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幸运女神那婆娘是不肯轻易罩人的,绝大多数时间她只眷顾那些有准备和胆量的人,正所谓人生难得几回搏,程冬弈在最后一把抛开胜负得失才能一击即中,当然不排除有碰运气的成份在内,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程冬弈谢绝了詹姆士的邀请独自回到了房间,折腾了一天累倒是不累,就是不太习惯那种被人围观的调调儿,总感觉在赌桌上就像动物园笼中的猴儿,呆久了心里憋闷得紧。
合衣倒在软床上,鼻孔中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才发现这张床是皇普兰睡过的,女儿香残留,人却不知去了哪里,程冬弈心头一悸,身上没来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人啊,有了癞子嫌弃它,医好了又怀念起那种搔痒的感觉,心头空落落没了着处,闻着女儿香居然昏昏然睡了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冬弈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揉了揉眼眶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这才发现是刘钊按的铃,他身旁赫然站着一抹黑的皇普兰,这婆娘眼眶红红的,显然找地方哭过。
“进来吧!”程冬弈把门拉开,侧身让到一旁,皇普兰低着头走了进来,说完了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了电脑,懒得和这内火旺盛的女人废话,无聊还不如上会网。
皇普兰含恨出手,居然用上了内劲,随手拿起盒子带着破空锐啸之声射向程冬弈后背,那份力道绝不亚于两块甩出的板砖。
乍听背后风声一响,程冬弈脚下一蹬连椅子一起横挪开两尺,嘭嘭!两个盒子无差别轰在了电脑显示屏上炸开,竟把一块好好的液晶屏砸出了一个窟窿,顿时电火花四射黑烟袅袅,这网是上不成了。
程冬弈心头蓦然一阵无名火起,这婆娘太胡闹了,心情不好尽拿哥撒气呢!这东西要是砸中了脑门上还不得开了窟窿,哥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个没教养的流氓!”皇普兰砸了电脑仍觉得不解气,竟张口骂了一句,这种近乎蛮横的行为彻底点燃了程冬弈心头那股怒火,他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般窜了出去,双掌一伸好似饿虎抢食般扑向皇普兰,人未到劲风至,盛怒之下动作快到了极致。
“啊!”皇普兰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真的出手,地境武者的威压宛如巨浪排空般狂涌而至,还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两只灼热的大手按住了肩膀,等她回过神来再想动弹已经晚了。
“你……想干,什么?”皇普兰望着眼前那张横眉怒目的脸庞,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白兔,刚才的雌威顷刻间荡然无存,激怒了这个小流氓会是什么后果呢?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因为曾经有个绰号叫毒龙的玄境武者就是榜样。
“你刚才骂我什么?再说一遍。”程冬弈虎目含煞,一脸怒色,方才这婆娘触及了他心中最敏感的软处,父母双故的他最容不得别人说没教养这刺人的字眼,偏偏这婆娘说了,等同于指着鼻子骂他死去的父母。
“你流氓……”皇普兰奋力想挣脱紧扣住双肩的大手,怎奈就像两个生铁枷锁般紧实,她咬着唇,眼眶一阵湿润。
“流氓前面!”程冬弈手掌不知不觉加重了几分力道,捏得皇普兰臂骨咔咔作响,可这婆娘强忍着痛楚愣是不开声服软,水光莹莹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难掩的惊惧之色,她真的被吓到了。
皇普兰感觉自己的臂骨好像要被捏得炸开了似的,一阵阵火辣辣的胀痛,不过嘴上依然不肯服软道:“没教养!你就个没教养的……啊!”她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怪力抱离了地面,随后双眼一花再清醒时已经到了房间,面前是一张凌乱的大床。
他要干什么?不!皇普兰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半个念头,身子已经被重重抛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