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雨听着程冬弈讲什么跟蟒蛇是战友之类的感觉太玄乎,因此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但听到小男人提起郝孝章这个特别的名字时心头不禁一跳。
“难怪我刚才见到郝孝章气冲冲的开车走了,我看咱们还是换一家吃算了,免得影响了心情。”江大警花脑海中很自然联想到刚才见郝孝章半边脸淤青肿起的模样,不用说一定是小男人做的好事。
程冬弈微笑道:“没事,咱们就在这里吃,我今天还就怕麻烦不来,来了正好帮你敲打敲打这帮披人皮不干人事的败类。”
江思雨还想出声劝他几句,没想到这厮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了过来,指了指身后的服务员小伙道:“辛苦你跟他去把买蛇的钱接了,我先带老战友找个地洗洗,受不了它身上这股子海蛎子味道。”
那服务员小伙见江思雨一身警服,又从刚才两人的谈话中听到这帮人来头似乎不小,说不定饭碗还有戏,这小子心头窃喜,连忙在前面伸手一引道:“这位干部,请跟我来。”
江大警花眉头一皱,多看了服务员小伙一眼,心说,干部这称呼似乎只有在那些犯过事的人嘴里经常听到,尤其是看守所劳教所之类的地方,难道他以前犯过事吗?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点头笑了笑跟着服务员结账去了。
程冬弈之所以让江思雨去替贪吃蛇赎身并不是一时兴起,一则江大警花身份明摆着,酒店里的人怎么样都得给她面子,二则把她支开了也好安排导演这场好戏。
望着江思雨走远,他立刻把脖子上的大蟒蛇扒拉下来递给了欧阳极,顺手从皮夹子里抽了叠钞票塞进了老仆人口袋里,低声道:“你去找个有水的地方帮我老朋友洗洗,顺便卖些活鸡鸭什么的把它喂饱了,记住了,千万别伤着它。”
欧阳极学着程冬弈模样把蛇搭在脖子上点了点下巴,转身办事去了。程冬弈这才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给了付东海,说请他们过来望海楼吃饭,一刻钟不到过期不候,挂上电话立刻又拨了一个给郭怀刚,同样是说请他和黄建彪一起过来吃饭,末了丢下一句,过期不候。
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一块铁,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按时到达。程冬弈马上叫来服务员订餐,刚巧有两桌客人离开空出了位子,小程很豪爽的定下了两桌最高水准的酒席,不过在预付订金时却也让他微微讶异了一下,十二万八千大洋一桌,不愧是滨海市最高档次的酒楼。
幸亏程冬弈身上银行卡不少,每一张里面的数字都够让人惊艳一把了,他平时对钱这东西根本没有概念,只要花的时候能拿出来就行,刚刷卡付完帐,江思雨就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银行卡和一张发票。
刚开始江大警花说要买下大蟒蛇时守在柜台前的廖福生还有些犹豫,后来她直接把证件拍在桌上,摆明了告诉他一切后果有人承担,而且郝建强已经瞎了,廖福生权衡了一下利弊,马上同意把
江思雨把手上的发票一扬,微笑道:“这是你战友的卖身契,一共一万五千万块,够人家买两头牛了。”
程冬弈伸手接过来看也不看随手揣进了口袋,上前牵着江思雨小手走到一张餐桌旁坐下,笑着赞道:“还是你能干,白菜价就搞定了,难怪人都削减了脑袋要当官儿。”
江思雨笑道:“我怎么听着你像在拐着弯儿骂人呢?”
程冬弈嘴角露出一抹怪笑道:“我可没有。”
江思雨眉头一皱,一时间还没回过味来,就在这时一个穿红马甲的服务员小姐走到她跟前,半弯下腰低声询问道:“江局长,您预定的包厢上好了茶水……”
包厢里上好了茶水,原意就是让两人进去休息点菜,可听在江思雨耳中却恍然大悟,皱着鼻子闪了对面的小男人一眼,低嗔道:“你啊,教育好了也是个流氓。”
一旁的服务员小姐懵了,一张瓜子脸瞬间充血,红得好像要滴出来似的,低着头心里直纳闷,这江局长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哪里像流氓了……却不知对面那个没教育好的小流氓正冲江局长眨眼儿坏笑。
江思雨这才意识到真情流露误伤了群众,连忙轻咳两声掩饰住了心头的尴尬,低声道:“咱们还是去包厢点菜吧,里面清净。”
程冬弈微笑着说道:“不用了,把茶水端过来这里就好,我已经搭好了戏台,待会准备看戏。”
江思雨眉头微蹙,冲服务员小姐摆了摆手道:“照他说的办吧,就在大厅里吃就好。”话刚说完徒然感觉身上一阵燥热,随手把身上的制服脱下挂在了椅背上。
服务员小姐转身一步三摇的离开了,脸上两抹红晕格外诱人,着实吸引了不少食客侧目。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得楼梯咚咚作响,楼梯口冲上来十来个面色冷肃的人,这群人腰间鼓囊囊的都带着家伙,径直来到了两人跟前,如临大敌般把程冬弈和江思雨围住。
坐在邻桌的王海啸呼一声站了起来,可却被程冬弈一个眼神止住,江思雨柳眉微皱,正准备起身,一只手掌适时按在了她腿面上,还轻轻揉了两把。
“不忙,好戏才刚开始,上来几个配角不需要咱们起身鼓掌吧!”程冬弈似笑非笑的望着江思雨,压根就没有抬眼皮儿理会身旁的人。
正主儿还没来,这场大戏还没到拉幕的时候。程冬弈转过头来望了一眼身旁十来张冰冻牛肉脸,皱了皱鼻子说道:“我好像没请你们吃饭吧?劳驾站开点,别妨碍着人家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