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朦胧间看到了一盏灯,虽说有些摇曳不定,但从轮廓上看它就是客厅里那盏大日光灯,记得以前这盏灯还是他让人换的,他真的看到了,老人从椅子上呼一声站起,踉跄着往前走走了两步。
程冬弈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老师,薛老伸出左手往前虚抓了一下,喃喃说道:“看见了,我能看见灯了,就是有点……”说到在最后老人摇了摇头。
程冬弈苦笑道:“有点模糊是吧?您的视神经损坏了一些,暂时只能看见一些影子,下个礼拜我会送您去京城治疗,不管怎样都会还您一双明亮的眼睛。”
薛老偏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够了,能看到影子就足够了,去京城治疗效果也差不多的。”
程冬弈一脸严肃的说道:“差远了,去京城我一定有办法让您完全复明,顺便还能把您身上的大小毛病一股脑儿治好,反正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说完扶着老师坐回了椅子上,站在一旁的薛国强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老弟,你是想动用那些力量为老爷子治病吗?”
能混到薛国强这种位置上已经多少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程冬弈所属的部门有能力治愈薛老的病,但是要动用那些力量为一个普通人治病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也没资格动用那些部门的资源。
程冬弈笑道:“这个放心,我说到的就能做到,还过三天就带老师赴京治病,如果治好了自然会有人把他送回来的。”
薛国强笑道:“这样最好,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有时候手上做着事,心里时刻在担心着老爷子,真希望他能早日恢复健康。”
两人谈话的声音不大,坐在椅子上的薛老并没听见,可一旁的古教授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笑着拍了拍程冬弈肩膀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治好薛大师的眼睛,如果顺利的话去京城兴许能全部治愈。”
程冬弈笑道:“治病不难,反正三天后我要去京城正好跟几个朋友去趟梵蒂冈,等回来老师的病应该好了。”
薛国强嘴唇动了几下正想说点什么,程冬弈抢白道:“对了薛哥,你为啥这么快就调走了,现在来了个姓武的顶你以前的位置,虽说我没跟他打过交道,但知道那货不是啥好鸟。”
薛国强皱了皱眉道:“据我所知老武为风评一直是很不错的,当得起刚正不阿这四个字。”
程冬弈一脸不屑的说道:“狗屁风评,依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两个儿子开豪车泡大妞,看模样就知道是有娘生没爹教的。”
薛国强要是从他的话里品不出味儿来那就是真傻了,他和武得兵是多年的老友,彼此都知道为人怎样,其实对他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不过那两小子平时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也并非什么大事,现在听程冬弈的语气好像对那两位侄儿很不待见,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折腾起来谁沾上谁倒霉。
“武家两个小子得罪你了?”薛国强心里已经有了做和事老的意思,试探着问了一句。
程冬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薛国强被这货弄懵了这算个什么意思?武家那两小子到底有没有得罪这位呢?
程冬弈笑了笑道:“他们倒是没得罪我,不过他们得罪了胖墩儿,这根打我的脸没啥区别!”
薛国强也没有多问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待会要找机会提醒一下老武,让他那两小子收敛些,别到时候吃了亏后悔都来不及,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那对双胞胎现在正部署怎么找回场子。
一支打狗队正在汇景花园门口集合,一共二十五名队员,除了手上拿着长铁棍和电棒之外还有三个居然端着麻醉枪,这是真正的麻醉枪。
程冬弈真不知道已经有人打上了胖墩的主意,现在他正在薛老家里等饭吃,当真是盛情难却啊!
他们还在等两个人,武家兄弟。
门口的两名保安已经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城管架开了,当时这群支如狼似虎的打狗队出现时保安就已经完全傻了,瞧这架势他们还以为来了防暴队员,直到这群人拿着家伙冲到近前时才看清楚,可是已经晚了,只能被乖乖的被控制了起来。
两台奥迪R8呼啸而来,咔嗤一声并排停在了小区门口,车窗摇下来,现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样,愤怒。
武家兄弟自打来江城还没吃过这种亏,或者说他们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种亏,差点被一条家养的土狗咬死,不打死这条狗难消心头之恨。
其实两兄弟的父亲平时对他们是非常严厉的,就算知道两兄弟被狗咬了估计不但不会袒护他们反而会挨一顿臭骂,所以这次被狗咬了他们虽然查出了狗主人是谁也不敢告诉老头子,只能找跟他们不熟的毛晓苟帮忙,没想到这货答应得相当爽快,立刻就派出了这一票手下。
麻醉枪是毛晓苟托关系从动物园临时借来的,据说一枪就能麻翻一头狮子,药效发作用去的时间不足五秒,有了这三把麻醉枪绝对底气十足,今天打死那条男人敌咬鸡土狗有了十分的把握。
打死一条狗既能讨好一把手的公子又能树立威信,甚至还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狗肉,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傻瓜才会放过。