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端着一大盆热水肩膀上搭着条新毛巾走出了浴室门,却发现皇普兰这婆娘光解开了捂在嘴巴上的那块黑纱巾,浑身包得像个黑乎乎的洋铁桶似的。
汗!好心帮她弄来了药,居然把哥当成了什么居心叵测的家伙一样,这架势就欠没准备那啥防狼喷雾了。程冬弈一阵暴汗,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今天算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了。
程冬弈心里很窝火,把手里的水盆直接放到了皇普兰面前,沉着脸道:“女人疗伤我不方便呆在这儿,药啊什么的都齐了,你自己慢慢鼓捣就行了。”说完他直接向那张电脑桌走了过去。
瞧着这货很没品的打开电脑斗地主,皇普兰望了一堆伤药犯起了愁,背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人如果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时容易暂时忘却伤痛,一旦松弛下来效果就立马显现出来,现在的皇普兰就是这种情况,危机暂时解除,脊背上的伤就开始作怪了,偏偏伤的地方只能用手指尖尖触碰到,要想清洗上药就很为难了。
皇普兰一咬牙,解开了裹在身上的黑布长衫,然后脱去了染血的外套,里面还有一块咖啡色的宽围胸布,背部已经被划破了三道,一片血肉模糊。
“你过来帮我上药……够……不着……”一个细软羞怯的声音传入程冬弈耳中,正很不专心斗地主的他随口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皇普兰见这小子瞪着眼珠子对自己一个劲猛瞧,心儿没来由一颤,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蛋上浮起一抹霞光,连忙转过背去。
“还不快过来帮我上药。”面红耳赤的皇普兰索性脸朝下扑在了床上,程冬弈慢慢走到床边,弯腰搓了把热毛巾,侧身坐在床边开始给皇普兰擦拭背上的伤口,程冬弈很老实的用毛巾帮皇普兰擦拭着伤口,发现在一道血槽中还夹着两根短毛,眉头一皱撮指把那两根染血的短毛捏了下来凑到眼前一打量,这分明就是某种野兽身上的玩意,难不成这婆娘和野兽打了一架么?
“喂,你这伤是怎么弄的?碰上哥斯拉了么?”程冬弈还真不是信口开河,凭皇普兰的身手寻常的豺狼虎豹只有伸脖子挨宰的份,何至于把她伤成这副模样。
皇普兰头也不回的答道:“不小心被狼形兽化基因战士挠了一爪子,随便包扎一下回去再治。”
华夏武魂基地里的医疗手段绝对是世界顶尖的,这种程度的伤治好后连疤都不会留下,不过在程冬弈眼里一个女人受了这种伤还能淡定成这副德行已经是相当可贵了。
程冬弈洗干净伤口,又用碘伏消了消毒,然后才把红伤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不过在绑绷带时却遇到了麻烦。
皇普兰背上的伤口一共是很长的三道,要想全部绑上就必须围腰缠绷带,她这样趴着肯定是不行的。
“坐起来,缠绷带。”
皇普兰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帮自己上个药都能弄出一大堆暧昧来,本能的转过身去,然而一块老旧的三角形金属板却因为惯性从她前腰甩飞了出来,啪一声落在了床上。
程冬弈双眉一挑,伸手一把将金属板拿在了手上,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玩意应该就是任兵口中所讲的那件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过当他的目光转移到金属板上那个唯一嵌着紫宝石的坑洞时,双瞳猛的一缩。
轩辕天晶!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一块!程冬弈心头狂震,本能的伸出手指在那块天晶突出处一抠,这东西嵌得很紧,居然一下没抠下来,继续抠。
就在冬弈一门心思鼓捣那块金属板时,背对着他的皇普兰似乎镇定了下来,低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帮我把绷带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