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房门被敲得山响,程冬弈感觉想抽烟的那点念头仿佛变得愈发强烈了,按理说这么个敲法,里面就算是头睡死的猪也醒了,不过房门内始终没有动静。
怪了,这花和尚该不会是去哪里打野食了吧?程冬弈恨恨的想着,停止了敲门,不过这烟还是要拿的,他眼皮儿一眨,透视之眼穿门而过。
先确定了香烟的位置,再爬窗破门就简单了。不料这一看之下整个人呆立当场,房间里面的情景实在太……唉!总之何尚悲催到了一定程度。
房间里光吧出溜的何尚被呈太字形绑在大床上。
那洋婆子无论身材或是长相都属于背面正面看着都想犯罪的类型,说实话程冬弈认为何尚的眼光还不错。
洋婆子嘴角带着勾魂的微笑,何尚的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想叫嘴巴又被塞住,只能爽歪歪的扭动着身子,门外的程冬弈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家伙够蝴蝶的……”程冬弈在门外小声嘀咕着,被四仰八叉绑住的何尚一个劲的猛翻白眼。
“亲爱的,你心里在骂我哦!什么?你还想叫什么老大把我收拾一顿?这可不好”
洋婆子嘴里好像梦呓般碎碎低语,突然伸手从裤裤里摸出了一把薄刃短柄的小刀,刀身雪白锃亮,有点像理发师常用的那种刮胡须光瓢的刀子,不过刃口还要宽一些。
“亲爱的,这把刀是我从旧古玩店收来的,叫做阉刀,听说是华夏以前割人这个用的。”
洋婆子就是劳拉,她和这位华人亲热后之后正想躺下来回味一下,不料身旁的家伙竟起了一个让人难堪的龌龊念头,简直混蛋透顶。
原本对何尚滋生了几分好感的劳拉顿时火冒三丈,雌虎一发威蜜中加砒霜,她故意打起精神把对方的心火撩拨得腾腾燃烧,猛不丁用随身携带的高强度合成纤维把这搞怪的坏家伙绑了个太字,接下来上就演了一幕整人大戏。
乐极生悲的何尚万想不到会在异国他乡的阴沟里翻了小舟,极品洋妞徒然间化作了红粉罗刹……
程冬弈敲门时何尚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没多久希望的田野变成了失望的沙漠,眼前只有红粉恶魔的微笑,现在这打野食的哥们欲哭无泪,米国真的很危险!
“亲爱的,你老大很厉害吗?我现在有点期待跟他见一面了。”劳拉手里拿着阉刀,嘴里喃喃细语,她能用心电感应洞悉对方脑海中的想法,还会根据判断做出回答,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
何尚懊恼多过后悔,郁闷胜过恐惧,终日打雁被大雁啄了眼,心里恨恨的想着,你这个洋婆子,等咱老大来了有你好瞧的,呜!老大啊,我想你……
劳拉感应到这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片紊乱,时而骂人时而哀叹,不过怨上一阵就会期期艾艾的叫声老大,她心里还真有些好奇了,那位老大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不管他老大是谁,总之这个龌龊的家伙应该付出点代价。
“亲爱的,我现在要走了,不过走之前你是不是要送我一点小小的纪念品呢?”劳拉笑得很甜,手中的阉刀随着腕子的转动闪烁着幽幽冷芒。
这下何尚真怕了,鸡皮疙瘩一层层泛起,心中暗骂道,娘喂!这可不行……
劳拉用裤裤边擦拭了一下刀锋,嘟嘴在刀刃上轻吹了一口气,眸子里闪动着冷冽的寒光,下一刻,玉臂抬起,就要切下。
蓬!
房门被一股狂暴的气劲轰得四分五裂,一道白影从破开的房门外闪了进来,劳拉倏然转身,手腕一抖,嗖!一点寒星迎着白影疾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