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玩乐程冬弈不介意在门外看一次现场直播,但转变成谋杀那就不好玩了,冲进房门的瞬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让人很不爽的飞刀,还是他妹的古董阉刀。
子弹都能抓住的程冬弈又怎会把这样一柄洋婆子掷来的小刀放在眼内,他手掌一抬轻巧的把这柄连护身罡气都扎不透的小刀扣在手中,脚下前冲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几分,眨眼间已经冲到了劳拉跟前,手腕转动,森冷的刀锋斜贴在了她脖子大动脉上,只要加一分力道就能毫无悬念的切断她的脖子。
“玩刀对女人来说太危险,不小心容易割伤自己的。”程冬弈满脸戏谑的望着劳拉,将左手中的皮箱随意放在地上,徒然脑海中嗡然一响,只听得一个悠远的女声低低响起。
“放下刀……玩刀对男人来说同样危险……刀很重,放下!”脑海中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命令式口吻,程冬弈感觉拿刀的手掌往下一沉,仿佛那柄小小的阉刀徒然间变成了一块千斤巨石,重量几乎到了手掌能承受的极限。
“不好!这女人有古怪!”程冬弈心底一惊,握刀的右掌已经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他猛的一抬左手,发现还能运动自如,当下不再犹豫并指点在了劳拉后颈窝上。
劳拉被点中了风府穴,整个人晃了晃倒了下去,程冬弈这才感觉迷蒙蒙的脑海中倏然一清,右手的沉坠感也随之消弭无踪,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呼!好厉害的催眠术,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要是哥再警觉晚上几秒说不定已经着了道……
程冬弈提刀走到床边,手掌连抬闪出四道亮弧,嗤嗤——绑住何尚手脚的绳索应声断落。
恢复了自由的何尚扯掉腕子上的断绳,回手拔下来塞嘴的物件。
“相好的,现在轮到老子做主了!”何尚恨恨的骂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被勒得酸痛不已的手脚,翻身下床就要去收拾昏迷的劳拉,冷不防被一只横伸过来的脚板实打实踹在身后上,把这厮直接踹了个前扑三步倒,脸朝地贴在了地板上。
何尚爬起身一脸幽怨的望着程冬弈说道:“老大,咱可不带这么玩的。”
“光着身子忒凉快是吧!哥要是晚来一步你小子就被骟了,这样玩法迟早一天会把自个小命搭进去。”
程冬弈很恼火,躺在地上的洋妞很明显不是普通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跟人家玩,不骂简直不足以平民愤了。
程冬弈只当自己来拉斯维加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特殊势力盯上了,却不知道何尚和劳拉纯属巧合。
何尚被骂得狗血淋头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只能耷拉着脑袋一歪一扭的走过去把衣裤穿上。
“老大,这洋婆娘怎么处理?要不扒光溜了丢到外面大街上去?”何尚稍定了下神,望着地上的劳拉心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恨意,这婆娘太狠了,丢街上让人捡去爱咋的咋的。
程冬弈用拇指肚刮了刮小刀刃口,又伸出两根手指虚虚夹了一下道:“拿烟来抽,哥要不是碰巧过来拿烟遇上这档子事儿,说不准你就成了人家挂床头的纪念品了,看你回去后怎么哭!”
何尚听着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包开了的香烟过去,程冬弈整包接过来,叼了一根上嘴,然后把剩下的揣进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着烟抽了几口才悠悠的说道:“这女人不是普通人,就这样丢出去肯定不行,先弄清楚她的目地再说,我想知道是谁派她来接近咱们的。”
“其实我也感觉这女的有点邪门,她好像能猜到我脑子里想些什么,老大,她该不是印第安巫婆吧?我听说拉斯维加斯以前就是印第安人的地盘,你瞧她这模样……”
何尚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续而联想到了印第安人,还别说劳拉的母亲就是印第安人,所以她是个标准的混血儿。
“确定她能知道你脑子里的想法?”程冬弈脸上浮起一抹凝重之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这女人接近他们到底怀有什么目地,一定要把潜在的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何尚正色的点了点头:“确定,我被绑住后脑子里刚起一个念头她就能准确的回答上来,或者说出跟这念头有关的事情,透出一股子邪劲儿,要不……”
说到最后,何尚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眼中闪动着两点冷芒,作为华夏武魂的成员,杀几个人算不得什么,更何况现在是在国外,只要做的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程冬弈皱眉道:“外面来人了,我先出去搞定,这房间也该换换了。”远远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刚才破门而入的动静肯定已经引起了酒店方面的注意。
何尚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弯腰抱起了昏迷的劳拉,转身几步走到了床边,把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回头一扬手,把一个精致的小刀鞘抛了过来。
程冬弈展掌接住,把手里的小刀纳入鞘中,往腰间一别,也算是多了件防身的小玩意。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两名身材高大的白人,身后还跟着几名黑西装男人,领头的两名白人手里各拎着一套笔挺的西服,一黑一白,两套都是brio
i,这种西服是意大利顶级品牌,国内还没有专卖店,比他被扯坏的那件大路货强多了。
一见西服程冬弈心里便有了底,这两名白人肯定是胖子总监詹姆士派来的,这样一来解决打碎门的问题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