祈哑然失笑,又道:“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不要总想着自己去完成,你我同生共死,不分彼此。”
谢韫娴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心意,于是用指甲在他后背刮了刮。
“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爷爷似的,话真多。”
“本王风华正茂,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被窝里,萧临祈一抬手,打在谢韫娴屁股上。
谢韫娴浑身一个激灵,羞愤的扑在萧临祈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隔壁房间里,梦秋和玥儿趴在墙上偷听,然后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在干吗?这么激烈?”
“小姐的声音好大啊,她这么放的开吗?”
“嘘嘘!小心让她们听到了。”
青竹躺在吊床上,面色清冷,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用丝绸擦拭自己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